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我从一片黑暗中醒过来,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呆呆地坐起,让头痛的脑袋舒缓痛楚一下,搭在床上的手按了按,十分柔软。这是哪里?
抬眸,看着墙上的咘谷鸟挂锺,我才恍然大误,我回到家了,就好像之前那些事情都是一场梦一般。可颈上的重量让我知道,那都曾发生过。
几月几号了?我突然慌张的找着日历,翻遍了整个房间,最後在柜子上寻着了日历。十月二十七号,离当初的那一天隔了一个月,为什麽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蹙起眉头深思,怎知,越想越疼,索性,也不去解惑。
我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怀表,当初,张以宁他们相爱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怀表代表回忆,而他现在还回来是什麽意思?
疑惑的打开怀表,上头夹着一张纸条。
「遗忘。」
什麽…?我满脑子疑惑,但这问题很快的被我抛在脑後,就着床边的落地镜照了一下,没有任何的擦伤,也没有任何的脏污,只是头发有点凌乱。
我心中松了口气,随即的好似想起什麽,一把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梳好头发,将包里那张烫金的信封往地上一扔。
挂着释然的笑,我前往那熟悉的地方。
回到我所想念的人的身旁。
「血兰,帮我泡两杯红茶去沫的办公室。」我笑着拍拍呆楞着看者我的血兰,他啊的一声抱紧了我,抚摸着他黑色的秀发,我说:「嘘……别跟别人说我回来了。」
「终於回来呐。」他呢喃,脸上却是留着泪。
「快啊,」我调皮的眨眨眼,催促着他:「等等沫然回来看到就不好玩了。」
他似乎也猜到了什麽,坏笑的点了点头,安排我到办公室隐密的地方坐着,就开门出去泡茶了。
约莫过一两分,他端着两杯红茶跟在沫然後面进来了,趁着放下盘子的一瞬间向我使了个眼色,告知我并没有被沫然发现,我极力的忍住涌上喉头的笑意,也眨眨眼表示知晓。
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放置桌面後,他回头看到了桌上的两杯红茶,疑惑的问血兰:「血兰,怎麽突然泡了两杯红茶?不是说过就算是访客也不能进来吗?」
语毕,他端起了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似乎在等着血兰的回覆。
「店长,撑住。」血兰没头没尾的说了句,眼神趁沫然不注意的时候飘向我这,我点了点头,暗示他先出去。
「?」
等到血兰默估出去有快两分钟了,我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走出纸箱前面。
敞开双臂,侧头,我笑说:「沫然,我回来了。」
我看见他僵硬的身躯,我瞧见他喜极而泣的看着我,我瞅见他瞳孔中倒印着笑着,却流泪的我。
我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他,紧紧,紧紧的。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