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段音乐都有适合自己的音符,多一个少一个便五音不全,爱情亦是如此。
「你在这里干麽?」
依我修炼已久的女性第六感判断:帅哥!
猛然抬头,「嗯?姚杰锋...?」
手边的游戏:You\'reGameover!
见我愣着满头问号,他又用相同的语调再问了一次,「你在这里干麽?」
...我也想知道我在这里干麽啊!
问题是...我怎麽知道啊!
「这个吗...那你又在这里干麽?」
「刚从图书馆借书回来。」这家伙面无表情,只是稍稍挑高了眉头。
「喔呵呵呵呵...什麽书呀?我看看...」我拔高语调要说有多做作就有多做作,伸手扑向他捧在手边的书。
闪躲成功!姚杰锋迅速抽离後退一步,「别乱想。」
瞧这家伙多了解我呀!
「姚易呢?」终究还是忍不住过问。
「我不知道。」语气冷的可以。
大哥我欠你钱吗?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我一定要知道吗?」姚杰锋皱眉,不耐烦的站起三七步,捧书的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
干你以为你在拍杂志封面吗!
「一定啊!你们不是都一起打球!」我得意的昂起下巴,没话说了吧!
「我今天又没去打球。」姚杰锋撇撇嘴,突然抿出一丝微笑,一脸玩味的看我还想说什麽。
「你、你少骗了!你怎麽可能不打球!你视球如命耶!」
「真的没有啊,你有病啊!怎麽这麽不信任别人呢!」姚杰锋轻笑了声。
...这小子今天吃错药。
我闷哼一声,「那你说说你都干麽去了?」
「奥林匹克数学比赛训练。」
我倒抽一口气,恨恨然,「死变态。」
「讲话气质点。」姚杰锋叹口气,满是无奈。
「气质能吃吗?」我白了一眼。
「是不能啊,但—」
「杰锋学长!」一名绑着马尾的清秀学妹小跑步而来,「有打扰你跟学姊吗?」
「嗨,学妹,没有。」
好一个简洁扼要。
两人背对我唏唏窣窣一阵後,姚杰锋转身,「喂,先走罗,掰。」
然後,和清秀学妹扬长而去,消失在花园尽头。
什麽喂!我有名字的ok?
不告诉我姚易的消息就算了,还在我面前现出跟学妹的ㄐㄧㄢ情?
印象中那家伙不是很厌恶学妹吗?
居然变的这麽快!王八蛋。
放学我在校门口徘徊。
以等唐亮希之名,行等姚易之实。
唐大婶大摇大摆跩着书包迎面而来,「久等罗!走吧!」
「等、等等啦...姚易呢?」
唐大婶巴我头,「在後面啦!再见色忘友我就揍死你。」
「唔,知道了知道了啦!」
敷衍。
「嗨,两位。」姚易汗颜,捧着篮球登场,仍在喘气。
「走吧。」我冷言。
捷运站旁有条分叉路。
分别有两种选择:
一、是下地下道搭捷运。
二、就是直走坐公车。
通常我们都是成群结党坐捷运,
但,
「我今天想搭公车。唐亮希你赶快下去吧,小叶子跟姚杰锋已经在底下等你了。」我扯开一个笑容。
唐亮希愣了一阵,见我始终面无表情,只好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吞下「怎麽了?」这句话然後识相道:「喔,好。布丁明天要跟你一起出现喔,我还没原谅你呢哼!」
「知道知道,」我乾笑两声,「掰。」
「Seeyou!」唐亮希扭开步伐消失在楼梯口。
走在傍晚的人行道上,我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发一语。
「欸,自嗨姐。」已读。
「欸。」已读。
「欸,回我一下嘛。」已读。
「欸欸欸欸欸欸欸!」
「干,麽。」继续踢。
「怎麽啦?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姚易准备伸手捏我脸颊。
我用力挥开,「不要碰我。」然後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狠瞪。「你今天都去哪了?」
姚易一脸疑惑,摸不着任何头绪。
「嗯?说啊!」我提高音量。
「...打球啊,不是跟你说我要比赛吗?你忘记喽?」姚易皱起眉,觉得莫名其妙。
对喔...他说他要比赛...
当下我似乎因为太累了所以就随便混混带过这个话题。
哎...程靖凡你最近到底分心在干麽啊!
只好,把所有焰气搅碎,扯扯嘴角,「呵呵...没忘啊,只是不习惯罢了。」
罢了。
「你到底怎麽啦?」
靠北,你是傻蛋吗?
「球...很重要吗?」我定定的凝视他三秒又移开视线。
他愣了一阵,半晌才缓缓开口,「很重要。」
没有嬉笑,没有轻浮,他很笃定。
「嗯,知道了。」
「那笑一个嘛!」姚易绕到我前面。
我努力挤出一个非常奇葩不自然的笑。
我程靖凡活这麽久第一次知道自己不如一颗浑身橘的物体。
物体欸!
「天啊!我昨天居然顶着这面奇葩脸跟姚易对话?」早晨我在捷运候车线,运用隔离层的镜面性质照照自己,不时就发出一阵哀嚎。
只有周遭的乘客频频转过来关注我,我才「收敛」一点。
隔离层指的就是新式捷运站的候车线都会有面玻璃是从天花板到地面为了怕旅客或旅客的物品不慎掉入的玩意儿。
我敢保证这是史上最长的叙述。
所以我决定还是叫它隔离层好了。
虽然有点启智。
出站後,我愣了一会,浅意识里好像有什麽东西被我遗忘了,可是怎麽想都想不起来...
「啊!布丁!」事实上我常常独自一人自问自答。
有点神经病我知道。压力太大。
...为了避免今天去学校直接被唐大婶活宰,我还是先跑一趟7-11好了。
所以又往反方向的7-11走去。
自动门缓缓打开後,一阵冰凉笼罩全身。
「欢迎光临。」收银员笑吟吟的和我打了声招呼。
我礼貌性的点个头便走到冷藏区。
拿了最大的布丁,看了一下价钱,架上的牌子写着「第二件六折」,想到魏晴昨天的苦苦哀求,好吧,就佛心来着买个送她吧。
虽然她昨天眼白太多,不过呢,大人不计小人过也是种美德。
我为自己的慈悲心感到骄傲。
於是又伸手拿了一个布丁,摇摇晃晃的走到柜台排队。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一封新讯息丢进来。
我把手边的布丁挪到一只手,拿起手机一看—是我们班的学艺股长。
稀客欸,她从来都不会主动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