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衫:提示:文短,虐有,请评估身心灵状态後再入。
香:QQQQQQQQQQQQQQQQ!!
瓜贯香花:让小攻来给姊姊抱抱秀秀行麽?
残遍天下菊:干老子要做掉那个死渣男!
BL中毒:残姊冷静,他之前就被做掉了。
采撷:这回忆,好痛啊...
同萌会:...秋大心情不好麽?
...
心情不好吗?
望着萤幕,光岳也跟着网友一同问了自己。
算是不好吗?应该只是思考太多了,有点头痛而已?
前一日载了白飞扬去医院,约定好等他电话後目送对方冲入急诊,光岳骑到了附近逛了两圈,等飞扬回来还顺便买了消夜回家吃。
回到住处已经略晚,简单的收拾就去睡了,明明没多少时间,把飞扬送到急诊陪家人的光岳,却莫名地感到有那麽点寂寞。
光岳到那天才意识到,原来习惯有人一起生活以後,孤单一人是真的会感觉寂寞的。
然後隔天早上,飞扬是光岳的阿姨游芳开车载回来的。
白母是游芳的好友,当初飞扬会找到光岳求同住也是因着这层关系,而会搭上游芳的顺风车,自然是因为游芳去了趟医院探病。
「在浴室滑到撞到头,没有受伤就头上一个包而已,只是因为有吐,医生不放心说要观察。」
飞扬向着光岳解释白母的请况,从表情看得出已经放心了,不像昨日表情那麽紧张。
「太好了。」
光岳由衷地为他高兴,同时一边回应着对方後续不断的道谢。
游芳开心地约着两人一起吃饭,却因飞扬晚间有球队练习而未成行,同时游芳也被光岳吐槽点醒她自己每周的夜间行程也正是今天,於是最後只约了留待日後有空再一起吃饭,就见游芳飞车赶去上班了。
隔几天,第一节下课,光岳在教室与同学姜辰文简单说明了下情形。
「...所以你现在是觉得迟早都要分开,担心到时候会寂寞死?」
辰文抽着嘴角,从表情看得出相当不敢置信。
他深呼吸了三口气,似乎努力将到口边的某些句子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又隔了数秒才重新开口。
「按照你的说法,他最快也还要再读三年多的书才会离开,你现在烦恼不会太早了吗?还有,我觉得你其实非常耐得住寂寞,真的不用担心这种事。」
「...也是。」
光岳有些走神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知道辰文说的百分百正确,因为自己昨夜也是这样对着自己说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麽,脑袋里依旧是不断重复着日後没有人一起住,其实说穿了也就只是回到三个多月前生活罢了,却莫名地还是觉得会很寂寞,然後躺在床上各种打滚纠结。
「一个男人扭捏个什麽劲!大不了到时候把他钉在墙上让他走不了不就成了!」
一粗野的声音硬生生地插进了两人对话。
陈容笙,同年级体育系的同学,同时也是辰文的熟人,虽然两人见面总是吵闹拌嘴,也绝不会承认互相感情很好,尤其是荣笙讲话形式自带一股江湖气,与平时高清冷的辰文完全恰成对比,见面吵起来的状态基本自然到双方本身也已经非常习惯了。
但在光岳看上去,就是个竹马竹马的关系。
虽然他是不至於病重到觉得自己好朋友们会有什麽,但他也必须承认两人的相处模式放到故事中绝对足够腐花盛开结实累累。
「白痴。」
与对待光岳的温和修饰完全不同,辰文相当直白地说出心得。
「干你他妈的骂谁白痴!」
「谁搭话就说谁啊。」
「靠杯老子今天一定要干掉你!」
已经没有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画面的冲击感,光岳继续嚼着路上买来的三明治,凝望着逐渐被不熟悉此事新生们围观的两人,静待两人多年如一日的微妙互动告一段落。
吃惯飞扬自煮的早餐後,不得不说,路边早餐虽然便宜但真没那麽好吃啊,飞扬去办理出院手续及陪母亲,导致早餐自哩,没想到影响还挺大的。
光岳默默地想着,同时将垃圾丢向一边垃圾桶,然後回头看了下还真打起来的两人。
陈容笙是国术馆出来的,更靠着各种武术基础一路打到了现在作为体育特待生,论打架绝对是凶神恶煞等级。
其实江湖气归江湖气,他也意外地相当正气地秉持着不欺负弱小的观念,平时不会主动攻击,只在对方来挑衅生事时候反击。
只有姜辰文在这个规制之外,理由是辰文出乎外表所见地,完全不属於弱小之列,甚至是少数可以与之相抗衡,互相对招几十式的对象。
两人的爱恨情仇暂时先撇过不提,总之,今天依旧是辰文努力拆解几拳後,嫌手痛後续直接避过,导致陈容笙愤怒叫嚣,然後凑热闹的人数持续增加,辰文的脸色也更加难看。
而後是吃完早餐的光岳,拖着其实是来找自己一起去体育课的容笙,向着被容笙呐喊着『这次就先放过你!』的辰文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赶紧离开现场才结束两人这一次的交锋。
「欸江光岳,老子认真的。」
走在前往体育馆的路上,容笙一脸认真、突兀地扯住光岳衣领。
「是,怎麽了?」
已经习惯对方每次都有些太过的表现,光岳也清楚对方其实并不像外观看起来简直就要抡起拳头揍自己,只是某种扭曲的真情流漏,并不觉得害怕。
「如果是男人,你在意的东西就想办法好好留住,必要时跟老子说一声,一定帮。」
「啊?」
「老子当年也尽力了,但就是没能把拜把兄弟给拖回来。」
「呃,不好意思,你说什麽?」
「不说了,反正你给老子振作点就对啦!」
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陈容笙用力地拍了光岳两下,然後向前跑。
「走啦!去挥洒青春的汗水!」
青春你妹啊啊啊!
忽然被甩尾只得迈开脚步跟着跑的光岳,一时间脑内只剩这句呐喊。
而一直到体育课结束,光岳返家盥洗时,脑内却都还是容笙的发言。
大概一部分也是因为飞扬不在家中,才让他有空间胡思乱想。
那虽然是关心自己,但完全不符合正常人逻辑、绝对会被辰文嗤之以鼻批评地一无是处的发言,若是以往他一定只收下心意好好地感谢就不管了,这次却给对方说到了心里去。
毕竟虽然飞扬的学业还有四年,但也许日後跟同学熟了要合租也就搬出去了,或是交了女朋友不想给自己看到...虽然飞扬应该不是那种类型的人。
光岳感觉心刺痛了下,脑袋更是纠结成了一团。
虽然搞不清楚自己为什麽变得这麽不想要一个人住,但既然都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光岳就更加打滚了。
无论如何都还早,他也不可能真的照容笙所言去把人家钉在墙上,更何况这麽做根本毫无意义。
最後,光岳只有打开行事历,在租约到期的前一个月处,写下询问飞扬续约的待办事项後,便逼自己打开小说开始敲打,以转移注意力去了。
於是,本来就预定是写主角悲惨过去的桥段,在各种纠结之下,残虐度就这麽增加了。
确实是不好吧。
没事想这麽多干嘛!
光岳不禁在内心吐槽自己。
「我回来了!」
在光岳正摇头晃脑要求自己振作的同时,外头大厅响起了开锁声与飞扬的呐喊。
没多久那声音就变成了房间门的敲击声。
「学长在吗?有没有吃晚餐?我有多买一些回来要不要吃些?」
「喔!好!」
光岳应了声,关上电脑,迎向那名正从房门口探头进来的青年。
青年手中是很明显买了双人份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