正文 Face Off — 上部 第六章 新王儲的新秘書

正文 Face Off — 上部 第六章 新王儲的新秘書

诶尔维斯总是给阿生带来很多的鼓励,就像现在,当阿生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诶尔敲醒了他,

“阿生,你听我说,我是真看不下去你这种犹犹豫豫的样子,哪里像我们果敢威武的元帅大人呢?”

阿生笑了,为着诶尔的话,

“好吧,我承认这次我有点犹豫了。诶尔,就像你一直知道的,我热衷於501军团,冲锋队才是我的目标。当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如果让我可以在冲锋队里待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可是,泰雅上校提出的条件太诱人了。”

“什麽条件?你是说他要推荐你去冲锋队的条件很诱人吗?”每天孩子们睡觉後,诶尔会为阿生和自己准备好煮的热热的咖啡,然後两个人坐在壁炉前说说话。

阿生在卡里达学院取得的优异成绩,让他有幸成为可以携带家属的特殊学员之一,诶尔和孩子们终於可以搬到学院的家属区居住,一家人也算是团圆了。可这种安稳日子没过多久,现在他们又要准备搬家了。

阿生摇摇头,喝了一口不算上等但依旧好喝的咖啡,解释道,

“不是这个。没有校长阁下的推荐,我也会争取进入冲锋队的,只是可能等的时间比较长而已。但是,他跟我说在席德,孩子们能够得到最好的教育,你的身体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这些在我来看,简直就是不可抵抗的......诱惑。”

诶尔笑着揉了揉阿生短到有些刺手的头发,

“我知道了,你真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很好地伴侣。阿生,他没有福气,才会选择离开你。如果他当年多花一些心思了解你的话,他就知道自己做了多麽错误的选择。还有那两个小家伙,我真是不知道还有谁家的孩子能有皮皮和球球聪明漂亮,真是天使一样的孩子们!”

“也就你认为他们是天使,诶尔,你没看到邻居家的几个Beta对他们恐惧的眼神吗?他们已经快要成为这里的霸王了!”阿生从不认为自己生了两个天使,因为他们根本就是闯祸精!

“瞎说!事实是,别管是比他们大的Alpha,还是和他们同龄的Omega,Beta,他们都是天生的领袖,尤其是皮皮,简直像王子一样,又高贵又......”

“诶尔,打住!他们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溺爱,才变得如此无法无天!哦,我真担心他们到了首都以後,会惹乱子!”阿生最怕就是在诶尔面前提起孩子,让他头疼的不仅是孩子们的调皮,还有诶尔无原则的疼爱,

“诶尔,我会先一步到席德的皇家亲卫队报到,打点好一切後,我会回来接你们的。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收拾我们要带走的东西,或者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和这里的朋友告别的。”

诶尔感谢阿生的体贴,

“谢谢你,阿生!希望席德可以让你离自己的理想更近一步!”

向理想迈进,向首都进发!

一周後

阿生已经到席德六天了,几乎度日如年!阿生在唯一一次和诶尔的通讯联系时,表达了自己的悔意。

“诶尔,我只有五分钟的通话时间。你看上去气色不错,两个小家伙没有给你找麻烦吧?”

“我很好,他们也像以往一样非常听话懂事。只是,他们眼睛的颜色又开始变了,所以我几乎不敢带他们出门。你呢,怎麽样?”

皮皮和球球眼睛的颜色一年中会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是蓝色的,然後会自动变回黑色,这种现象让格多罗医生也很费解,最後他给出的结论是,体内信息素维持不稳定才会让他们在这些显性表现上出现不稳定性。

两个孩子可不这麽想,他们很排斥蓝眼睛的自己,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羞於出门。阿生也很不理解,黑头发黑眼睛的自己和同样长相平平的费提斯怎麽会生出金发蓝眼睛的儿子,但是紧张的学业和养活一家人的重担,让他没有更多的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反正,儿子是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这点错不了!

“我......糟糕透了!我要在这里接受一个星期的皇家礼仪培训,还要完成皇家历史课程,熟悉了解每位皇室成员的性格习惯,机要秘书守则,啊啊啊啊!诶尔,我觉得我做了很错误的决定。我想念我的模型战舰,我想念骑兵术野练丛林,我甚至怀念卡里达学院那难吃的午餐了。诶尔,我是个军人,我不是秘书!”

“阿生,我们的通话会被监听吗?”诶尔维斯毕竟是纳布星人,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他开始替阿生担心了,

“还是我们改天再聊!”

阿生是真的无所谓,他摆摆手,

“会被监听的,但是,我不想错过唯一一次可以随意发泄自己心情的机会,诶尔!”

正在负责监听他们通话的皇室警卫处在几分钟後立刻将这段谈话发送给了王储贴身警卫负责人,在不到一分钟後这段对话就传到了王储提摩斯的耳朵里。

他听完以後,竟然哈哈大笑,

“让这个何暮生来见我!有意思!”

所有人都很惊讶,这是提摩斯殿下第一次对机要秘书感兴趣。

阿生并不知道他的抱怨不仅没有使他被送回卡里达学院,反而让他从此以後与皇室再也脱不开关系了。

提摩斯作为王储的日子并不长,大概只有三年的时间,前三十年里,王储的位置一直是他哥哥费提斯殿下的。三年前的叛军刺杀活动,让前任王储费提斯身受重伤,病癒後,他的性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暴虐好战,几乎成了他的代名词。他以最快最狠烈的手段一举歼灭了参与叛乱的所有叛军以及他们的家属,并在毫无徵兆的情况下闯入议会,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带走了外务大臣和他的三四个下属,很快就执行了死刑,连政治犯常用的流放刑罚都直接跳过了。

尽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外务大臣策划并参与了叛乱刺杀事件,但是皇帝亚历山大二世对费提斯的做法还是相当的震怒。自然的,他们之间爆发了严重的争执,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就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你受伤之後,变化这麽大?”

费提斯只是保持着冰冷的沉默,这让皇帝陛下更为搓火,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皇位继承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足够让议会里那些人写出五百页的弹劾报告了!”

“他们该死!”费提斯终於是挤出了几个字算是对他父皇的回覆,而暴怒的皇帝陛下则扇了儿子一记耳光,作为自己的表态。

三个月後,费提斯被剥夺了继承权,改由二皇子提摩斯为新王储继承人!

费提斯从次再也没有踏进过皇宫半步!

今天,他又回到了这里,为了满足所有人的好奇,为了所有不怀好意的关心,为了那再也没机会拥有的唯一的一次爱情!

“殿下,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皇帝陛下正在和国防大臣等几位阁下议事,请殿下耐心等待。”塞隆的声音多年来都是这样有礼而疏远,无论对谁。

一身戎装的费提斯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冷漠地问,

“提摩斯在哪儿?”

“王......储殿下?他在.......舰艇操作演练房!”塞隆说着这个拗口的名字,自己都觉得很不适应。

费提斯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惊讶,只是平静地问,

“在哪里?”

“在图书馆旁边,殿下,由原来的那间小型閲读室改造成的。”塞隆明白这将是一场兄弟间的谈话,也感谢这位殿下今天的好心情,让他不会在皇帝准备接见儿子的时候,无处去找人。

费提斯转身就走,“啪”,塞隆站直行礼,然後目送这位絶对具有暴君潜质的王子离开。

费提斯对整个皇宫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恨这里的一切,有个别的时候他对自己也同样痛恨,好像这一切都是那个不可挽回悲剧的根源。他熟门熟路地往塞隆说的那间閲读室走去,一路上遇到很多警卫人员以及各司其职的宫人们,引来了不小的关注,当然,过後必定还会有不少的议论。

他不在乎,在他还是王储的时候他就从不关心别人的看法,现在就更无所谓了。

“嘭嘭”

他的心脏忽然不规律地漏跳了两拍,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味道,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思念中的味道飘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立刻呆立在原地不动了。两道浓眉重重的拧在一起,深吸口气,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三年了,每当他想到帕顺区那个单纯可爱的Omega,想到那双灵动黝黑的美丽眼睛,想到那让自己销魂蚀骨的身体,想到他不甘心命运,想要参军的梦想,费提斯的心都会绞着疼到痉挛。

一切都没有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引走所有的危险,但是他低估了那些人的凶残,当他看到帕顺区那些残垣断壁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到底犯了怎样愚蠢的错误。

那个时刻,他疯了!

费提斯稳了稳心神,继续朝前走,那味道竟然越来越浓烈,让他终於清醒,那不是他的幻觉,那味道是真实存在的!

那味道,清新淦净的味道,他的阿生的味道!

他开始跑了起来,脚步沉重,直接跑到了那间閲读室的门口!

再次僵住,他生生将身体定在那里,忽然失去了推门而入的勇气。他有点害怕,怕这种泡沫般的希望,像每一次在梦中,他和他的小孩缠绵,他诉说着那段日子里没能说出口的爱意,他讲了他的身世,後悔没有向阿生坦陈一切,他甚至跪在阿生面前痛哭,希望可以重回那天,希望可以把熟睡中的阿生叫醒,带着他一起坐着飞行艇离开。

死亡有的时候比阴阳两隔要仁慈多了!

一切都太晚了!

每一次梦中的希望,都让醒来後的他心神俱伤,以至於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正常入睡。军团专属军医官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向他的副官提出让他进入安眠舱的要求,却被他拒絶了。最初的两年,他不仅被失眠困扰,也被身体上的伤痛折磨着,他在与叛军集团的几次交战中,身先士卒,不要命的冲锋,免不了各种受伤。但他从不刻意疗养,使几个伤处几乎成了永久性的伤害。

费提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确定那味道是从眼前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於是他推开门,尽量保持冷静地走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机要秘书军装,身材高颀修长,面容十分精致俊美的东方男人站在一架模拟舰艇旁,满眼水气盈盈,带着无比惊讶的神情看着他。

阿生和提摩斯的第一次见面很有些喜剧效果,让王储殿下每当想起此事的时候,都能笑上半天,让阿生尴尬到无地自容。

那天上午,阿生奉命在王储殿下的书房等候,门打开的时刻,提摩斯就看到他新任的第一机要秘书正在他的书桌上涂涂画画,将一副好好的最新战舰图涂改地面目全非。被门响打断了思路的阿生,恍然醒悟这里是席德皇宫的书房,抬眼看向门口,立刻显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以至於他那张精致秀雅的俊脸几乎变了形。

站在门口的提摩斯看到他的变化,心里十分纳闷,

我长得很奇怪吗?他干嘛一脸见到了怪兽的表情!

“咳咳咳”

提摩斯假意咳嗽了几下,想提醒一下这位才来席德不到一周的新任秘书,自己这位尊贵的王储殿下已经在门口摆姿势超过三十秒钟了,是不是应该用帝国军人该有的礼节展现他对皇室成员应有的忠诚和崇敬呢?

啊啊啊!这个家伙到底在干嘛,居然没有反应!

有些抓狂的提摩斯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阿生眼前,盯着已经魂游天外的秘书使劲看,然後挥了挥手,轻声叫他,

“何暮生!”

正要再叫,就闻到一阵极为清新纯净的Omega的味道,让他顿时心神都有些荡漾,这麽多年来他从没有在哪个Omega身上闻到这麽诱人的味道。

提摩斯在走神的时候,阿生却在被另外一件事困扰着。

湛蓝色的眼睛!

他眼睛的颜色居然和皮皮,球球的眼睛一样,也是湛蓝色的,阿生心里的震惊相当强烈,絶不亚於看到帕顺区家园被毁的那次。近一周的培训学习中,阿生在皇室档案馆里看了不少皇室成员的生平介绍,以及他们各式各样的多维生活照,礼服照,军装照甚至全家福照片。也知道两位Alpha王子中,费提斯继承了皇室特有的外貌特点蓝眼金发,而新任王储提摩斯则继承了父亲的蓝眸和母亲亚麻色的头发。

知道和亲眼看见,絶对是不同的感受!

提摩斯的出现让阿生被一种熟悉感包围了,彷佛看到了长大後的皮皮和球球,眨着让人炫目的蓝眼睛走向他,带着盈盈的笑意。同时,他也感到有些紧张,因为提摩斯的Alpha气息,让他忽然有些不安的躁动。

因为这些,阿生开始惴惴不安地揣测,也许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Alpha和皇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是皇室的旁支远亲?

“何暮生!”

阿生终於回了魂,才惊觉自己竟然在王储殿下面前想起了费提斯,简直是......

诶,王储殿下这是什麽表情!咦,他的脸怎麽会离自己这麽近?!

“啪!”

可怜的王储殿下,这辈子的第一个耳光就献给了自己的机要秘书!

第二天,卡里达学院院长泰雅上校收到了塞隆发来的讯息,

“我亲爱的上校,王储殿下对何暮生上尉的表现非常满意,让我特别向您表示感谢!卡里达学院果然是帝国所有学院中的翘楚!”

泰雅上校老怀甚慰,他不知道的是,王储殿下对於何暮生上尉可不仅仅是满意,提摩斯是真的喜欢阿生,非常喜欢!

随後的半个月,几乎整个皇宫都看到了王储提摩斯的巨大变化,他不再想尽办法溜出宫去和以前的朋友们鬼混,也不再只关心哪款飞行艇更能够体现他的魅力,甚至连众多帝国大臣家中颇有声望的Omega们的邀请,都也被他婉言谢絶了。

引起他如此变化的原因,是那个新来的叫何暮生的机要秘书。

“阿生,为什麽你身上会有很清新的Omega的味道?”提摩斯不耻下问,换来的是一记重重的横踢腿,

“王储殿下,请您谨记,当对手横踢时,您要用前臂进行格挡,而後要抓住并迅速抬高对手的大腿,这样会使对方暂时失去平衡,为您的反击争取时间。”阿生的教学工作十分严肃,对提摩斯近乎於挑衅的问题根本不屑回答,而王储殿下显然不长记性,摸着自己生疼的腹部继续追问,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麽纯净的味道,哦,我是指Omega的味道。诶,你的Omega有没有没被标记过的......啊!”王储殿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生的扫腿踹倒在地上,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以至於站在格斗室外的亲卫队员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不要冲进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王储殿下,在进行这样一招的扫腿後,您可以同时用手掌击打对手的胸部,使他摔倒在地,而且这样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小觑的。”

提摩斯一脸痛苦,

“对,我现在知道你教的这些都是非常实用的,因为我的後背已经痛到要死了!”

阿生终於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伸出了一只手,准备帮赖在地上的主人站起来,

“殿下,我只是希望您能好好的学习这些防身术,而不是将精力放在我的Omega身上,这是非常不礼貌的。”

提摩斯苦着脸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练功服,喘着粗气说道,

“阿生,你来了两周了吧,我觉得你这个人太严肃了。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我皇兄一样!”

阿生第一次听提摩斯提到自己那个被废除了继承权的哥哥,

“您说的是费提斯殿下?我怎麽能和他相比!”

提摩斯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休息区,

“走吧,去喝一杯,我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阿生以为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於是恪尽职守地走到小型酒吧台,手脚麻利地做了一杯帮助恢复体力的加杜拉水递给了提摩斯,

“还是喝这个吧,晚上的时候,您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

提摩斯接过杯子尝了一口,还是很不习惯赫特人的这种传统饮品,

“好难喝!”

阿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提摩斯认输般地又勉强喝了一口,说道,

“我很久没见到他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做这个王储!我觉得费提斯比我适合多了,可惜,他太有个性,这个皇宫根本困不住他,更别提这个皇位了。我看他从小就对继承皇位不感兴趣,否则他也不会跑到冲锋队去送死。”

阿生自然是知道费提斯众多的传奇故事,也知道亚历山大二世和以斯帖皇后对他身为继承人却去冒生命危险一事极为反对。现在听提摩斯这麽说,阿生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他们。在皇宫里还不到一个月,阿生就已经觉得自己要被闷死了,如果在这里待一辈子,那岂不是要长毛了!阿生很庆幸,自己只需要在这里服役五年就可以去冲锋队效力了。

“费提斯殿下是卡里达军校的骄傲,我们每一个学院都以他为偶像的!”阿生想着学院四处都能看到的费提斯在校时的各种难以打破的纪录,想着所有人谈到费提斯时那种崇拜的表情,不禁有些同情这位二王子殿下了,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之下。

“嗯,我知道!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那样的成就了,但是,阿生,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爱他!虽然我们交流不多,他那个人很少讲话,大多数时候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模拟作战计划,我从小见到他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或者他自己的模拟战斗室。他......帮了我很多忙,也很少骂我,就算是我闯了祸,只要向他求救,基本上都能顺利解决。就算上次我错的离谱,把一个交际花Omega带到了我的飞行艇上,以至於引来了叛军的袭击,也是他救了所有人,尽管他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阿生,我感到非常抱歉,那一次......真的!”

阿生看着提摩斯把手里的加杜拉水一口喝掉,脸上的表情有些戚戚然,心里暗自叹息,

“这个王储殿下还真是比他哥哥差的太远了,不光是贪玩的性格不适合做皇帝,就是这种多愁善感也不是一个帝国元首该有的。哎......”

阿生看着提摩斯,眼前渐渐有了另外一个画面,巨大的战舰平台上,一身戎装的提摩斯与Ojom星球的Besalisks族族长握手後,开始准备和谈签字。

“提摩斯,你以後......想做什麽?”阿生疑惑地想着那个场景中提摩斯的着装,并不像是帝国元首的着装,难道提摩斯在未来并没有成为皇帝?

他想着,就情不自禁问出了问题,全然没觉得自己连该有的尊称都忘记使用了。

提摩斯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阿生整天王储来王储去的,让他听了也头疼,但他知道,这是在皇宫里,要有宫里的规矩,如果他不想让阿生失去工作,或者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话,他就不能要求太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麽!你呢,阿生,你想做什麽?哦,这个问题有点傻,但我知道,你并不想留在这里,是不是?”

阿生没想到看起来没头脑的提摩斯原来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不禁增加了一些对他的好感,於是给了他一个笑容,

“我想进冲锋队,或者可以做战舰设计师。”

提摩斯惊讶地看着阿生,发现这个人越看越出色,尽管年龄不大,但说话时候的那种光彩,有着夺目的魅力,

“阿生,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嗯,我是说相当不错呢!哦,你的梦想也很好,战舰设计师,不错啊!你喜欢战舰?”

“哦,谈起这个,三天三夜的时间都谈不完!我以前有个......养父,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从小就学会了画战舰图,後来又学习了战舰改造。我的第一艘飞行艇,就是我自己改造的,但是......”阿生很想说,被一个也叫费提斯的骗子偷走了,但他忍住了。

十几天来,提摩斯第一次见到如此滔滔不絶讲话的阿生,看着他眉飞色舞地描述战舰,提摩斯作为Alpha的本能被积极调动起来,

“阿生,我觉得这个不错啊,我们造一艘属於本人,银河第一帝国王储殿下独一无二的战舰吧!”

这个主意立刻得到了阿生的热烈支持和拥护,他已经忘记了提摩斯让他做格斗术教练时他的抱怨,忘记了提摩斯让他做专职管家时的郁闷,忽然间,提摩斯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主人!阿生在和诶尔维斯通话的时候,都高兴地合不拢嘴,

“诶尔,你知道吗,王储殿下授命我帮他建造他的战舰!”

诶尔维斯笑着问,

“你不再嫌弃他的贵族做派了?他不是最不务正业的王储吗?”

“这是谁说的?”阿生一脸的尴尬,

“是我说的吗?”

“是的,我亲爱的阿生。在昨天的时候,你还在抱怨你的工作不是机要秘书,而是第一帝国首席保姆!”

“哦,诶尔,不要这样!我只是小小地发一下牢骚,不要总是抓住不放。”阿生终於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没有原则了。

“好吧。另外,我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看我们什麽时候出发到席德去和你汇合。”诶尔维斯是最得力的贤内助。

阿生的笑容大大地写在脸上,

“太好了,说真的,我实在很想你们,尽管可以每天这样通话,但还是十分想拥抱你们一下!我们下周一就应该可以见面了,我已经申请了调令。”

阿生没有想到,在他见到自己儿子们之前,却先见到了他儿子们的另一个父亲,费提斯!

“阿生,你觉得这架战舰是不是很能体现我最为帝国元首最帅的一面?”提摩斯在战舰房里摆着风骚的造型。

阿生面容严肃地回答,

“殿下,帝国元首的职责是统领帝国所有机械作战部队,冲锋部队......”

正在“教训”徒弟的阿生忽然怔住了,他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熟悉到他身体里的每一个部分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阿生,你怎麽了?”提摩斯看着一脸惊讶之色的阿生,不解地问。

此刻的阿生根本无法回答他,因为那该死的发情期又出现了,而且有一个问题更令他心急,

难道费提斯那个混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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