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Deemo】Reverse — True End—I race the dawn 我與黎明角逐

正文 【Deemo】Reverse — True End—I race the dawn 我與黎明角逐

TrueEnd—Iracethedawn我与黎明角逐

Therainfallssosoft,itdancesintosnow

Myheartturnedint\'sword,justtofindyou

Ifoughtforwinnin\'fromrain,mistyletgo(blood)

Themountain\'srisingfrommyheart,onandon(love)

Iconquerthemforyou

Iracethedawnforyou

OhIcangivemyheartforreachingyou(loved)

(节选自Iracethedawn歌词)

脚下的地面同样崩解着,Hans仰头望着天台上的小小身影,没有犹豫地选择踏上那道阶梯。尽管内心十分焦急,他仍谨慎而小心的跨过被异变震裂的缺口,并一步步往天台前进。

不能出差错。

两边可没有扶手,要是发生意外可没有机会挽回。

就在他前进到楼梯的一半时,一阵剧烈晃动使他差点被甩出去,他蹲下身抓住前面的阶梯,等待晃动结束。

突然一阵不祥的破裂声从脚下传来,他一个机灵,迅速起身往上方的阶梯跨了一大步,就见原本他所待的阶梯碎裂成好几块、往下坠落。

自他所站立的那一层之下的阶梯全数碎裂崩垮。

没有退路了。

要快。

他皱紧眉,开始小跑着往上踩过阶梯。彷佛是在追赶他似的,後方的阶梯也开始碎裂,就在他距离天台只剩一层阶梯时,眼前的最後一块阶梯也出现巨大的裂痕。

他往前一跃踩在碎裂的阶梯上,借力使力往上扑去。他喘着气攀住了天台的边上,一用力翻了上去。

而原先浮在空中的阶梯已全数崩裂。

彷佛接收到了指令,天台开始缓缓上升,天台底下的世界则加速崩毁。

Hans喘了喘,焦急地看向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

「Alice!你没事吗?你……」他靠了过去想要触摸女孩的身体,却听见她挣扎着说了什麽。

「……哥哥、不可以碰到……不可以……」女孩睁着眼睛,小脸布满泪痕,一边喘气一边往後退了一点。她抱着头,看起来非常痛苦。

Hans不解而担忧地靠近她的身边,但是遵守Alice的话,没有碰到她。「Alice,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不能碰到你?等等,你……你的身体!」

Alice的身影不稳地闪了闪,身体变成了近乎透明的颜色,且越来越严重。

Hans伸手摸上女孩的背,却一阵刺痛。他的手瞬间变得透明几乎消失,然而Alice的身体却稍稍回复了颜色,维持在半透明的状态。

Alice感觉到全身的剧痛得到了舒缓,然而她看见Hans手的变化後,原先已止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害怕地往後退,「哥哥!不、不要靠近我了,你会消失的……」

「等等、不要再後退了!」Hans见女孩太过紧张一直後退,差点就要掉出天台外,他伸手一把将Alice捞了回来。然而更加剧烈的疼痛从手臂往上蔓延,他咬牙确定女孩在安全范围内才将护住她背後的手收回来。

他的左手几乎看不见了,而Alice的脸色则明显好了很多,不再苍白的透明。但是眼泪啪嗒啪嗒的滴了下来,Alice咬着下唇很委屈的看着Hans,「哥哥……不要碰我了,你真的会不见的。」「我不碰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掉下去吗?」他难得的对着她生了气。

Hans板着脸,好看的眉紧紧皱着,然而看着Alice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他就什麽也说不出来了。他无奈地叹息一声,「Alice,如果我不碰你的话,消失的不是我、是你。」「……可我不要哥哥消失!……呜……」她激烈的反驳着他,然而下一秒她突然又呜咽着抱住了头,原先稳定下来的身影忽闪忽灭,逐渐变得透明。

「Alice!」见状,Hans顾不上什麽生气了,他将手放在Alice身上,却被她躲了过去。

「不、不可以!」尽管剧烈的疼痛着,Alice仍固执地不愿他碰她。Hans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躁感和心疼。「Alice,听我说,」他蹲下来与她对视,「我不会一直接触你,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摸一下你的头,免得我还没消失你就先不行了,好吗?我答应你,不会把我的力气全部用光。」Alice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随着天台缓缓上升,两人开始与死神的搏斗,一旦Alice痛苦到全身抽蓄、身影淡化到Hans的视线能透过看见Alice身後的背景,他就会摸一摸女孩的头。

青年温柔地抚摸女孩的头,这画面温馨美好,然而只有两人知道他们有多麽危急而充满煎熬。

不过就是个垂死前的挣扎、互相分享着来自灵魂的折磨。

天台其实上升的不算太慢,然而越接近窗户,Alice淡化的速度就越快,而Hans也快要透明不见。

终於上升至最高点时,温暖的光包围住他们。

而两人十指交缠着。

……很累很重,全身彷佛被拆碎後重组,每一根手指都似千斤重,无法动弹。意识在黑暗中载浮载沉,他隐约觉得看见了光亮,但身体不受控制。

在虚无中潜伏一阵後,身体似乎有了点力气,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迟钝而僵硬,但至少是可以动了。

睁开眼时是一片刺目的白,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仰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他在医院。

手脚很沉重,但是都还存在着。

左手有些提不起力。

双腿都还很无力,而且僵硬的令人无法想像。

他尝试着坐了起来,脑袋一片空白。

慢慢地,他意识到这是现实。记忆回笼,他想起最重要的事。

Alice在哪?

她也在医院吧?她醒了吗?

还未能好好思考这些事情,他就被医护人员架去检查身体了。

在抽血检查时,他问了旁边的护士是否知道他的妹妹在哪间病房,他们告诉他在儿童医疗大楼的某间病房,晚一点医生过来询问完他的状况後可以去看看她。

闻言他稍微放了下一直悬着高高的心。

只要Alice没事就好。

……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但是他没想到他们会昏迷这麽久。医生告诉他,他们昏迷了六个月。

在Alice的意识世界里根本无法感觉时间的流速。他连双脚的石膏都已经拆掉了,难怪腿那麽无力。

该说幸好受伤的是他吗?他甚至还有多处内脏破裂,不知道经过几次危险的手术才救回来。

虽然他其实没什麽感觉就是了。

那些冲击力道要是撞在Alice身上……他不敢继续想像。

尽管他觉得身体没什麽大碍,医生还是为他安排了复健与诊疗追踪,大概还要一个月吧,看来留学的事情要重新安排了,他微微苦笑。

他照着护士们给的指引,来到Alice的病房。

他静静的站在门口,不知道Alice现在在做什麽,看到他的时候会高兴地扑过来吗?想到这里,他嘴边浮起温柔的笑。

轻轻转动门把,然而并没有预想中会对着他冲过来的小小身影。

Alice躺在病床上。

她还没醒。

出了什麽差错?

为什麽理应比他状况好的Alice还没醒!!??

难道她……

不,没醒不代表不会醒。Hans强压下内心的慌乱与恐慌,也许Alice比较累、所以睡的比较久。

她还是小孩子、所以体力比较差,当然要休息久一点。

一边为Alice的昏迷寻找理由,他走到女孩身旁坐下,看着她脆弱的睡颜。

不知为何鼻尖一酸,「Alice……我们回来了不是吗?你该起床了……」他低低呢喃。

「那个……现在不是病人会客的时间哦?」一个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Hans一惊,看向门口。

那是一个年轻的实习医师,脸上带着疲倦,但是并未表现出不耐烦。

「不好意思,我是病人的家属,可以告知我这孩子的状况吗?」他无视了那句提醒自己该走人的话语,客气的询问。那名实习医生看了看Hans,注意到他也穿着病服。「嗯……我是来帮这孩子做检查的,关於病人的资料请容我稍後为您告知,现在能先离开病房吗?」他打了个哈欠,面带疲惫但是强打着精神。「您也是住院患者吧,这个时间不适合出来游荡的。」闻言,Hans皱起眉摇摇头,「这不是游荡,我有义务知道我唯一的家属的状况。」「好的好的,麻烦您先出去好吗?谢谢配合。」实习医生捂着嘴遮住一个大大的哈欠,有些敷衍的赶人。Hans为他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悦,但他没说什麽,只是深深的看了女孩一眼,离开病房等待。

随後有一名医师过来为他讲述Alice目前的情况,「这孩子在车祸时主要是头部受到剧烈冲击,造成脑震荡与昏迷。」医师翻了一页病历,微微皱眉,「但是几周前因为不明原因,她的心肺有轻微的衰弱现象,幸好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医师有些严肃地看着他,「请您做好心理准备,若是这孩子再不醒来,很有可能造成大脑受损,在病床上度过……」

Hans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为什麽会这样?不、Alice会醒来的,她不会变成植物人,绝对不会。

他稳住心神,想起了什麽,「那……关於方才那名实习医师,我很好奇,他的精神状况是不是不太好?」他暗示性的提到那名医师的哈欠连连,只见面前的医师露出苦笑,「没办法呢……我们也都是从那做起的,他的态度可能不太好,我为他向您道歉,但是希望您能谅解我们的工作量庞大,经常超过48小时未阖眼也是有的。」他点点头,不再多说什麽。

不论是什麽职业,哪怕是拥有救人能力的医生,也有那麽多的辛酸呢。

感叹一声,他回到自己的病房休息。

……他不会放弃,他相信Alice一定会醒来。

在那之後,每一天的诊疗与复健後,他都会去找Alice说话,虽然他不确定她听不听的见,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如果不这麽做,Alice会太过寂寞。

尽管不知道感到寂寞的究竟是Alice,还是他自己。

「樱花开了,Alice要赶快醒来,刚好可以去看樱花哦?」

「今天医师告诉我,你的脑部瘀血奇蹟的消失了……你是不是要醒来了?」

「……哥哥会一直等你,等你醒来,我们要一起去很多地方喔……」

「我答应你要带你去坐热气球呢,Alice不要忘了喔?」

「我不会把你丢下……我们约好了,以後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好久没弹琴了……」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一个月即将过去,而他也来到要办出院手续的前一天。他只是静静的坐在Alice床边,窗户旁有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是有些乾枯凋零的樱花。

樱花是第一天他来看她时,摘下来放进她病房的。每天他都会为樱花换水,然而樱花还是谢了。

……夜深了,他握着女孩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虽然过了探访的时间,然而医院的人默许他待在女孩的病房里。

他突然笑了,「Alice,哥哥弹琴给你听吧。」说完,他拿出一架小型电子琴,弹奏了起来。

经过混音的琴声带着一丝电子音,与温柔庄严的钢琴音交织着,他纤长的指按出带着希望与坚持的旋律。

彷佛晨曦降至。

床上的女孩微微颤了颤睫毛,隐隐约约听到了、那很温暖熟悉的声音。

她一直待在水底蜷缩着,恍惚间,她看见一道光穿透层层的水,来到她身边。指引着她向上游去、回到那里。

回到哥哥身边。

结束的八度音带着回音,洗去黑夜的悲伤与思念,带来温柔的光芒。

感觉到窗户外有一丝微弱的光照射进来,不知不觉,夜晚结束,黎明到来。

他的十指还放在琴键上,突然他听见床铺上有什麽动静。

女孩小小的身体笨拙而缓慢地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哥哥,是你吗?」

他一时间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的梦吗?还是……Alice真的醒来了?他丢下电子琴,坐到女孩旁边,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Alice……这不是梦,你真的醒来了……」他有些颤动着,声音带着喜悦与激动。Alice伸出小手抱住Hans的背,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在晨光照耀下显得耀眼而灿烂。她软软的笑了。

「恩,我回来了。」

然後、从此以後,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请相信,长长的黑夜尽头,是象徵希望的黎明。

TrueEnd—Iracethed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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