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找個時間說愛妳 — Column30:一人一半

正文 找個時間說愛妳 — Column30:一人一半

「手机的事,我很抱歉。」我站在吧台里面,对着关昕说着。

『没关系啦,我也看了你的日记跟A片阿,互不相欠罗。』关昕一手托腮微笑回应。

「还有谢谢你的晚餐,以及冰箱里的补给品。」

『说到这个,为什麽你这麽喜欢喝酒?』

「因为喝完酒的感觉,很舒服阿。」

『哪有,明明喝醉很难受,而且非常不健康。』

「我没有喝醉阿,只是喜欢微醺的感觉。」

『那从明天以後三天才能喝一次酒,一次只能喝一杯。』

我看着关昕哀嚎着,希望她不要这麽严格,但她喝着酒微笑着拒绝我的哀求。

我说过关昕是个非常健康的人,所以从她入住之後,也希望我可以跟她一样健康。与关昕紧密相处的这段时间,这是第三项被她控管的事,第一项是菸,第二项是熬夜。她规定我一天只能抽三根,每天不能超过凌晨三点睡觉。我总是可以臣服在她的规定里,虽然我不见得都能做到,但我陶醉在这样的感觉里。我喜欢被她约束着,那种发自内心为我好的举动。虽然我们在这栋大楼里扮演着假情侣,但这种感觉真的好像是一对情人。

记得跟凯葳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乐於被她约束着。於是那时候戒了菸,戒掉坏脾气,让自己能够更接近她心目中的完美情人。虽然人家常说不需要因为谁,而去改变自己原来的样子。但无拘无束的一个人,总是很容易染上恶习,所以我觉得对於人类而言,还是需要有另一个人带领着,才有机会进化成更好的人。当然不是什麽都附和着,不过也至少把那些坏习惯改掉。

『下礼拜社区有活动欸。』关昕走到客厅拿着每一户都有的通知单说着,接着又走回吧台坐着,把通知单拿到我的面前。

「一定要参加吗?」我看着通知单问着。上头写着社区联谊活动之烤肉,不擅长交际的我,一向都不会参与这些类型的活动。

『对,而且你跟我都一定要参加。』关昕回答。

「为什麽?」

『因为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颜伯。他非常热情的邀请我,而且他还说"记得要跟子勳一起来哦"。然後我还遇到住在对面的弟弟,他妈妈也邀请了我。我知道你不喜欢交际应酬,但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我们都必须参加。』

「好吧,那就参加吧。」

就这样我又被关昕说服了,只因为她说到一个重点。那就是她说,我不喜欢交际应酬这几个字。虽然要记得这些琐碎的小事不难,毕竟我们已经认识一段时间,而且我们还是好朋友。但是最近我却因为能被关昕记得一些关於自己的事,而感到满足也能特别开心。

我们喝着酒聊着天,忽然间好希望今晚我们都可以不要睡了。看着关昕因为谈话而露出的微笑神情,我说她不化妆的样子也很好看,她也不吝啬的夸奖了我居家的样子其实也不差。只是露出刺青的样子,跟平常落差很大,但是她喜欢这样子的我。

『虽然穿着背心露出很多刺青,感觉好像在家里的某些角落藏着枪或者什麽的,但是这样的你却很自然。你以後也这样出门好了,多轻松阿。』关昕这麽说着。

「我要是穿这样出门,大家都会觉得我带着枪吧。」我说着。

『才不会,很多国外的明星都带着刺青出门,身上也不会带枪阿。』

「这里是台湾,不是国外。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坦承,那就是这里真的有危险物品。当然我自己用不到,我只是帮奕维保管而已。」

『所以我真的不能惹你,不然你会拿枪杀我。』

「这点你可以放心,因为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

关昕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光看她知道家里有枪的回答,我想已经能够知道她有多特别了。从我认识她到现在这点从来没有变过,她的回答一向都很特别。至於家里藏着危险物品的事,我只是怕哪天关昕在家里找到会吓到,所以先告诉她。这件事其实是违法的,但奕维都叫我老大这麽多年了,我还是得尽一点老大的义务。

关昕曾经问过我,如果要用一样东西形容她,我会怎麽形容。我说她很像水,因为不管将水装在什麽样的容器里,它都能变化并且适应。加温的时候,它就沸腾。不加温时,它就冷却。好像很容易任人摆布,但却具有很强大的自我意识。

在我眼里关昕就是这个样子,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你对她不好,她虽然不会对你很差,但也不会很友善。看起来什麽事都可以无所谓,但其实很容易在乎小细节。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就不会停滞不前。在每个场合里,她总是不会让人为难,即使遇上很棘手的问题,也能聪明应对。因为她拥有这样的个性,所以相处起来是非常轻松自如的事。

那时候关昕说我把她比喻的太无忧无虑,接着还告诉我。这世界上不管是以哪种形体存在,都会遇上困难。就好比水与油,就是无法相容的个体。一跟三的中间,总是隔着二让它们无法靠近。

於是,客厅的时钟不久前,敲下了凌晨二点的钟声。我们聊起了最近让彼此觉得困难的事,我们一致认为是那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爱情。然而酒越喝越多,越是对关昕想入非非。我知道我这样真的很坏,但是我却没办法克制脑袋里的幻想。不过除非她主动出击,不然我的理智线应该不会断。而在她从房间里拿出一盒巧克力,告诉我情人节快乐的那一刻。我很想脱口而出,对她的喜欢。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只是一盒巧克力而已,不用太在意。』关昕带着几分醉意问着我,我的告白瞬间吞回肚子里。

「因为很久没有人陪我过情人节啦。」我回答着。

『是吗?你的日记里明明就有写你找了抚慰心灵的对象。』

「但我不也写了临阵脱逃吗?」

『好吧,一个人真的很可怕吗?』

「我的日记让你恐慌了吗?」我笑了笑问着关昕。

『是阿,还让我失眠了呢。』

「放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你这样说我会很内疚那时候让你一个人。』

「现在我也不是一个人啦。」

『那我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想我可能没办法这麽快活过来。』

「不用客气,我也是因为你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吧。」

『那我们约定一件事。』

「你又要规定什麽了?」

『不是规定是约定,现在我们就当彼此的那一半,直到我们都找到归宿。』

「嗯...那巧克力也一人一半吧,情人节快乐。」我拆开了她刚刚给我的那盒巧克力说着。

『真没心欸你。」

「好啦,明天补一盒新的给你。那二楼的打扫以後也是一人一半吗?」

『当然没有,我又没有使用二楼。』

「不是要一人一半吗?打扫也要一人一半阿。」

『二楼不算。』

关昕总是不让人为难的,或许她察觉到我的眼神,所以才会提醒我不要太在意。但是我怎麽可以不在意,那一刻我的心为她跳动的频率?

你的心能不能也分我一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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