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賜愛一死 — 第四篇

正文 賜愛一死 — 第四篇

赐爱一死〔第四篇〕

离开别墅没多久,户口就多了四千零五十万元(新台币),我盯着那堆数字,心里莫名透过一丝然的不安,纵使我对段唏乔有些许感觉,也不代表我是爱她的,反过来对她来说,我是她心里有怎样的地位?或者这只不过是一场丑陋的交易,纯粹因为她的高傲而起了包养我的决定。

不仅这样,段唏乔把我的事情都一一处理掉,俱乐部的借款与工作违约金,那个坏人向黑道借的巨款都给我还了,她还要派遣给我的司机把那些单据与合约给我收好,若有问题可以向她提出。

她虽然说用一亿把我包了,可她甚麽都替我想好,金额又多了一笔,我猜想俱乐部连黑道巨款,她该花多了四千万吧?

我到这一刻还不明白她怎会这样对待一个事前没有接触过的人,那个人还曾经扬言要把她弄到手,不是很奇怪吗?难道她也想报我侮辱了她的仇吗?

不知不觉,我脑里闪过很多昨天的画面,由我跪下求她开始,到我们舍不得分离的在床上的缠绵,有点不真实,如果不是她身上的乳香还在残留在我嘴上的话,我会以为那些都是在作梦,梦醒了,一切归零。

咔刷!

浴室的门打开,母亲一脸安慰的弯起眼睛微笑走出来,她换上了我带回来的白色衬衫,配上深灰色的西装裤,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标准高薪厚职的OL,简单一件的高级衬衣便可以突显她的高贵。

母亲从前就保养得很好,虽然已有四十五岁,但看起也只不是三十出头的女人,加上她化了一个自然的淡装,看起来风韵十足,能吸引不少男人,这衣服还令她年轻了几岁呢。

如果我们走在一起,可能会有人看成是两姐妹哟!

「噢!你是谁?」我开着玩笑的走过去打量她一身的衣装。

她不禁被逗得开怀笑着,眼睛到现在为止几乎都是眯起来的。

「嘴甜!这衣服很贵,你那来钱买,还有,你身上的衣服也不便宜,怎麽突然花那麽多钱?」她恩惠的同时又闪过担忧,但我看出她很喜欢这件衬衫的。

刚回程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谎言,妈妈刚入社会不久,看东西还不够成熟,该能蒙混过去的。

我从袋子里拿出那条法国丝巾,推她到镜子前面,我柔柔的为母亲边绑边说:「我是有意买这衣服给你的。」

把丝巾绑了个漂亮的结,满意点点头再笑说:「你知道吗?我认识了一位很好的朋友,她愿意帮助我,并在她爸爸的公司里给了我一份财务顾问的工作给我兼差,有满高的底薪之余还可以赚佣金,以我的实力,能供得起弟弟读书之余还可以改善我们的生活呢!」

「真的?」她带点怀疑,看着镜子的我。

我有点心虚与不安,可也故作镇定的给她调皮的笑容,捏捏她脸蛋道:「要不然我怎敢花那麽多钱买衣服啊!还有,我想我们过几天就可以搬走了,搬大一点的地方。」

「为甚麽?这儿我们才付了租金啊!何况也住得挺舒服的,不是吗?」

「不是,我在想,如果弟弟放假的时候说要回来,那时候我们不得不告诉他家里发生了事吧?若果我们还住在这里,他会以为我们负担很重,不肯回去读书,那就麻烦了,但我们住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我们就可以说能负起学费之余还可以有不错的生活,未至於现在这麽糟糕。」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才开始上班而已,那有这麽多钱搬呢?」问题真是大多了,我要努力圆这个谎才行。

「这个更没问题了,我朋友说她以前贪玩买下了一间约一千尺的房子拿来当离家出走用的,现在她说已经没上去住了,所以想用最便宜的价格卖给我们,还说可以先给我们搬进去,以後才分期把钱给她,妈,我这几天会先去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搬过去吧!」

当然,这也是我编出来的,我要在这几天买房子搬。

「那真的谢谢你那个朋友了!」

她听了我这麽大的谎言後已经深信不疑,因为我说的全部都是可能会发生状况,万一弟弟要嘈着回来,我们都有一个准备,即使我这个谎言听起来太过美好顺利,也勾不起母亲一点的怀疑。

「嗯!日後我们找她吃顿饭吧!好罗好罗!我美丽的妈妈该去上班啦!要不然要迟到了!」我把那条丝巾弄得最美完的形状,跟她一起高兴地笑起来,催促她快点上班去。

「啊!?原来这麽晚了!恩赐,回来再跟妈妈聊聊!」她瞧向墙上的大钟,已经八点五十分了,她急速地在沙发中把公事包拿好,经过我的时候顺便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

「嗯,你快点去吧!要不然上不了下一班公车啦!」她已经在跑下楼梯,我在梯间大喊,作为女儿贴心的叮咛。

我听见楼下铁闸的声响,她上班了,屋子里顿变安静,笑容在我脸上消失,有点无力地在椅上坐下,以前都不觉得说谎会这麽消耗体力的,还要一边装高兴一边撒谎,原来真的那麽累。

怎累也好,我得继续,不能停下了。

走到浴室洗了个脸,满脸冰凉的清水,抬头盯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我笑得轻松自然,双手抱胸满怀自信,“她”说:「想那麽多干嘛!有钱就有生活,有生活便有人生,你现在的主人是美丽动人的段唏乔,好好服侍她就好。」

明明是同一张脸庞,“她”看起来很丑恶,充满自信,却也带着邪恶的意味,“她”是我的阴暗面,镜中的“她”故意走出来跟我说这种话,目的是要还本着一点良心的我接受已发生了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恩赐,你接受现实吧!谁也不能救你,只有段唏乔才可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讨厌,“她”的笑声使我很厌烦!

乒!

“她”消失了,跟随拳头上的鲜血慢慢地消失於镜中,破裂的碎片不再反映我最低贱的一面。

手上的痛楚惨入到我全身的细胞,它很活跃,弄得我身上每个地方都被针刺着似的。

我把血洗掉,碎片扫走,还把那块镜子都换下来,我再不会被那个心魔绑住,我便是我,那个也不会被代替的。

收拾一下後,原来我也该去学校了,我打给段唏乔给我的司机,麻烦他到楼下等我。

十分钟後,那辆保时捷惹人妒嫉的停泊在旧城区的一栋旧楼前面,邻居街坊都不禁往这辆保时捷瞧瞧,她们在猜谁会是这辆车的主人?

我快步跑到楼下,亲切地向司机打招呼:「张叔,不好意思,要你等了!」

张叔从驾驶座出来,脸上不禁带有一丝表情,还对我弯了弯腰说:「谢小姐,请上车。」

我叹了叹气,轻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好吧,现在去学校。」我不等他为我开车门了,自个儿打开便坐进去,还顺便关上。

张叔有点不好意思与紧张,深怕这样会被段唏乔知道,然而又没办法阻止,他只好也上了车,颤惊地把车开离。

「谢小姐,以後还是由小人来负责,不要麻烦你了。」

我从那倒後镜里看到她担忧的思绪,唉,这也对,要做有钱人的司机并不容易,「嗯。」

得到我的应许後,张叔也放松下来,我坐在後座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儿是旧城区,四周都是五层高的旧式楼宇,有些很残旧,连上楼的楼梯都像要倒下来似的,而我过几天便要搬出这儿,住在这里短短的两星期,竟然让我有舍不得的感觉,这儿像一个家,给了我以前没有的家庭暖意。

回忆让人执迷,不知何时车已经停在校门口,张叔已打开了车门了。

「谢小姐,学校到了。」张叔见我没甚麽反应,便弯身轻拍我的肩膀。

我从自己的思绪里逃脱出来,瞧张叔露出一记不好意思的眼神道:「谢谢,你去休息,我要车再给电话。」

「是的,谢小姐。」他也学会了放松,脸带亲切的笑容。

在车上,我没发觉在看热闹的人,但下车後,那些注视我的目光又重重地四周压到我身上来,横视他们眼中的好奇,我回以一记淡晒的笑意,在隐约之间,我听见某几个男生在讨论我刚坐的那辆保时捷。

这我才知道,段唏乔连给我的车也是最好的,那辆是世界名房车排行旁中排第三的,可想到市价买回来是天价,没过千万(新台币)都不能买下来!

唉,算了,她也许不想我失礼她而已,任她怎样都可。

我大步跨过所有人,直奔我要上课的地点,我挑了左边前面第二排的角落位坐下,我也很想坐後面,不过已经被不少少爷千金霸占了,我不想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距离上课还有一两分钟而已,後面的少爷千金聊天声音很大,不外乎都是她放假去那那那度假,他又买了一只限量版手表,多敷衍!

啊!不,我以前也这样的,不过没他们这麽爱炫耀。

上课钟声打起,教授很准时的步入课室,正当她要开始上课之时,大门又被人拉开,我在打开课本,未准备抬眸便听见後面少爷千金们的惊呼!

「啊!段唏乔!?她怎会来这里啊?她应该没选上这课啊!」

「不会吧!是段唏乔耶!没想到她近看更迷人,如果给我把到她就够面子了!哈哈!」

「放屁吧!人家段唏乔才不会看上你,昨天她当众把那个死穷鬼给包了呢!真不明白那个死穷鬼怎样勾引我家的段唏乔!」

啊?他家的?何时她成为他家的了?

那我算甚麽?噢!不对,她不是我家的段唏乔,而是我是她家的谢恩赐!

从课本里抬头,已对上了那双冷漠的清眸,反差真大,昨夜的她很羞涩、很好控制,冷漠不再,变得诱惑迷蒙,这种回味使我现在有点心养。

再瞧向课室门外,两个保镳没有跟进来,而另外两个则站到课室最後面来,不会吧,我替与段唏乔一起上课的人可怜,每天都被两个西装壮男怀疑是不是危险人物,接近一点都被打飞太空去。

她没有管那班人的惊呼私语,以高姿态的步行到我隔壁坐下,教授也被吓得一时不能反应,直至课室里都安静下来,教授才回过神。

「呃...现在上课,我们昨天说到整合管理的第一章...接下来是...」

教授似乎害怕得背过身去,没事找事来做,把她笔记里的东西抄在白板上,我看到此情形不禁玩味扬起笑意,怎麽每个人都怕了段唏乔?我从不害怕她,她也只不过比别人有钱一点儿吧?

顶多再加有英国皇族血统,不过听说是很疏的血统了!

「你好像没有选这一门课。」看着教授写的笔记,我低声地说。

她没有回应,我还以为她没听见,当我正想再说一遍的时候,冷冷的语调飘进我耳边说:「你管我。」

她的话使我心里泛起了甜味,彷佛我知道她过来是为了甚麽,可我说不出来她到底其实为了甚麽。

「我知道了,你想我。」我侧着身子,托起腮,自信的笑意瞪着她的侧面,发现她鼻子满像外国人,挺高的。

她双手抱胸,回眸冷瞪着我,她在警告我别在脸上贴金泊,可我想不出其他解释为何她会跟我一起上课了。

「噢,好、好,是我太想你,所以你走过来给我吻一吻。」说摆,我飞快的往她唇片啄了一下,比蜻蜓点水长一秒钟。

我又听见了很多惊呼尖叫,想必後面那堆人在偷看我们了。

「啊!有没有看到!有没有看到!她吻了段唏乔!噢!~我家的段唏乔被穷鬼沾污了!」那个男的又妄想高呼。

她有点生气,可脸上却泛起了只有我才能擦觉的粉红与别扭,冷眸中藏着些许甜意的瞪着我看。

「好吧,别生气,让我抱着你一起听课,很温馨的。」我无视她的警告,便把她身体搂入我臂弯里,还把书本放到二人的中央,一起边听边看。

她虽然没挣扎,但我感到她有一点儿的不习惯,我喜欢抱着她的感觉,很柔软、很清香,原本我的手是在她肩上的,她的香气让我想起了昨天,手渐渐扫过她的背部,来到腰侧把她抱得更紧。

在我移动的时候,她身体微颤,我要和她复习多一点大人的事情才行,要不然每次我抱她都紧张会让她丢脸的。

我不是好色,只是为她好!(笑==“)

两个小时的课在段唏乔进来後变得很快,抱着她的舒适使我陷入高度集中状态,偶尔与她“斗斗嘴”是一门不错的消遣。

下课了,教授走了,少爷千金们再怎麽不舍得离开课室,也都被保镳瞪眼瞪走了,课室空空余也,只留下我们俩。

我把书合上,光明正大把她锁进我怀,偷亲她的唇,轻柔地在她耳边挑逗地说:「主人,可以说你大驾光临的目的了吗?」

她真乖巧,都任由我怎样,是最听话的“主人”。

「我还有甚麽事要替你解决的?」她突然地问。

我怔了一下下,轻笑了两声,或许其实是带着嘲讽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有甚麽事是主人查不出来的?我倒想知道。」她的人都把我的底世查得一清二楚了吧!我还有甚麽事要她解决!有的话那我真的太过倒楣了!欠下一身债已经是最糟糕的人生!

「你不要失礼就行。」她的语气是不满的,是不满我刚才对她的讽刺。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气话,但这话已相当伤了我。

「对啊,我是你用一亿包养的情妇,怎可以失礼你呢!没关系,你过在我户口的四千零五十万我已经收到了,其他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我不是一般贪婪的情妇要钱要个没完没了,也没必要被你包得彻底!」

我的话,换来了她狠狠的一巴掌,痛入心,连骨头都在发麻。

「你太放肆!」她几乎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说。

她美丽的双眸渗入几许的怒意,它在一闪一闪的挑起丝丝波动,她的一巴掌没让我生气,反而让我心神都静下来,瞪着她生气的双眸,却使我有愧疚的心绪,我後悔没有过滤就把话说出来,害她伤心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的...」我悄悄地说,也深深地看着她,手心抚着她的脸颊低下螓首吻着她片软唇,带着歉意的轻吮她的香甜。

她变得聪明了,自动张开了嘴巴待我进入,舌尖带领我的步伐与她共舞,青涩的挑逗把昨夜的激情都一一泛起,我肉紧地把她抱住,双手来回抚摸她的背部,我明明知道课室里还有两个保镳观众,可就是停不下来。

我吻着她的耳珠,吻着她的脖子,轻咬着昨夜的留痕,而双手在我没自觉的情况下竟然已伸入到她的衣服里,划过胸部又跳到她的牛仔裤裤头处,急不及待的要把它解开......

拉錬都拉下来了,手也要准备伸进去......

「停!」千钧一发,她把我推开,气喘脸红的瞪着我。

我也气喘着,充满情慾的意识马上冷静下来,我懊恼,差点就把她当场要了,是作为绅士最糟糕的行为!

带愧疚的叹了口气道:「都怪你太诱人。」我幽默地把责任归到她身上去,而为自己刚刚禽兽的行为添上了美丽的伪装。

她看着我沉点了很久很久,之後她说了一句话,虽然是很小声,但我听得很清楚,是用着妒忌的语气...

「你跟几个女人做过。」她说完便马上起来逃走,她以为她只是离开,但在我眼中她在逃走,逃避我要回她的答案,她也许在害怕,又或者她没胆子听下去。

倏地,我听见心口响了唰的一声,拨开了从未打开过的心扉,她是第一个女人会在乎我过去的“战迹”,那一秒,我告诉自己该珍惜她的,该加倍疼爱她才是,所以,我双腿跟随我的思绪追了上去,在她出课室前把她抓过来从後抱着。

我深深地从她身上吸了一口气,很香很香,从没体会过这麽香的甜味,我悄悄的为她把裤子拉链拉好,她逃得太快了,若果就这样出去,会被人家偷笑原来段唏乔也有失威的时候。

「你怎麽可以就这样走去,人家会以为我们很放荡的。」我轻轻取笑,上前把她的手牵住。

这次很明显,她的脸涨红起来,似一粒小小的玫瑰茄。

「哈哈,没想到人人都害怕的段唏乔也会不好意思!」我把拉进怀中轻捏她红了的脸蛋,越觉她十分可爱,也发现她跟普通女人一样,都只会装镇定。

「你...你太放肆了。」她含蓄地“撒娇”,是特别的“撒娇”,也只有她才会用这种方式向别人撒娇。

「情妇有时候也该放肆的,我们别说了,去吃午餐吧,昨夜“运动”了一整晚,早上我还没吃过早餐呢!」我暗示性地挑眉说。

段唏乔又再涨红了一分,冷眼的瞪我一眼便挣脱我的怀抱走了出去,那四个保镳随即也跟了上去,我耸耸肩,没关系,经过一天我已习惯了,她只是不好意思面对我嘛!

我好笑地穿过四个保镳的厚墙,把她的小手握於手心里紧紧不放开,心暗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能与她到永远,那会多好呢!

黄昏,我搂着她在客厅看重播电视剧,温馨包围着我们,彷佛我们是一起很久的一对,虽然她不时对我"亲密"的行为进行怒视。

「对了,你看了我今天早上给你的纸条了吗?」突然瞧到花园外的保镳,想起了今天早上写给她看的字条。

「有。」她二话不说地回应。

我得到答案後,再瞧瞧客厅中的大钟道:「我要回去了。」我轻轻地把她从我怀中揉开,然而双手又不舍地抚着她的脸庞,姆指下意识地来回轻抚她的唇片。

她瞪着我良久才说:「情妇不是这样做的。」她的意思就是我是她的情妇,去或留该由她来决定。

「我答应她今天会回去陪她食饭聊天的。」今朝写的字条里,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内容是说我要把礼物送去我爱的女人。

「谢恩赐,你别再惹我!」她举起了手,慾又想打下来。

这次我有防范了,早就猜到她会这样禁不起挑拨,我来了一招先发制人,把她举起的手先压制下来,顺便连她的身体都压到沙发上去。

「我不习惯一天被人打两次的,你要我留下来为了甚麽?无非想与我上床而已!」

话刚落,连自己都感到无比的惊讶,在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意段唏乔的想法,即使我只是她的情妇,她绝对有权对我怎麽样都可以,可我不想她只把我当成缓床的工具,我心里都在以为她是有点喜欢我才对我这样的。

我不想去猜疑,但控制不了自己的脑不要再去想,我该一心一意当她的情妇才是专业的。

啪!啪!

连续双响炮,段唏乔眼带委屈的伤愁意味甩了我两边面,火热的气温骤然在我脸上昇温,早已愕然的思绪更加空白,复杂的乌眸只能定眼地看着她,她伤心了,是被我所伤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後悔!」她突然把我的衣领抓紧拉近她,伤愁的眸子突然变回冷漠,应该说,是比从前更加冰冷,找不到丝丝的温情。

倏地,她用力地咬着我的唇,毫不留情的不断吮咬,我感觉到唇上的肿痛,还有些许被咬破渗出血腥的味道,她没有停下,拗开我的牙齿直冲进来,她是故意的,这个吻带着侮辱的意思,是应验刚才我说的话。

我後悔了,看来我把她伤得很深,我闭上眼睛,感受她给我的冷漠讯息,一点一滴的温柔回应她,想把我的温暖重新包围她,让她感到安稳。

她不领情,执意粗鲁的吮咬我的唇腔,继而顺着我的下巴一直咬下去。

纵使被她咬得有点痛意,此刻的我却感觉到一丝的刺激,被她吮咬过的地方都像注射了兴奋剂般不断跳动,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慾望在我体内蠢蠢欲动。

「给我,你的一切。」在情不自禁之中,我带着浓厚的渴望吐出暧昧的话语,这时她的唇,已经来到我的锁骨之上,双手把钮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她伸进来,揉着我的身躯,急速带着惩罚,她的行动有点摸不着头绪,就在我享受她的抚摸之时,她的手竟然已滑入我的裤子里...

我试图抗拒,可她很聪明,用热烈的吻技把我迷蒙,那麽一点儿的神智都被她剥夺过去,我完全处於梦境里般美好...一切都是她给我的美好触感。

学习能力突快的段唏乔是名不虚传,她把我昨夜的技巧都一一运用,纤弱的手指顺着湿润而进入,她有点无情式地抽动,与她的吻一样,激烈地与我缠绵在一起。

少被人碰过的下身忽然传来不一样的波动,以我经验看来,这是去天堂的前奏...

「哼。」

隐约之下,我听见她不屑的冷哼,我彷佛知道这一声的意味,纵使我身体被慾望完全支配,心灵却还有一点儿的清醒。

全部都是假的,她只想把我的高傲自满多踩几脚。

在她最後的落力之时,我脸爆青筋的紧抱着她,火热的体温与她冰冷的肌肤形造很强烈的对比。

抗兴的抽搐使温热的液体慢慢渗出,她冷笑一声,随便把我摊软的身躯推开来,立在沙发前盯着我看「你满足了吧?今天我不要看到你,你就回去你的女人身边去!」

最後,她还甩了我一巴掌才转身离开。

客厅里,回荡着激情後的气味,脑中的空白占据了我的冷静,我撑起来呆坐沙发上,把衬衣上解开的钮扣一颗一颗地扣上。

我很气自己,怎麽会说出那种话!现在得到这个下场也是我自找的,我不怨人。

安坐了一会後,我整理好衣服便寂静无声的离开这里。

同样,张叔开着那辆保时捷载了我回家,扑面而来是很香的饭味,我不禁满心一笑,刚才的挫败感顿散一空。

「妈,很香哟,今晚有甚麽好吃的。」我边脱鞋子边说着,回到这小小的屋子,很有安稳的感觉,我走到餐桌那儿坐下,像小孩子般用手偷吃妈妈弄出来的菜。

以前我不会这麽没礼貌,因为家教就是如此,我们与普通平民的小孩不一样,不过,现在我却感受到普通平民才有的温馨幸福感。

「恩赐,你回来啦!喂喂!洗手了没!」她捧着虾仁炒蛋走出来,温和的笑容因看到我偷吃而不禁皱起眉屑。

「呵呵~现在去洗!」我把她抱一抱,亲一亲再逃去浴室洗手去。

洗完出来,妈妈已把东西都弄好出来,我坐到她旁边,急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旋风式地把菜放进嘴里吃,她烧菜的技巧越来越好,我也越吃越多,最近好像胖了一点儿。

「妈,你煮的菜越来越好吃了,我会不会被你喂成胖子的?」我嘴巴还塞了一块云耳蒸鸡,鸡肉嫩嫩的很滑口,一点都不像会胆心吃胖的人会说的话。

「那即是说以前不好吃罗!」妈妈横扫我一眼,却不忘夹多一块鸡腿肉放进我碗里。

「其实...刚开始真的吃到我拉肚子...」我低声抱怨,曾有几个晚上我不断往浴室里跑。

「啊!?真的!你怎麽不告诉妈妈!现在还好吗?」她明知道是很久之前的事,也不禁紧张起来,放下碗筷打量着我。

「没事!没事了!你现在煮得很好吃,我反而胖了,唉...看来我要多运动点才行罗!」我嘻嘻地笑,还故意拉拉脸上的肉,示意我真的胖了一点儿。

「恩赐...」妈妈突然眼泛泪光,不到一刻竟然抽泣起来「恩赐...我们害了你了...你本来该过得更幸福才是的....」

「别这样,妈,我现在与你在一起比从前过得更开心...」我放下碗筷轻抱着她再说:「你看看,现在我能吃到你煮给我的食物,比着以前,我那有这个机会?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深了,我反倒觉得现在的我们才像一对母女呢!」

以前妈妈常跟爸爸出前应酬,把我们两姐弟留在屋里,早午晚餐都由庸人来负责,即使煮得再好吃,我们都吃之无味,够十人坐的餐桌上了无生气,往往两姐弟都无话可说地默默吃饱自己。

「恩赐,辛苦你了...妈妈以後也会努力工作的,不要你负担那麽大。」妈妈破涕为笑,轻拍我的脸说。

「你好像把话说反了!是我努力赚钱,不要你再有负担,你该享儿女福才对。」我把她抱一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虾仁给她「好了,别再哭哭啼啼的,菜也凉了。」

「你也吃多一点,你胖一点比较好看。」她又夹了一块鸡肉给我。

我们开始聊起来,聊到我们的新屋,聊到我们将会有的幸福未来。

饭後,由我来洗碗,妈妈就在客厅看电视,我靠在洗碗盘边瞧向客厅里的母亲,她最近好像老得很快,一定是工作辛苦了,有几天还加班加到凌晨一点才回家,一个小小文员怎麽会这麽忙呢?

刚才的喜悦目睹她的苍老後便冷了下来,深深的恐惧顿时把我包围,我开始害怕我们分开的时候会变得怎样,加上刚才把段唏乔给惹气了,烦恼的事一堆又一堆的涌过来呢。

我无力地继续洗碗,水声暂时把烦恼除着流水流走。

接着是星期六日,段唏乔也没主动来找过我,我也不便去找她,等她冷静下来再哄一哄她吧!现在要做的是找房子。

几前天我已找地产经纪替我找一千左右的房子,房子必须是已有装修的,要不然我那来时间再找人装修呢!

星期六我与地产经纪看了几间房子,每一间都还满不错,我很快作了决定,挑了一间一千三百尺左右,客厅与三间房布局也较正方,实用性较强,最重要的是,业主是把屋子全新装修才卖出来的,而且业主是三十多的男人,屋里的装修设计满时尚的。

价钱还算合理,经我一翻的杀价後,本来要二千五百万只用了二千四百五十万,杀掉了五十万,这五十万可以用来买家具。

第二天,地产经纪约了业主和我到律师处办理屋契方面的手续,在律师见证之下,我即场用网上银行把二千四百五十万过到业主的户口,他检查过後便从屋契上签字,短短半小时已完成了手续。

还余下大半天,我争取时间到家具店逛一逛,新屋除了基本的家电外,几乎都是空的,我必须添购一些沙发餐桌等家具,走了几个小时,大致挑了些比较高级的,屋子差不多已经可以了,我便再买点小装饰品,想等会上去布置。

我跟妈妈说过是朋友以前住下的,那一定要布置得有人住过的感觉才行。

弄着弄着,我竟然在新屋的床上睡着了,直至电话响起。

我惊醒过来,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是张叔的电话号码,我马上接听:「张叔?找我有事吗?」张叔从不主动打给我的,只要我要车的时候才会打给他。

「谢小姐,段...小姐要我载你...回去。」张叔颤抖地说。

我瞧向手上的名表,是段唏乔买给我的,上面显示九点钟,我突然有点想念她:「她有没有说找我有麽事?」我拿着电话走出客厅,满意地点点头,四周已布完毕,还欠一些要明天才能送过来的家具而已,再过几天便可以入住。

「谢小姐,她…她…呃…段小姐没有交代,还请谢小姐你快点下来吧,我已在留下等着了。」他语调有点赶,似乎她的话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我转了一圈,目光停在玻璃柜里的一个小摆设上,我怔然一下下,走过去打开它出来,在手中摇了摇,水晶球里的那朵红色水晶玫瑰因灯光而闪烁,沉淀的雪花徧徧纷飞,像是满满的幸福飘落人间般美丽灿烂。

「谢小姐?」

目光从水晶球拉开,嘴边淡笑回应:「嗯,我现在下来。」

走到门口前,那辆保持捷向四周的旧车炫耀,张叔已经站在後座车门等着我来,我举手向他像朋友般打招呼,脸上扬起最亲切的笑容。

「张叔,辛苦你了!」

「别这样说,谢小姐,先上车吧!段小姐在等呢。」他焦急地打开车门,似要半推半就的要我坐进去。

我轻拍他的肩膀摇摇头,压着他的手把车门关上「我下来不是要跟你去她那儿的,来来来,你先上车…」我拉着他领到驾驶座位去,还把他压坐上去,替他关上车门,示意他把车窗打开。

「谢小姐,你想怎样?快点上车吧,段小姐在等啊!」张叔把车窗打开,神色开始焦急得很。

「我不会去她那儿的,你把这个亲自交到她手中,绝对不能只交到她的四大护法手中哟!」我把包装袋硬塞到他的怀中,不让他还给我。

「不…不…行啊!谢小姐…你还是亲自交给段小姐吧!张叔担当不起啊!」张叔几乎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的。

「喂喂喂,张叔,虽说她才是你的顾主,可她已把你分派给我,你现在应该听我的话吧?要不然我就向她投诉你听话哟!」当然,那只是开他玩笑,吓吓他而已,我怎会投诉他呢,他还有一头家要养。

「不要啊,对不起,对不起,谢小姐,求求你不要,我…我…张叔只是…」他又说不下去了,但我明白的。

「放心吧,我只是说说笑,你不用怕的,你只要把这个东西交到她手中,然後跟她说…」我压低身,在他耳边说我要对段唏乔说的话。

他带点荒的专心听着我说,还不时点点头:「是,是,是的。」

「嗯,就这样,我现在先回家,你就把这个送给她就好了。」我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说。

「但,谢小姐…这……」他还有些犹豫,不过总算被我说服了。

「别担心,万事有我在,她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再拍拍他的肩说。

「好吧,张叔现在就过去了,已经迟了很多了。」张叔微笑的点点头,便拉上车窗开车离开了。

看着保持捷的消失,我不禁弯一弯腰,扭一扭,今天逛街逛太久了,腿有点酸,比跟段唏乔逛街更累,跟她逛街起码可以牵着她,搂着她,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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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张叔已把车驾到段唏乔的别墅大闸前,守在大闸门前的保镳先检了一下才放他进去,进去停车地方,又有另两名保镳正在等候,张叔拿着我交给他的东西胆怯的下车。

「谢小姐呢?」其中一名保镳问道。

「呃…呃…」张叔被他们吓了一跳,艰难建立的一丁点镇定顿时被吓飞。

「谢小姐在哪儿?」另一名保镳语调恶劣再问一次。

「她……她……没有上车,她说要我把这东西交到段小姐手中,然後跟段小姐说一些话……」

「甚麽东西?甚麽话?东西交给我们,要对小姐说的话写下来都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保镳不耐烦地道,已经是黑面神的表情更阴冷几分。

当保镳想把张叔手上的东西抢过去时,很庆幸当时张叔把我看成了顾主,用双手把东西紧握住说:「不行,谢小谢说过要我亲手把东西交给段小姐的,那些话也要亲自说给他听!」

「不可以,没段小姐吩咐,谁都不能接近她。」基於段小姐安全,保镳都十分严厉。

「你们又知道段小姐不会见我!你们不跟段小姐说,她又怎知道谢小姐有东西要交给她呢!说明啊,是谢小姐一定要我亲手交到段小姐手中!今天我不见不到段小姐我不会走的!」张叔不知那来的雄心,突然对我忠心无比。

保镳见他很坚持的样子,也只好答应「好,你先等一等。」然後,其中一名保镳半走半跑的离开,似乎是要向段唏乔报告。

不一会,与张叔大眼瞪小瞪的那个保镳似乎收到去报告的保镳的信息,再冷瞪了张叔一眼才道:「跟我来。」

张叔跟在他身後,来到大门前更夸张,出现了在机场才会出现的金属探测器,或许比机场那些更高科技的探器,他先被保镳全身用一支棒状物扫过全身,再被保镳用手摸了一摸,他才能踏入别墅的大门。

里头很大,却只有段唏乔一个人,连庸人的影都看不见,张叔心里不禁替她寂寞了点。

张叔颤颤惊惊的站到沙发边,腰子微弯,像是古时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似的。

「段…段…段…小…」张叔过於害怕,连说一句话也说不好。

「别紧张,是他们吓到你吧。」段唏乔语气意外地很温和,原本冰冷无情的气氛有些许缓和。

其实她很尊敬长辈,是身为贵族家庭的教养。

「啊…不,没甚麽的,对了,谢小姐她没有跟我回来,只把这东西交给我,要我亲自转交给段小姐…请…请段小姐收下。」张叔双腿一抖一抖地小步走上前,头颅始终不敢抬起来,只伸出手把袋子递到她眼前。

她瞧向张叔手中的袋子一会才伸出手接收,当场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东西被盒子装着,再把盒子掀开,是那个水晶球座摆设,由底座与水晶球组合而成,水晶球中央有一朵半盛开的红色水晶玫瑰花,底座的设计是用陶瓷制造的立体玫瑰花茎,茎上还细微的带着小刺。

张叔看到那个水晶球,便明白我要他传达给她的话,开始颤惊地向她重覆我说的话来。

「段小姐,谢小姐说,请你把水晶球先摇一摇。」张叔暗里瞄向她,又怕她怎会听他去做呢!

几秒後,段唏乔果真轻轻地摇了摇,沉淀在球底的雪花又再飘满整个水晶球,张叔见到这情况,更加明白我接下来的话了。

「底座旁有开关,谢小姐说把开关开了,再把水晶球摇动。」

未几,段唏乔又真的按他的话做了一次,把开关打开後,藏在水晶球底的小灯打开,还一闪一闪的,把本来已经很晶莹剔透的红水晶玫瑰更加发挥闪烁光芒,配上万天飞雪飘落,造成很美丽的状态。

「最後,谢小说要我跟你说,"玫瑰都带有尖刺,一不小心被刺到,会痛、会流血,即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宁愿被刺伤也要拥用它,而我跟他们一样,被水晶球里的玫瑰花吸引住,不过,我不会去把这朵玫瑰摘下来据为己有,因为我已经甘愿成为它刺下的俘虏。"以上,是她要我跟段小姐说的话。」张叔一口气说完後便把头低下来,心中又浮起了不安。

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张叔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想把呼吸声压下来,可是莫名的不安情绪怎样也冷静不下来。

段唏乔似听见又没听见那翻话似的,一直瞪着手中的水晶球座,待雪花沉淀下来又一次轻摇,直到张叔把话说完,雪花又一次沉淀於底的时候,她才抬眸对着张叔给以一抹"知道了。"的笑靥。

「段小姐,那……还有甚麽吩咐呢?」

「没了,时间不早,张叔,你回去吧。」段唏乔淡淡地道。

「是,段小姐,那小的先回去了。」张叔对她又弯了弯身,又像古代大臣拜见皇帝退朝时一直弯着身子倒後退般退到大门才敢转身直走。

晚上,段唏乔趴躺在床边,侧着脸看着放在床柜上的水晶球座,她把水晶座的灯打开,昏暗的房间亮起了红红的一点光,她伸手去摇一摇,在闪烁的灯光下雪花万天而飞,在黑夜中显得特别迷幻,让人心醉。

「我甘愿成为它刺下的俘虏……」她的纤指滑到底座的花茎上游走,唇片轻微开口,沉叔的重覆我讲给她的最後一句话。

「我甘愿成为它刺下的俘虏……」她又一次重覆,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她用快要睡着的前一秒把水晶座的灯关掉,寻找安稳的把枕头抱着侧睡,膝盖卷缩,深啡色的卷发柔滑如雪地散在大床上,未几,她睡着了,然而傲慢的嘴角浅浅的弯了起来,她是连睡觉都特别美丽的段唏乔。

那夜,我们都作到同一个梦。

梦里,她化成了那朵水晶玫瑰,在水晶球里发放无比的热烈光彩,所有人都向她倾慕朝拜,无数追求者想攀越底下的尖刺得到她的垂青,可惜没有一个人成功,唯独只有化成那底座的我无惧尖刺刺穿身躯的瞬间,即管用尽我身上的血,也要永远永世的展开双手把水晶球玫瑰牢牢扶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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