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几个女生从301的教室门口冲出来,喊着学姊的名字。
「碰!碰!碰!碰!」这次是拉炮声。
「你这好家伙,居然把我们的若琳女神给把走了。」几个学长从後面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加油阿,万人迷可不好当。」
我笑了,原来他们已经计划这麽久了,连我会挑在清晨那空无一人的校园都知道了,真不知道他们的情报网是什麽做的,不过算了,他们可是资优班阿。
我蹲到学姊面前,「学姊,我可以直接称你若琳吗?」
她点点头。
「若琳,我想这个时间你想必是很开心的,所以可以请你,别再哭了吗?」我动手拭去她的眼泪。
「恩恩,听你的。」
「哇~~~~~~这未免也进展太快了吧~~学弟你这家伙,很会嘛!」那些学长纷纷跑过来揉了揉我的头。
「学长,不要弄了啦,头发都乱掉了。」我笑着推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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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长的捉弄下,头发完全成了鸟窝,我拿起口袋中放着的梳子梳了一下我头顶的鸟窝,一边走在回班上的路上一边想着刚刚的画面,「这样,我是不是就超过原来订的界线了呢?」
「反正我又没有说要跟若琳正式交往,也不会有这种事。」我低声的咕哝着。
就在我踏进班上的一瞬间,发现居然有人在翻我的书包,而其他人却视而不见。
「找到了~」我听见他一声惊呼,全班的人便立刻围到我的座位旁。
「蛤什麽什麽?你快说阿。」有人这麽催促着,完全没有人发现我已经进到教室了。
「我有没有看错,他说要拒绝若琳学姊,他是不是有问题阿?全校公认的校花而且还是小提琴高手,他居然要拒绝,真是太扯了!!」
「对,就是这麽扯,怎麽?看的开心了吗?」我从後门走进去,刻意用轻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顿时,全班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你不是......出去了吗?」有一个反应比较快的同学说出这句话,因为我平常都会趁着一大清早在校园里晃晃,看看花看看树,调适一下心情。
「是的,现在回来了,怎麽样?」
「你、你的这封信......」几个女生支支吾吾的说出这句话。
「只是我写爽的,之後就知道结果了。」我说出这句话之後,好像听到了一堆玻璃碎掉的声音。
接着,几个男生便抓着心脏,慢慢的回到座位。我想,这应该叫心碎吧。
我们这一个月,走的很近,也时常在学校说说笑笑的,在旁人眼中,一定是一对羡煞众人的情侣吧,可是我与若琳的心里都很清楚,根本没有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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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假日午後,我约她到那间ChangeLife咖啡馆,我们聊着聊着,我突然说出「对不起。」
「恩?为什麽要道歉?」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将那封重写过後的拒绝信,放到她面前,「因为,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其实我当初根本就没有答应你,若琳。」
「恩,我知道,可是,为什麽你要这样,为什麽要弄得如此的暧昧不清,晨伟,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她低下头,我知道此刻我已深深伤透了她的心,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毕竟,现在安慰她只会加深她的伤口。
我听见咖啡厅里的背景音乐是梁静茹的情歌,接着我便跟着哼了起来,「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唱着唱着,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明明在来之前已经做好离开那个很像,只是很像妈妈的人的心理准备,但现在,为什麽还要哭,是因为实在太相像,还是为了我又一次离开她而哭呢?
「长镜头越拉越远,越来越远,事隔好几年,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礼貌的吻别......」我撑着我哽咽的喉咙,继续唱下去。
我听见若琳低声啜泣的声音,「若琳,这次你可以哭了哦,不用忍了,但我想,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
这次,我没有用手擦去她的泪水,只有微笑着递出纸巾,「学姊,这次,晨伟我,不能再帮你擦眼泪了。」
「我知道的,你、你陪着我,度过的......这段时光,我会......一直一直,记住的。」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泪,露出微笑。
就这样,自从那天道别之後,我们再也没有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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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还好吗?你是灵魂出窍喔?」我回过神来就看到一支手在我眼前挥着。
「喔喔,没事。」
「你已经站在这里看着窗外十分钟了,你知道吗?」她趴在我旁边的窗口。
「应该是不知道吧。」我笑着回答。
「算了,看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就不问了。」语毕,她便走回座位,留下错愕的我。
我?我很伤心的样子?有吗?我这才发现,眼眶感觉有点肿肿的。接着我笑了,居然会因为回忆而哭泣,明明是我伤了别人,那眼泪又是为什麽不受控制呢?是因为她真的很像她吗?还是为了我始终没有卸下伪装面对她呢?
─当过去已经过去,就别再拿它来封杀未来,你需要的是现在,而不是过去─陈晨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