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莫非一袭黑衣的惜玉教教主就是...
怪不得水澈影笑的很诡异,莫非只有自己不知道,看来自己还真是了解的太少。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么?”不染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飘进易尘的耳朵里。“难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易尘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等到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脸色突然觉得有些发烧。
“错!才不...”翡翠不知道什么时候快步的走了过来,插了一句嘴,不染一个眼神翡翠连忙福了一福,赶忙着后退了。
“你以为是所有人都知道吗?”不染虽然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声音却还是一样的柔和,“惜玉教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养在花圃里,弱不禁风的花!”
虽然月色朦胧,但是易尘从不染平素柔和的眼眸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寒芒。
你要是弱的像花一样,那我岂不是弱的像个花骨朵了!易尘记得水澈影一条条的念白玦的“战绩”,当时自己还暗暗的腹诽了很久,谁知道如今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了。
几个人看似很慢,其实脚下速度还是很快的,说话间就来到城墙脚下。
守城的虎贲军伍长见了苏君睿的令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对后边的兵卒挥手示意,几个孔武有力的虎贲卫大步走了过来,喊着号子,“嘿呦”“嘿呦”的把拒马挪开,在众人狐疑目光的注视下,不染四人上了漱玉的城墙。
虎贲军的旗子被夜风吹的烈烈作响,城墙上虎贲军巡逻小队却跟城里的巡逻小队却是不同的,易尘注意到城里的军士皆是五人一队,腰间跨刀,手里提着灯笼铜锣。而城墙之上十几步就设有一岗,巡逻的虎贲军手里却是握着长枪。
“往那边走,在有几天的路程便是云岩了...”不染站在城墙上,夜风中衣袂飘飘。一手扶着城墙垛口,一手遥指。易尘往远处望去,一轮明月之下,静谧的夜色。翡翠自是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意,同夜雨一起站在离二人不远不近的地方。
不染声音很轻柔,轻柔到夜风吹拂之下,只易尘听得到,“若是让你去云岩,你可有把握...”易尘深深的看了一眼不染,沉吟道:“白姑娘...”“你倒是伶俐,马上就学去了三分...”不染微微一笑,易尘登时觉得月光好像又亮了几分。
“你如今已经是二阶五级,去云岩正可以大展拳脚,我看好你!”不染此言一出,易尘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她说话的时候,血气并未翻涌,说明所言非虚!
易尘不自觉的想探究不染内心的真实想法,“有夜雨,你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何况君睿自然会好好的护着你,他可舍不得你死了...”不染的音调突然高了一分,后边的翡翠同夜雨一起往这边望了过来,在此时此地,说个“死”字多不吉利!
“属下,自然听从少教主的吩咐!”易尘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拱手施礼。把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不该有的心思收了回来,有些人注定了是不可企及的,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只是心里虽说是这样想的,可是还是不禁有些许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苦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初见,还是再见,亦或是玉赏,还是平素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
“讨打!都说了在外边叫我白姑娘...”不染的眉眼突然柔和起来,这个样子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呢,平素没看出来,这陈易思还有些小性子啊,刚才嘴角好像有些撇,眉头似乎皱了些呢。
易尘抬头望去,月色下,不染脸上却是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眉眼间更多的却是笑意。
“现在说一下你跟我的事...”还没有熄灭的火苗,这一刻好像又死灰复燃了。“呃...”易尘连忙低下头,刚刚退烧的脸好像又烧了起来,好在城墙上风大,凉快,脸色的热量散发的也快。
“惜玉教教中,除了教主也只有一些亲近之人知道我的身份。”不染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望也望不到头的黑暗,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东西就好比底牌,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属下惶恐...”易尘的头垂的更低了,“我既然让你知道自然有我的主张。”不染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觉得你值得信任...”心里又补充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
白玉、红玉、紫玉、是惜玉教三大信物,白玉为令,紫玉为赏,血玉为罚。不染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一块白玉,微微有些颤抖,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沉稳。
“你可以愿意为我心腹?”不染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易尘听到这里,迟疑的抬起了头,夜色中,不染一点也不像初见那样惊艳,再见那样果敢,如今的她看起来眉头紧锁,月光下是那么的寂寥。
“我,愿意!”话说出口,易尘便有了三分悔意,但见眼前人眼底里泛起的笑意,又感觉什么都是值得的。
“如此甚好,你去到云岩万事小心,我教中还有些事务,只消几日我便去到云岩与你回合。”不染的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
白玉交到了易尘手中,夜风之中,白玉还有些温热,仿似还带着不染的体温。
“属下必然尽心尽力,不负少教主所托!”躬身施礼,易尘把玉收进怀里,仿似揣进去了一团火。
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系在她身上了呢?只是见她忧愁自己便乱了方寸。
只是以后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