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长方形的格局，像蚂蚁的巢穴，由细长的走廊连通每一个人的房间，这样的房间配置比较让人有井水不犯河水的隐私感觉。
姜又嘉的家里是方形格局，一进门会首先看到客厅，而客厅是每个房间的中心汇集处。
方形格局的家比较温馨，现代住宅也少见长形格局就是了。
我进了门四处打量，听到姜又嘉在我身後笑出声，才感觉我似乎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
「干嘛笑我？」
「你好像我刚买回来的狗，一落地就在适应环境。」
我翻了个白眼，虽然暗地里觉得比喻得真贴切。
我把从学校图书馆借回来的片子放在客厅桌上，转头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跑进厨房。
「伊轩，拖鞋！」
「你当真喊狗喔？」
不顾她的叫喊直奔进厨房里头，没想到姜又嘉还拎着拖鞋尾随着跑进来。
「真的讲不听欸。」
她把我一把压在流理台上，捏着我的下巴作势要把拖鞋塞进我嘴里。
「那个不能吃啊！喂喂！」怎麽什麽都能塞进嘴里啊？
「叫你穿鞋就穿鞋，脏死了。」
「我在家都不穿拖鞋欸！」我屈服地套上拖鞋，「赤脚不好吗？」
「会把灰尘踩到床上啊！」
「把灰尘踩到床上不好吗？」
姜又嘉板起脸不回应，但手上在蹂躏我的脸颊。
「好啦，好啦！」我伸手压着被她摧残过的脸，「我可以看冰箱里面有什麽吗？」
「没有东西啊，我妈超恶的，东西都放到坏掉才丢。」
「呃…」
批评人家妈妈就不对了，不过姜又嘉说得没错。
超恶的。
「菜可以吃吧？」我问，拉开最下层的隔间检查，找到颗新鲜的高丽菜，「你一个人在家就打算都吃外面？」
「我其实没有想这麽多，有什麽吃什麽吧，生命自会找到它的出口。」
真够乐观的。
翻完冰箱之後我翻起了她家的储物柜，看到包装的面条跟泡面，跟着醋、酱油、麻油、白胡椒……等调味料整齐地摆放在里头，依着这个样子看来，姜又嘉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打算吃七天的泡面也说不定。
「我去买饭吧？」
我提议，看到她眼睛一亮。
「你要买？真的？」
「对，我去买，你坐着休息，怎麽样？」说着把她按到沙发上，塞了电视的遥控器到她手上。
姜又嘉张开手臂用力抱我的腰，头埋在我的腹部撒娇，感觉像柔软的瘙痒。
「呜…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我低头在她额角亲吻，看她抬头看我的眼神，那幸福的笑容让我忍不住宠溺。
「一下就回来哦！你要乖乖等我。」
我细声说，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开门出去。
「快点回来。」
踏到门外时还听见姜又嘉这麽叫着，声音好像有这麽点舍不得。
其实只是买饭而已，但我愿意承认即使是这麽短暂的分开，都要我感觉这麽点被掏空。
或许我们比想像地要依赖彼此？或许。
我回想着她说「快点回来。」的语音，想着她在空无一人的客厅，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模样，加快了脚步。
买了非常多、买了非常久，我一个人就是容易多想又做不了决定。
路上经过超市进去买了鸡蛋、吐司跟牛奶，怕姜又嘉没有早餐吃，至少这些东西要处理还蛮简单。多绕了两圈，想到姜又嘉要是饮食不均衡对身体可不好，於是多花了点时间挑了些苹果、柳丁，要是她懒得煮菜，至少也吃点水果。
在宿舍可没有冰箱，姜又嘉要好好珍惜这点好处才是。
要不是要预留生活费，不然我还想多买些东西，想到姜又嘉，就想要多替她做点什麽，想着她爸妈不在家，她这懒懒散散的模样还要自己打理生活，想着又是阵心疼。
最後我终於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她家，但用她交给我的钥匙开门後，却没看见姜又嘉在客厅。
「欸！我回来了！」我对着空荡的客厅叫着，「不是叫你乖乖等吗？怎麽乱跑啦？」
我将采买的物件冰进冰箱，又环视一次周遭，觉得不对劲。
理都不理人，太过安静了。
「姜又嘉！吃饭了啦！」
我赤足走，想了想又回到门边穿上拖鞋，这才踏过客厅走进她的房间，看到她在黑暗的房里低头看着手机，动也不动像僵硬一样。
「又嘉，怎麽了？」
她没有应我，微微抬头，关掉手机萤幕後，空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曾经想像过夜里熬夜的她，跟我聊着天时手机的光亮打在她脸上的模样，这一刻却感到不这麽期待这份揣想。
「又嘉…」
她转过头拽我的手腕，这用力一拉，让我站不稳脚步，狠狠地向前栽。
我跌在她的床上，抬头看她阴影覆盖的面庞，看不清姜又嘉脸上的神情，罩在黑暗下的面庞只剩下约略的脸部轮廓，看上去有这麽些恐怖。
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坐起身，仍然有问题想问她。
「到底…」
不过下一秒我吓坏地噤了声，我被她一把推回床上，感觉到上衣贴身的T-shirt被一股怪力狠掀到腋下，大半的身子在即刻间暴露在空气中，一时间凉地发颤。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挡住她的动作，却被姜又嘉狠狠扭住手腕，那痛是穿透的，像光线直刺入暗房窗帘的缝隙，放肆而毫无保留，痛得要我几乎挤出眼泪来。
她的力气好大。
「又嘉…？」
我小小声地叫着，她像没有听到一样，「又嘉…你…到底怎麽了？」
姜又嘉低头咬住我的下唇，她的力道太大，咬破了我的嘴唇。我吓坏地呜咽出声，感觉到她把我直往床上压，她的舌头缠上我的，把我每一次呼喊着的惊叫都给卷噬，我嚐到腥红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伴着嘴唇上的刺痛在她强烈的亲吻里头像场无止境的暴风雨。
狼狈的呼吸，肢体失控地找不到秩序。
内衣後扣跟牛仔裤裤头被解开的时候，我几乎要哭出来。
「不要…」
我说，声音软得不像我自己，「…又嘉，不要。」
她把内衣直推到我的Ｔ恤下方作为回应，我扭着身子做无谓的抵挡，感觉到牛仔裤被狠狠向下扯，用力地要人生疼。那裤子很贴身，扯到脚踝就下不去了，但姜又嘉反正不在乎，牛仔裤卡在脚踝上反倒成了束缚。
我感觉到膝盖被曲起、被分开，即使紧闭着眼还能感觉到泪水，在黑暗中还意识得到这个姿势有多羞耻。
「又嘉…又嘉…」
我哭泣着叫她，想不出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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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整组坏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