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迹部景吾郎兵卫这个角色是挺复杂的组成,少爷本人和我的原创不必说,还拿走本来是菊千代的很多戏分,本身五郎兵卫的戏分分了不少给幸村,等等……
本次更新大部分原创
迹部的过去、短期的和平、前哨战打响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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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开始割麦子了,全村男女老幼齐上阵,武士们也来帮忙(虽然其中好几个人是现学的)。
赤也满头大汗跑来跑去给真田和幸村打下手,桑原感动地想赤也居然有这么听话的一天。被幸村“陷害”去给龙崎家帮工的龙马老大不情愿,樱乃爹总想插到龙马和樱乃中间隔开他们,不过很快就被龙崎奶奶抓着领子拽走。白石和千岁比赛割麦子胜负难分,木手割起麦子来速度飞快,一边的甲斐、平谷场几个人看得呆住。迹部累是累得要死,可成果不大。心里正想这么简单事情本大爷哪能干得这么不华丽,迹部停下手捶捶背,村里好几个小姑娘红了脸捧着毛巾水罐上前殷勤,迹部也不客气地拿过来用。他一回头,见另一边麦地里手塚正歪头看手里的镰刀,迹部忍不住一笑,惹得小姑娘们“啊~”的惊呼,迹部没理她们,径自走向手塚。
“哟,干得怎么样,啊嗯~”迹部瞟一眼手塚的“成果”,心里又一乐。
割麦子割到这边来的眯眯眼不二对手塚笑笑:“挺忙的,武士大人,您别挡路啦。”
大石急急跑来:“哎呀,武士大人,交给我们就好了,你们去休息吧。”
“对对对,手塚,过来喝水休息。”笑得堪比天上灿烂太阳的迹部,拉上无奈状的手塚往田边大树下走。
另一边,宍户直起腰擦汗:“明明自己割麦子割得跟狗啃一样,那家伙在得意什么啊?”
岳人吐个舌头:“狗啃都比他啃的好。”
“嘛嘛,武士大人肯帮我们干活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他们都是好人呢。”凤给宍户递过毛巾。
扎了个小辫子的忍足探头望望之前手塚割过的那块地,嘀咕道:“大概是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割得最差的吧……”
树下,迹部喝一口水,刚要把水罐递给手塚,发现这人好像还在低落,“啧”一声,有点受不了地说:“喂喂,你至于这么脆弱吗?你是武士啊。”
手塚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渴,回看在金色麦田里奋力割麦子的人们。
“武士又怎样,换一把刀便不行了。”
迹部挑眉:“你想改行耍镰刀么?”
“镰刀可以割麦子,可武士刀呢,能做什么?”
“武士刀,嗯~~~”迹部摆出一副努力思考的的模样,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故作认真地回答,“可以逼镰刀给自己割麦子。”
手塚斜眼。
“哼~”迹部笑笑,捡起手边一块小石子,使劲往割完麦子的空旷麦地里一扔,惊飞小群啄食散落麦粒的麻雀。
“也可以保护麦子砍山贼。”
手塚勾勾嘴角,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你好像很喜欢往远处扔东西。”
扔完第二块石头的迹部捡起下一块。
“有什么典故吗?”
迹部扔出第三块石头:
“本大爷做事当然有典故。”
手塚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迹部站起身,打两下屁股拍掉干草,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蓝天和远山相接的那条起伏的线,金发迎风飘动,湛蓝的双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欲君临天下般——
“本大爷要到那儿去。”
手塚顺着迹部的手指看过去,又看回迹部,似乎没明白。
“本大爷头一次见到海,大概只有赤也这年纪。”迹部收回手,“当时一下就呆了,没想到世上居然能有这么宽这么广的东西,和天一样大。那么,海和天的尽头又会是什么,本大爷想知道。我吵着要搭家里的大船去看,老爸被我烦的不行,于是说,你要想去那儿,你得有那个本事,我问,要什么本事,他捡起一块小石头,说,你要是能把它扔到那条线上,我就让你去。”
“那条线?”
“海天相接的线。哼,明显骗小孩对吧?”迹部抱起双臂,“怎么可能扔得到,可那时还小嘛,而且憋着一股劲,于是就在码头整整扔了七天石头,回家吃饭连筷子都拿不动。”
“然后呢?”
“然后假期结束,该回内陆本家了,本大爷死也不回去,母亲只好哄我说,回家好好吃饭练武长个儿,明年来的时候就能扔到了。”
手塚笑意浮上——难怪迹部坚持“大人要以身作则,不能对小孩乱扯胡话”,原来是自己童年不幸……
“好几个‘明年’以后,本大爷总算明白自己被骗,可这习惯已经改不掉了。”迹部弯腰又捡起块石头放在手里掂。
“不过本大爷可没放弃,我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办到。”迹部望向累得坐在田里休息的龙马,“只是把努力方向放到更实际的地方去,我像越前那么大,已经能全权代理老爸在码头管理船队生意。”
“那么,就可以出海了。”
“什么呀,那老头子才不让本大爷出海呢!说,让你在这做事,就是要让你看看大海跟人心一样难测,你有地不好好踩着非要去海上飘,万一喂了鱼你让家里怎么办。接着就把本大爷赶回本家。”
手塚心想,既然做船队生意,那绝对不是不肯放儿子出去锻炼,只是看迹部这样子,恐怕出去就不会回来了。
“于是你离家出走,开始流浪?”
“喂喂,本大爷一边得在这个那个码头混一边还得躲家里的追兵,哪是‘流浪’这么轻松的。”
既有大户人家的气质又有市井混混的味道,既像个大少爷嫌这嫌那又能在这个穷乡僻壤住得惯呆得下,是出色的武士无疑,又透着商人的精明,看上去漫无目的懒懒散散,可总能感到他身上躁动着一股力量——迹部身上为什么会集合这么多矛盾?——手塚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做了些修正(本以为迹部大概是家道中落流浪市井民间又心怀不甘)。
“那你怎么到这么内陆的地方来?”
迹部撇嘴,抓抓后脑勺:“他们说母亲病危,把本大爷骗回本家。本大爷逃出来的。”
“……第几次?”
迹部掰着指头算:“第四次。”
“……这样看来,我们这群人里最惨的其实是你么。”
“嗯,没错,你们顶多是落魄的武士,本大爷是落魄的逃犯。”迹部没好气地白手塚一眼。
手塚站起身,拍拍尘土,拿过迹部放在手里玩的石子,抬头看看远方,抡起胳膊一甩,石子消失在蓝天里——
“海和天的尽头么,也许我也该去看看。”
迹部一愣,随即低低笑开,勾上手塚的脖子凑上笑得花枝招展的脸:“好啊~等打完山贼,本大爷带你天涯海角私奔去。”
手塚冰冷眼神刺来。
迹部继续花枝招展。
手塚保持冰冷状态……
迹部笑容开始僵硬…………
手塚持续冰冷状态………………
迹部黑线流汗投降:“行行行,你当本大爷没说……”
这时候,甲斐招呼大家休息吃午饭。
“听说在战前讲这种话的人,一般都会阵亡。”手塚转身离开。
“………………手塚国光你个乌鸦嘴少咒我!本大爷死也要拉你当垫背!”
二十
夜里,真田突然翻身起床,插好长刀:“走吧。”
“嗯。”
真田看了看安静睡觉的龙马:“叫醒他么?”
也已经准备好的幸村拍拍他,笑着说:“让孩子睡吧。”
真田苦笑一下:“精市,你有时候太宠着小孩。”
“只是去巡夜么,我们两个就够了,而且他今天割麦子也挺累的。”
“他中午不是睡过头了吗?下午也没割多久的麦子就吃晚饭了。真是太松懈……”
两个人边低语边轻轻走出屋子。
白石坐起身,用绑着绷带的左手托住下巴:“你什么时候学会识趣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装睡。”龙马睁开眼看向黑乎乎的屋顶。
“只有真田那么迟钝才看不出来。”白石和屋子里唯一的人类生物继续交谈。
“切……”
“幸村下午好像私下找你过去讲了什么吧?”
“………………”龙马翻个身背对白石。
白石笑笑,躺下拉上被子——
“看来,还是迹部比较好欺负哦~”
“啊嚏!”
“怎么,冷么?”手塚往火堆里丢根树枝。
迹部揉揉鼻子:“不是。”
“那就是被人骂了。”
“……”
迹部恶狠狠瞪向面无表情用树枝捅着火的手塚,然后一屁股挪到手塚边上死死挨着,手塚无语。
“你干嘛?”
“本大爷冷!”
“那你回去睡觉。”
“本大爷不乐意。”
“……”
不远处,干草堆后的幸村忍不住满脸的笑:“难怪手塚明明一个时辰前就出门接迹部的班来村东桥守夜,可迹部一直没回屋子。”
真田抱胸摇头:“害得我还有点担心是不是发生什么状况……太松懈了!”
“好啦好啦,我们去西面后山看看木手的守夜点吧。”幸村拉着真田走开。
“精市,你说,他们两个……”
“哦~~难得呢,弦一郎你不是总对这类事情非常迟钝的么?”
真田汗:“迹部从手塚来的那天起就一直,嗯,缠着他,这个,很明显么。”
“那你觉得手塚呢?”
“唔……”
“你不觉得手塚也挺高兴的?”
“哈……”
“迹部和他说话,他一定会理,哪怕是多无聊的话,而且有时候,就算迹部不是在对他说,他也会搭上一两句掺和一下。”
“是、是吗?”
“哎,弦一郎你实在太迟钝了。”幸村严肃地摇头。
真田虽然不是很明白可是幸村的话一定是没错的,自己果然太松懈,等会儿巡视完要回屋打坐反省。
“作为惩罚。”幸村继续严肃,“等会儿巡视完陪我看月亮。”
“嗯!”
……嗯?
幸村满意地点点头——
今晚的月亮,也很不错呢。
二十一
麦收结束,部分人打麦子,部分人挖畦梗,大家忙碌而充实,似乎要忘了山贼这回事,不过武士们深知,威胁一分一秒地在迫近。
“不、不好啦!!!”
……
“山贼是这么说的?”真田紧锁眉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菊丸。
“嗯、嗯!下午太阳落山前他们就会来人,到村口把女孩子带走喵!”菊丸灌下大石递过来的一碗水,重复道。
众人陷入沉默。
菊丸因为家里的柴禾快用光了上山砍柴,不料碰上三个山贼,山贼让他传话给村里——如果不想让他们立马来烧村子,就挑个漂亮的小姑娘送去当人质,他们会考虑回头给村里留点口粮。
“怎、怎么办……”
“送个人去吧……”
“可送谁去……”
“喂!你们!真打算送女孩子啊!”性急的桃城跳起来叫。
“那不送他们就要来烧村子啊!”
“他们来就跟他们拼了!嘶~~!”海堂捏紧拳头,手背上暴起青筋。
“怎么拼得过啊,他们有四十骑!还有刀!”
“对嘛,而且他们不是说,会留口粮给我们吗?不会把麦子都拿走的!”
“这样就能活下去啦!平平安安的!”
武士们没有开口,真田幸村表情有些无奈,龙马十分愤慨,白石耸肩看天,手塚依旧面无表情,迹部一脸鄙夷。
“那么,你们打算送谁家的姑娘去给山贼糟蹋。”木手阴沉着脸,冷冷地说。
村民们不吱声,眼睛开始偷偷地转来转去,似乎在物色对象,有姑娘的人家则死盯地面直冒汗。
“送去以后,山贼会宽宏大量地等到麦子都打好装袋才来村子拿,然后你们跪在地上磕破头地求饶,他们会给你们留下活命的粮食,再拿走几坛子酒,抢走几只鸡鸭,几口小猪,拉走剩下的瘦马,捎带上几个看得入眼的女人,回到山寨里。在下一次麦收之前,你们都能安稳地过日子,对吗?”木手继续冷冷地说。
不少人憧憬地直点头。
木手深深叹出一口气。
“混蛋——!!!”
村民们被木手的怒吼吓呆。
“你们不是混蛋吗!拿别人家的姑娘换自己的活路!而且这换来的是什么‘活路’!自己卖命种的粮食白白送人,还要求人施舍,被人踩在脚底下踹,还要感激人没把自己踹死!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你们觉得该过的日子是这样的吗!你们有脑子吗!你们有志气吗!你们当自己是个人吗!嗯!?”
大部分村民惭愧地低下头,另一些热血沸腾。
“武士大人说得对!”甲斐站出来,“我们请武士来是做什么的你们忘了?打山贼啊!”
“没错!”宍户挥舞着拳头,“我们之前练武,做防马栅,赶着收麦子,挖畦梗,是为的什么?保我们的粮食,我们的命!”
一边的凤崇拜地使劲点头。
“对啊!”
“我们要打山贼!”
“砍死他们!”
村民们的斗志被点燃了。
“大家!”真田这时才走上前,抬手示意他有话讲,“村里雇我们来,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大家的白米我们决不会白吃,所以,请大家相信我们。”
“也请大家相信自己。”幸村补上一句。
“对呀,你们人可比山贼多呢,而且你们还练过,何况这是你们的村子,你们占着地利,一群肉脚山贼绝对没问题,就算山贼里有那么几个高手,交给我们对付不就得了,轻松轻松~”白石的话惹得大家一阵笑。
龙马佩服地看着前辈们。
“喂,你。”迹部突然低声叫住黯然离开人群的木手,“总能在这种时候讲出些‘真知灼见’呢。”
木手“哼”了一声——
“因为我没法像你,你们一样,看不起他们。”
木手言罢,迈步走开。
“他……果然不是个武士。”迹部眯起眼笑笑,“木手永四郎、菊千代。”
手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不,他是个武士,武士木手、永四郎。”
二十二
“看样子,菊丸碰到的那三个山贼只是来看情况的探子。”幸村在绘制的村子地图边上画上四十个圈代表山贼。
“麦子收得差不多了,估计他们一回去通报,大部队随后就会来。”白石一脸严峻。
“我们的准备工作只差往水田里放水和装好麦子了,他们来也不怕。”橘桔平说。
村民们奋力挖畦梗打麦子,武士们则和村里比较有主意的几个青年,在甲斐家开作战会议。
“那眼下怎么办,他们日落前会来要人质。”乾推推方框镜。
“不能让他们回去。”幸村做个手势,“解决掉,留一个活口盘问清他们的情况就行。”
武士们点点头,村民先是一惊,随后也点头认同。
“把他们引进村子,再堵住退路,前后包抄。”迹部在地图上指指。
“可他们不是只在村口抓了人就走么。”忍足一摊手。
“所以要把他们引进来。”真田抱着手臂,似乎已有计划在胸。
“如果他们要抓的女孩子往村里跑,他们应该也会追进来。”幸村帮真田讲明。
“那么,就是要人做诱饵?”木手摇头,“谁家的姑娘肯呢,再者,也太危险了,万一吓得腿软跑不动怎么办?”
“让杏去吧。”橘桔平坚定地看向众人,“我妹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子大点。”
“哟,的确呢。”迹部丢出一句,“凶起来比这村里一半的废柴男都有气势,别让山贼以为她是男扮女装起了戒心不追进来才好。”
众人无语……
“还是别让女孩子冒这险,不然我们男人是当假的么。”忍足拍拍橘桔平。
“可诱饵怎么办?”
“迹部你刚才说,‘男扮女装’,么?”乾的方框镜一反光,众人一愣,立刻心领神会。
“好!我去吧。”
众人抽搐看向发话的、真田。
“呀、不、这个……”
“武士大人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真的……”
“弦一郎你会把山贼吓跑的。”
真田被冒汗的众人劝下。
“你们扮姑娘的话绝对露馅,武士的身形太明显了。”忍足摆摆手,“其实可以找村里的男孩子扮,对吧乾?”
“你是指薰吗?”乾点点头,对武士们解释,“薰是难产生下的,海堂家怕他养不大,所以薰七岁以前都被当姑娘养。”
“应该没问题的啦,海堂小时候还给乾当过新娘子呢。”忍足笑着捅乾。
乾咳嗽一声,不自然地推推方框镜:“小孩子游戏而已。”
“分明是你骗人家傻乎乎的。”
“……”
“可现在一点也瞧不出来海堂女气啊……”迹部皱眉质询地看海堂的队长——手塚。
“的确。”手塚表示不赞同,“长头发的话也许放下来还能骗骗山贼。”
“现在村里的小姑娘都没几个长头发嘛。”白石抓抓脑袋,“戴个花头巾?山贼戒心没那么大吧?”
“呃、其实……”忍足示意自己想到个事情,“上回山贼来村子抢粮食的时候,差点把岳人掳走……”
众默……
“我、我来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二十三
太阳从天顶向西山运行,村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一两声狗吠。
嗒嗒嗒
一阵急促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姑娘哪?你们这些虫子,大爷要的姑娘哪?”
“交出来!不然要你们好看!”
“不合大爷心意就砍了你们!哈哈哈!”
三个山贼拉着乱踏的马在村口叫嚣。
离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房门吱呀半开,里面慢慢挪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长长的辫子一直到腰,小姑娘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三骑。
“哦~~不错不错!好姑娘!”
“上次就差点错抢了个小子,你看仔细咯!”
“确实是个姑娘嘛这个!”
山贼正说着,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和先出来的小姑娘一样穿着碎花衣服,只是个头高一些,包个头巾。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像是都很害怕。
“怎么,原来打算送两个姑娘吗?”
“识趣识趣!”
“眼睛真大那!水灵!”
山贼策马冲上前打算抓走两人,不料包头巾的人拉上长发女孩就往村里跑,山贼们吹着口哨粗野地笑着追进村子。
眼看就要被抓住,一柄短刀突然出现在头巾人手里。
“呃啊!!!”一个山贼惨叫一声,捂着手臂从马上跌下,另二人见状,忙调转马头要跑,不知何处射来一发冷箭将其中一人射落,剩下的一个山贼吓得狠命抽鞭子,可马却被一根横拉的粗绳绊倒,整个人飞了出去。
手臂被砍伤的山贼打着滚从地上爬起,耳边又传来一声惨叫,他放眼望去,脖子被箭贯穿的同伴尸体边站着一个持弓箭的蓝发武士,冷然看向自己,更远处,另一个头发飞扬的武士对面,自己剩下的那个同伴僵硬倒地,手里的武器掉在地上,“咣铛”一声。
……
“哎呀,小鬼,你手还在抖啊?”迹部故意对还没恢复过来的龙马调笑道,“只是砍断他手筋而已就吓成这样,你能杀得了人吗?”
“啰、啰嗦!”龙马嗖的站起,走到手塚边上蹲下。
手塚放下在擦拭的长刀,拍拍龙马的肩:“把衣服换下来还给樱乃吧。”
龙马看看自己身上的花衣服——差点忘了……
“去见人家小姑娘的时候不能再抖了哦~你可是保护人家的英雄呢~小鬼。”
换好衣服的龙马白迹部一眼,正要还嘴,真田和幸村从后门进屋,迹部转而问那二人:“如何?”
幸村点点头:“差不多了。”
“那那个人怎么处理?”迹部眼神示意屋后刚被审问完的山贼。
真田沉吟道:“那家伙已经当了俘虏,而且一切都如实招供,一直求饶,我们就不必杀他……”
屋外忽然人声鼎沸。
原本在门外的木手走进屋子:
“是村民。”
“宰了他!!!”
“该死的东西!!”
“拿镐刨死他!!!”
村里男女老少发疯一样吼叫,全然没有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龙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交给他们吗?立刻会被撕碎的。”木手冷冷看看屋外,“他们现在,是一群恶鬼。”
手塚收起略为惊讶的神色,默默插好长刀起身:“我去处置。”
一只手臂挡在手塚面前。
“你的刀不是才擦干净么?”
手塚抬眼。
“喂,那家伙在柴房吧?”
“嗯,白石看着他。”幸村回答。
迹部摆摆手,从后门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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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按照原作,是有个前剧情,即农民利吉的妻子被作为礼物送给山贼(为了给村子留下活命的粮食),在“夜袭敌寨”一场景中他的妻子才出场,利吉为了救本就不想活下去妻子,而间接导致平八的死(平八为了救利吉)。这个大情节是不能用的……因为,你说我让哪个王子结婚,老婆还给村里送了山贼么……不过这情节点我想保留,于是就搞了这个狗血的前哨战……
所以木手这里的再次大段独白,不是原作是我写的,很废柴吧||||||||
原作中武士们抓来一个山贼盘问,本想留他个活口,但是被愤怒的村民们群起而上灭了他。鉴于感觉太血腥(……),武士们惊讶于村民们前后判若两人这个情节又想保留,嗯,于是处理成这样
看得出“善良”的手塚想给山贼俘虏个“痛快”但被迹部抢了工作么==
(反正对山贼本人来说,与其被一大群村民活活搞死,还是先由专业人士一刀结果完性命再给村民去碎尸好受一点……吧)
(表问为啥不偷放他走,这等于是让他给山贼团通风报信,而且武士也没那个责任在一群发疯的村民面前死命保护个俘虏山贼么,又不是现代国家警察咯……)
至于迹部的身家背景,啊哈哈哈,我单纯从自己开头给迹部设定的那个扔石头举动发展而来……
哎,龙马胜四郎小武士有点可怜,被我一开始就安排成两对CP的电灯泡,结果后来因为幸村太腹黑惹不起,加上本来龙马胜四郎就比较崇拜国光本久藏,比较讨厌景五郎兵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