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世上最英俊的公主殿下 — 烈阳之名

正文 世上最英俊的公主殿下 — 烈阳之名

“禀报殿下!”

侍卫应声而入禀报:“是楼王殿下,不顾属下等阻拦,意图擅闯破军院!”

“冷沧泱?”

她回来了?冷英一怔,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什麽叫做擅闯?这雪国之大,哪里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不过是三府六院之一,这区区的破军院什麽时候竟成了禁地,竟连本王都进不得了?”

随着这个声音,一道蓝色的身影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眉眼风流,举止潇洒,一身的清贵气息。

一见这人,六司司主都很惊讶,急忙站起身来,向她行礼。

“见过楼王殿下!”

来人轻轻挥了挥手,温言笑道:“不必多礼,我今天来破军院,是特意来找皇姐的。”

对於这个人的出现,冷英心中的震惊不亚於任何人,但他的面上,却看不出什麽波澜来。

“冷沧泱,你终於回来了?这是何时之事?”

“我昨晚,刚刚回到京城。”

冷沧泱看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真是好久不见了,皇姐别来无恙?你这破军院今日的议事,完了吗?”

冷英抬起手,轻轻一挥。

“诸位同僚,今日暂且就到这里,你们各自归位吧。”

六司司主齐声答应,各自带着自己的侍将部属纷纷散去,代战起身,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向了海初见身边。

冷英注视着这两人的背影,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将会有怎样的暗潮汹涌。而代战随着海初见走过冷沧泱身边的时候,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他一惊抬头,却是冷沧湍伸出左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代战发愣的同时,海初见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真难得,居然还是一个女侍将。”

冷沧泱摸着下巴瞧着代战,笑道:“跟着海司主,你是地劫司的?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女扮男装,冒名参选的侍将?这件事情还真不小,本王远在他国都听说过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代战?”

代战低下了头。

“是。”

“百闻不如一见,破军院第一名的女侍将,我还以为会是个怎样骠悍的霸王花,这不还挺柔顺乖巧的嘛。样貌不错,这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

冷沧泱毫无顾忌地当着代战的面说出这很有轻浮嫌疑的话语,伸手拍了拍海初见的肩膀。

“不错,海司主,您的福气不浅嘛。”

海初见嘴角抽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敷衍了两句,冷英没有听懂她们打的哑谜,不过冷沧泱也没有再说些什麽,由着海初见带着部属走了。不一会功夫,偌大的破军院议事正堂,只剩下了冷英,冷雪,以及冷沧泱。

冷沧泱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瞧着主座上的冷英,笑意盈盈。

“我在华国的首府,听说皇姐您终於找到了驸马,成了婚,於是赶了回来。这有了驸马就是不一样,和从前相比,皇姐您的气色明显好多了呢,看起来这婚姻的生活,对健康还真是大有裨益啊。”

冷英微滞了一下,慢慢说道:“你游历在外,多年不归,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说这些没有用处的话?”

“怎麽,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

“这里是破军院,处理公事的地方,不是私人场所。”冷英说:“皇弟你来此如果只是为了找我闲话,恐怕并不合适。”

“皇姐你真是冷淡。”冷沧泱笑道:“你我再怎麽样也是同一个父亲的亲姐弟,几年没有见,总该表现出一点欢迎的样子,怎麽见到自己的弟弟,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吗?”

“皇弟何出此言呢?”冷英淡淡地回答:“你对我有何想法,你我心知肚明。我不认为我的态度如何,会改变你对我的观感。”

冷沧泱瞧了他一会儿,突然噗嗤一笑。

“皇姐啊,本以为你成了婚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那个样子,真正无趣。真不知道你的驸马怎麽会看上了你?”

她往椅背一靠,两条长腿交叉,双臂抱胸,似笑非笑。

“看你坐在破军院这公事公办的样子,还真想不出原来你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我听说,今早皇姐你还因为驸马花心的事,和一个女人对打了起来,居然打到了大街上。堂堂护国公主吃味吃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冷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行为失当惹出来的事,说说他也就算了,倒霉的温雅又做错了什麽,就这样背上一个花心的罪名,真是何其无辜。

“你来找我,就是想要说这个?那麽很遗憾,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更不关驸马之事。”

“哈,哈哈哈!”

冷沧泱摇着头,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

冷英也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再怎麽解释,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更何况冷沧泱原本就对他很有成见,只是她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事实。

“皇姐啊,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想不开啊。这世间哪有不好色的男人,你以为你的驸马说什麽一生不二色,就真的不二色了?你不会真的这麽天真,相信了吧?”

“我信她。”冷英沈声说:“驸马不是一般人,她和你……和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哦?”冷沧泱不以为然的一笑。“好吧,就算那是真的,一生不二色。不过,那也得皇姐你当得上那个‘色’字吧?可是皇姐,你扪心自问,你有‘色’吗?皇姐你既无美色,又无美德,你凭什麽要求夫婿不二色?居然还吃醋吃到当街大打出手,雪国皇室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我说过,今早之事,与私情无关,更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冷英微微有些动怒。“我身为护国公主,言行失当是我的责任,但个中缘由,绝非你等所想的那样无聊。我冷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而非一己私利。皇弟你不必针锋相对,诸多讥讽。这件事即使上报到父皇面前,我也问心无愧。”

“生气了?”见他动怒,冷沧泱只是笑了笑,说道:“既然皇姐生气了,那我就不说了。哦对了,说到驸马,我想起来了。”

她从袖中抽出一张贴子,递给了冷英,说道:“驸马既然是大祭司奉天命召请而来的天降神人,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所以我想请你向驸马转达,我请她至镜月府做客的诚恳意愿。皇姐,听说你管驸马管得很紧,轻易不让她出门,不过……面对久别归来的皇弟,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没有接她的话锋,冷英接过了请贴。

“好的,我会转交,感谢皇弟对驸马的厚意。”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开口,虽然不言不语,气场间却分明地透露出“好走不送“的信息。温雅若是看到了一定会吃惊,因为她所见到的他一直都是温柔内敛的,从没见过他这样明显地表现出对谁的冰冷淡漠。但冷沧泱也并不生气,笑吟吟地说:“对了皇姐,你知道谁和我一起回来了吗?

看着冷英略带迷惘的眼神,她略略倾过身体,一手枕在桌上,斜睨着冷英,似笑非笑地说:“是烈阳,他回来了。父皇赦免了他,怎麽,难道父皇还没有对你说起过吗?”

金色的眼瞳猛一收缩,她满意地看见冷英波澜不惊的神情终於发生了变化。

“父皇没有告诉你,是吗?”

她大笑了起来,边笑边看着冷英微变的神色,语多嘲讽。

“终於受到打击了是吗?原来你并不是如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深受父皇的信任,是吗?皇姐,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看你露出这种表情,这样才像是个人,而不是永远戴着虚伪的面具,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惊不扰,你不厌烦,我都烦了。什麽天生异相,天赐的守护战神,说的真好听。你知道什麽叫做异相?异相就是妖孽之相,一见你这双不人不鬼的眼睛,我都恶心!有谁会喜欢你这样的怪物,才真是瞎了眼睛!”

她死死盯着冷英,如果说语言能够化作伤人的武器,那麽她所说出的话,无疑尽是锋芒利刃,刺得人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雪国最尊贵的护国公主,战无不胜的不败战神,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牺牲他人幸福为自己铺路,残忍薄情的伪君子。你得到了无上的光辉与荣耀,却将别人打入了黑暗的深渊地狱。你说你凡事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问心无愧,但烈阳的事,你真的能够无愧吗?你说!”

听着她那带毒的话语,冷英始终面无表情,沈默不语。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说道:“关於烈阳之事,我深感遗憾与抱歉,但我并不後悔,也不惭愧。”

“冷英!”

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一直笑面迎人的楼王殿下到了此时,似是终於暴露出了真实的情绪。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深深吸了口气。

“很好,我亲爱的皇姐,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有後悔的一天。站在你的立场,你自认没有做错,可站在我的立场,烈阳的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看着冷沧泱扬长而去的身影,冷英捏紧了手中的请柬。薄薄的纸片在此时仿佛有千斤之重,他恍然感觉到了透骨的冷意,慢慢拢起了双臂。

父皇……

这件事情,为什麽你没有告诉我?你在忧虑什麽,又在担心什麽?难道,我在你的心里,是如此的不可信任吗?

那个人,带着深沈的恨意被迫离开了这个国度,而今,又重新回来了。

那个人所遭遇的一切,相对他所坚持的立场和信念固然能够问心无愧,但是,他不能不为之感到遗憾和歉意。

烈阳,即使你憎恨我,我也不能背弃自己的信念。我活着,就是守护这个国家,守护它的未来,我不能让任何人和任何事,来破灭它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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