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情与爱就是这麽一回事。
刻意，或不刻意。命运的丝线就这样串在一起。
我一直很在意千语的分数。秃鹰和绵羊明明就是两个极端的象徵，但她的这两项分数却极高。而且程度相当。
砰！
「……」
我瞪着用高手发球的她，然後再看排球凶猛落地。刚好压线。好像有细细的烟从落点袅袅而起。
……尼马，这根本就是女将军。
「小千好棒！」卖萌双马尾拉着黑脸母老虎凑在场边，边吃棒棒糖边喝采加油。
现在是晚上六点多，系排练习时间。今天是本系排球队第一次团练，我是男排球员身兼指导，要先确定每个新进学弟妹的程度。千语下手发球的确还不赖，但她的上手发球就不是「不赖」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我是这麽觉得的，如果千语有个万恶的前男友的话，那颗排球一定是前男友的头。
这麽形容好像猎奇了，但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千语高手发球时的猛姿。把她变性丢进男排的话说不定还能挤身进入先发球员。
张智队长像个打杂小厮一样跑去捡球，我极力保持冷静，对球网对面的千语说道：「你可以下场了，换下一个。」
快下场啊！我不想被你的发球打到脸！
千语发球是很猛，但在对墙练习时问题就显现出来了。一两次接发她可以做得很稳很好，但是在稳定度至上的对墙低手传接球就无法连续快击三十下。虽然比其他连十五下都打不到的队员好太多太多了。
一整排学弟学妹一人站定一格，面对着墙练习对球，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千语的实力非常优秀。
难道程晓纹说的都是真的？班际排球先发什麽的。
能文能武识大体又聪明！千语好棒！
在连续二十八下时又漏球了。千语看起来有点沮丧，抱着排球盯着墙壁，好像在跟墙壁用脑波沟通。
「学妹，你的身体要压低一点。」
我在一旁看着，才刚靠近千语说一句话，所有人的视线全向我射来，男排的损友们还发出嘿嘿怪笑。
千语有些不知所措，小小的脸泛起微红。
我挥退一旁的苍蝇视线，若无其事地对千语说：「你看，要像这样，身体蹲低一点。」我拿过她怀里的球，弯曲膝盖，示范了一个标准动作。「手不要挥，用大腿的力量将自己撑起来，就会稳定很多。」
「手不要挥吗？」
「对。摆好就好。」
千语试着对几球，一开始有些笨拙，却衬得她认真的目光极为可爱。我适时地调整她的姿势，─别误会我是用示范的绝对没有摸她呀我又不是变态─，几次之後她马上抓到诀窍，轻轻松松就超过连续三十下的标准。
太优秀了！千语棒棒！
她这次紮了个中马尾，天气仍热着，出了些细汗。小巧的脸扑着浅粉色，柔软的绒发贴在白皙的後颈上，看起来更漂亮了。
嗯？你说男儿怎麽会喜欢流汗的女生？啧，这个你就不懂了，汗是活力的象徵啊！难道你要我喜欢一个不会流汗的充气娃娃？
我十分满意千语的表现，於是放心地去寻其他球员。受尽折磨绕了一圈回来後，千语已经往连续六十下迈进了。
真真是排球神童啊排球神童！
「你真厉害。」这真的是我掏自肺腑的称赞，千语有太多地方让我惊叹了。
即使她在别人眼中既不漂亮又不优秀。
「是学长教得好。」她有些不好意思，抱着球弯腰垂腿。「大腿很酸。手倒是不累。」
「当然啊你不知道正宗排球其实是用脚打的吗？」
学弟学妹们听到我的话，全向我射来诡异的目光。啧，你们的智商这麽低我很难解释啊！
突然，一个拉力将我跩到後头。是张智。他冷着脸把我拖到不起眼的阴影处。
「你是变态吗？这样盯着她看！」
我奇怪道：「怎样看？」
「像变态那样看！」
「你不觉得这是指导教练发掘了可造之才的欣慰眼神吗？」
「不觉得！」
我沉下脸，神情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张智。」
「啊？」
「我决定了。」
张智被我的瞬间变脸吓到，也跟着沉下脸，一脸认真地盯着我。我正要开口时，他突然抬手制止，深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抹抹脸，做好万全准备後才说，「好了，你可以说了。」
「嗯。」
我目光凛然有神，坚若磐石，在张智屏息的目光下说道──
「下一届的举球员就是她了！」
张智滑了一下，大骂，「靠，我还以为你要说什麽，再说现在就决定太早了！」
「才不会！」我大声反驳，「她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脑残啊你？」张智扶额，「你如果真的要追她，就去学学小说中冷艳酷帅的男主角好吗？你这副模样怎麽求偶啊！」
「你才脑残，那些冷艳的男主角在现实中只会被排挤、被忽视、被放逐！」
「你巧妙地忽略了酷帅两个字。」
我潇洒地拨浏海，撒玫瑰花，「我不帅？」
「……」
看张智那副大便脸，我就知道他无法反驳。
我理了理发型，收起太过狂妄的笑，「好啦，我说认真的。冷艳酷帅的邪魅男主角只对一个女生好这种事都是幻想出来的，就像网路上那种『喜欢你的人一定会做的十件事』，只是用来满足女生的安全感罢了。」
张智扬眉斜眼我，「难得你说话这麽中肯。」
「啧，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好吗。」
我与张智并肩而行，慢悠悠地回到球队。千语那边已经没什麽问题了，所以我将心力放在其他肢体不怎麽协调的学弟妹身上。
只是到练习结束之前，我清楚感觉到有一双视线一直跟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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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情与爱就是这么一回事。
刻意，或不刻意。命运的丝线就这样串在一起。
我一直很在意千语的分数。秃鹰和绵羊明明就是两个极端的象征，但她的这两项分数却极高。而且程度相当。
砰！
「……」
我瞪着用高手发球的她，然后再看排球凶猛落地。刚好压线。好像有细细的烟从落点袅袅而起。
……尼马，这根本就是女将军。
「小千好棒！」卖萌双马尾拉着黑脸母老虎凑在场边，边吃棒棒糖边喝采加油。
现在是晚上六点多，系排练习时间。今天是本系排球队第一次团练，我是男排球员身兼指导，要先确定每个新进学弟妹的程度。千语下手发球的确还不赖，但她的上手发球就不是「不赖」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千语有个万恶的前男友的话，那颗排球一定是前男友的头。
这么形容好像猎奇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千语高手发球时的猛姿。把她变性丢进男排的话说不定还能挤身进入先发球员。
张智队长像个打杂小厮一样跑去捡球，我极力保持冷静，对球网对面的千语说道：「你可以下场了，换下一个。」
快下场啊！我不想被你的发球打到脸！
千语发球是很猛，但在对墙练习时问题就显现出来了。一两次接发她可以做得很稳很好，但是在稳定度至上的对墙低手传接球就无法连续快击三十下。虽然比其他连十五下都打不到的队员好太多太多了。
一整排学弟学妹一人站定一格，面对着墙练习对球，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千语的实力非常优秀。
难道程晓纹说的都是真的？班际排球先发什么的。
能文能武识大体又聪明！千语好棒！
在连续二十八下时又漏球了。千语看起来有点沮丧，抱着排球盯着墙壁，好像在跟墙壁用脑波沟通。
「学妹，你的身体要压低一点。」
我在一旁看着，才刚靠近千语说一句话，所有人的视线全向我射来，男排的损友们还发出嘿嘿怪笑。
千语有些不知所措，小小的脸泛起微红。
我挥退一旁的苍蝇视线，若无其事地对千语说：「你看，要像这样，身体蹲低一点。」我拿过她怀里的球，弯曲膝盖，示范了一个标准动作。「手不要挥，用大腿的力量将自己撑起来，就会稳定很多。」
「手不要挥吗？」
「对。摆好就好。」
千语试着对几球，一开始有些笨拙，却衬得她认真的目光极为可爱。我适时地调整她的姿势，─别误会我是用示范的绝对没有摸她呀我又不是变态─，几次之后她马上抓到诀窍，轻轻松松就超过连续三十下的标准。
太优秀了！千语棒棒！
她这次扎了个中马尾，天气仍热着，出了些细汗。小巧的脸扑着浅粉色，柔软的绒发贴在白皙的后颈上，看起来更漂亮了。
嗯？你说男儿怎么会喜欢流汗的女生？啧，这个你就不懂了，汗是活力的象征啊！难道你要我喜欢一个不会流汗的充气娃娃？
我十分满意千语的表现，于是放心地去寻其他球员。受尽折磨绕了一圈回来后，千语已经往连续六十下迈进了。
真真是排球神童啊排球神童！
「你真厉害。」这真的是我掏自肺腑的称赞，千语有太多地方让我惊叹了。
即使她在别人眼中既不漂亮又不优秀。
「是学长教得好。」她有些不好意思，抱着球弯腰捶腿。「大腿很酸。手倒是不累。」
「当然啊你不知道正宗排球其实是用脚打的吗？」
学弟学妹们听到我的话，全向我射来诡异的目光。啧，你们的智商这么低我很难解释啊！
突然，一个拉力将我跩到后头。是张智。他冷着脸把我拖到不起眼的阴影处。
「你是变态吗？这样盯着她看！」
我奇怪道：「怎样看？」
「像变态那样看！」
「你不觉得这是指导教练发掘了可造之才的欣慰眼神吗？」
「不觉得！」
我沉下脸，神情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张智。」
「啊？」
「我决定了。」
张智被我的瞬间变脸吓到，也跟着沉下脸，一脸认真地盯着我。我正要开口时，他突然抬手制止，深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抹抹脸，做好万全准备后才说，「好了，你可以说了。」
「嗯。」
我目光凛然有神，坚若磐石，在张智屏息的目光下说道──
「下一届的举球员就是她了！」
张智滑了一下，大骂，「靠，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再说现在就决定太早了！」
「才不会！」我大声反驳，「她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脑残啊你？」张智扶额，「你如果真的要追她，就去学学小说中冷艳酷帅的男主角好吗？你这副模样怎么求偶啊！」
「你才脑残，那些冷艳的男主角在现实中只会被排挤、被忽视、被放逐！」
「你巧妙地忽略了酷帅两个字。」
我潇洒地拨浏海，撒玫瑰花，「我不帅？」
「……」
看张智那副大便脸，我就知道他无法反驳。
我理了理发型，收起太过狂妄的笑，「好啦，我说认真的。冷艳酷帅的邪魅男主角只对一个女生好这种事都是幻想出来的，就像网路上那种『喜欢你的人一定会做的十件事』，只是用来满足女生的安全感罢了。」
张智扬眉斜眼我，「难得你说话这么中肯。」
「啧，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好吗。」
我与张智并肩而行，慢悠悠地回到球队。千语那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我将心力放在其他肢体不怎么协调的学弟妹身上。
只是到练习结束之前，我清楚感觉到有一双视线一直跟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