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为什麽你的出生年特别不一样啊?」我好奇的看着他。
虽然早读也没有不对啦,只是我这个人就是禁不住好奇心,虽然探问别人的隐私很不可取,但偶尔小小的探问没关系吧?这也算是一种关心啊,唉,说到底这些都是藉口,总之我就是个不太有原则的人,所谓的原则都可以因为一些事情而打破,甚至有了例外,这样虽然很符合现实那多变的特性,不过我还是不怎麽喜欢这样的我。
「出生年?喔,你说那个喔,我是早读啊,之前国一下学期才从高雄转来这里。」徐佳颖先是疑惑的看着我,随即意会的绽开微笑,用着十分温柔的语气接着说。「嗯?怎麽啦?」
原来他是转学来的,高雄很远欸,据我的认知就算是搭最快的自强号,也期码要三个多小时,虽然还有更快的高铁可以搭,但还是得花上一段时间,那他怎麽会转来新竹呢?是说看起来他好像一点也没有适应不良的样子,不是听说南部跟北部的气候差很多吗?难道身为撒旦的适应力都比较好?这什麽怪逻辑,反正他不论在什麽情况下应该都可以生存的超好,我又何必为他多操心,真是的,突然发现他刚才说话的口吻特别温柔,让我有种心暖暖的感觉,徐佳颖真的可以改当诈骗集团的首脑,怎麽可以这样犯规,可恶可恶、真可恶,不过我还是绝对不会被你勾引的,绝对不会。
「没、没有啊,我只是好奇想问不行喔?」看着他闪耀的笑容,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紧张起来,而且还是不受控制的那种,这撒旦真是太可怕了,影响力之大连我都无法想像,我努力保持镇定的继续往下说。「只是你为什麽要转来这里啊,住高雄不好吗?你在这里不会不习惯喔?」
为了掩饰我刚才的紧张,我一下子挤出了好多问句,等我意会过来才发现,突然冒出的这些问句流转在我们之间反而更显得突兀,我凝望着他的侧脸,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是心酸还是同情又或者来不及分辨出的什麽,或许我在此时此刻就已经喜欢上他,喜欢上这个时而温柔时而邪恶的撒旦,可是到底为什麽我心里总是酸酸的呢?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转来这里。」徐佳颖反常的收起笑容,改为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似乎凝视着远方,又或者是我们都到不了的地方,无止境的悲伤在我心中蔓延扩大,并无限延伸到未知的境地,寂寞。
「因为我爸工作的关系,不得已我们搬家。」隔了好久徐佳颖才又缓缓开口,似是而非的语句让我瞬间对於真相逐渐模糊,但我却觉得他话语间的停顿,并不是时间而是、寂寞。「我想过所有关於不适应的事,包括气候环境,还有这里的一切风俗民情,我不习惯也没办法真正习惯,更别说是要我喜欢,但或许只能说我活该,只能说这是命运的安排,再怎麽努力抵抗,终究、终究还是要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