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幸福的玻璃鞋 (窩囊王子救公主 現代版) — 第八章 (3)

正文 幸福的玻璃鞋 (窩囊王子救公主 現代版) — 第八章 (3)

有一星期,毕晓义没有见过李中宝。她在哪儿?在做些甚麽?他不知道。他有打过电话回去的,但张婶说自他入院之後,她就没有回家了。他很担心,却什麽也做不到。试过拜托阿宏找一找她,结果——

「你担心她甚麽?她根本不关心你。阿义,算了吧。她不过是在哪儿玩得乐不思蜀罢了。」

她不是的。他尝试跟阿宏解释。她并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样,她哭了啊。

但偏见是,当你认定那东西是这样,它就只可以是这样的。

为什麽他们总是责备她呢?做错事的是他,他不应该把无辜的她拖进这混水里。

沮丧的躺卧床上,他盯紧纯白的天花板,对自己因为刚开始的适应不良,而做成的骚乱感到後悔。他始终无法将错误纠正。

渐渐的,疲倦向他袭来。这星期,他睡眠的时间长了。在不久的将来,清醒的时间会愈来愈短,然後在某一刻,他将不再醒来——永远的、恒久的,坠进了黑暗之中。

「…咳……咳咳……」

他再次在呼吸困难中苏醒。甫睁眼,淘气的笑颜映入黑瞳。

「你来了?」把枕头横置,毕晓义坐了起身。

「嗯,我来了。」床边放了张椅子,李中宝不坐,硬要挤到床上,跟他一起背靠着枕头。

「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有约会吗?」他让出半边床位,下颚顶住了她的头顶。

并不是毕晓义聪明的学会了甜言蜜语这一套,而是李中宝平日除了T恤、牛仔裤,还是T恤、牛仔裤,难得穿上裙子。这天,她穿了件杏色线衫,卡其色及膝短裙,配上长靴,涂上口红,标准佳人有约的模样。

「对,有约会啊。」李中宝答,依偎在他怀中一会儿後,从包包拿了本书出来。「嘿,我昨天逛书店,见到这本书竟然放了在医药的那一栏。你说多奇怪,这些事竟然也跟医院扯上了关系。」她不正经的轻笑,把用挑红色写着「性爱技巧大全」的书放到他面前。

毕晓义低头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题问,只是试图把画上各式人形公仔的图书合上。

「看完後,我觉得你真的好闷啊,只会最传统的方法。」她吃吃地低笑。吻了下他的嘴角後,贴紧他耳窝,她挑逗的低语:「不如我们试一试。」

饶是习惯了纵容她,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捉紧睡衣下不安份的小手,他正经的说:「中宝,我们在医院。」

回凝他的黑眸,跟他静静对视一会儿後,她一咕噜的坐起来,走到房外贴上「请勿打扰」的字条,然後回到病房,绕过病床,落下窗帘。脱去皮制长靴,她从床的另一边钻回被褥,二话不说的就亲了他。

「这就可以了?」稍离他的唇後,她轻喃,然後继续不住的亲他,娇躯渐渐由靠在他身侧变为跨坐在他身上。

他怎可能无动於衷,尤其是她就坐着他最敏感的部位,那层隔在他们之间的薄薄的衣料跟没有压根儿没有俩样。但他还是扯回了仅余的定力,阻止那不断肆虐的小手和嘴,反身把她压在床上。

「中宝,不行啊。」声音沙哑。嘴里说的虽是拒绝的话,但无论是身体的反应还是他们的姿态,都彷佛在暗示着相反的意思。

「我要!」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坚定。

「为什麽?」

为什麽娶我?

蓦地,她想起结婚当天,自己问的一个问题。

「我爱你。」她说,露出轻浮的笑容。

我爱你。他说。

他也笑,似在比赛谁的记性更好。「拜托,别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了。」

拜托,别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了。

我想要个孩子。

「我想要个孩子。」脸上再没有笑容,比起那天他的说笑,现在的她是认真的。

王子想要拯救公主!

眼眸转浓,他懊恼又内疚。「中宝,来不及的。」

眼泪涌上,「要是当初……」

「一样来不及的。」他痛恨自己当天随便说了句不恰当的话。

「我不理,我要!」她再次大叫,横蛮的硬是把他又反压在身下。

「我不要!」他严肃的拒绝,说甚麽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纵容她。

喀吱——

开门声阻碍了剑拔弩张的对峙,慌乱中他抱紧了她,把她藏了在被单里。事後回想,他也奇怪自己当时心虚甚麽呢?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而且他们还没有做出任何淫秽的事。

但他就是心虚了,并因此渐渐沦丧了他的城池。

「欸,医生。」他侧头状似随意的招呼道,两手却忙於制止她不安份的嘴,不安份的手,还有她不安份的腿。握紧了她的手腕,她却仍死心不息的以膝盖磨弄他的下腹,教他几近失控。

停止!他瞪她,唇形清清楚楚的表达出这两个字。

她不停,咬开钮扣,轻啃赤裸的胸怀……

「这张纸跌了下来,是你的吗?」瞥了眼鼓起的被单後,医生托了托眼镜。

「……」见到纸条上除了「请勿打扰」外,还附加了句「内有恶犬」,他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是他的。「嗯……嗯……是啊。」

「我帮你贴回去。」

「……谢谢。」这声「谢谢」几乎是要连着剧烈的抽气声而出的,就在他分心跟医生对谈之际,她挣脱了他的挟制,并色胆包天的侵入他情慾的核心。

她手指的温度,还有那粗率的动作,让他差点儿顾不得医生走了没有,就把她扑倒。

砰。

门终於关上。房内又再剩下他们两个,李中宝抬起头,嘻嘻的笑。「你有反应呵。你想要的~~」

「你、可恶!」他低吼,粗暴的吮吻她,并扯掉她的裙子。

有哪个男人经过她这样的挑逗,会没有反应?!

事到如今,定力和意志力已经被抛进慾望的溶炉,烧成灰烬。就连医生後来开门,跟他们说「这间房是可以上锁的」,他也听不见了,那还理得这是不是现阶段他们该有的关系。

病人果真是个任性的病人。离开时,医生好心的替他们锁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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