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冷清的像是废墟一样,路上几乎只有老人运动,篮球上的呼喊声也没有,我和严修带着决定好的曲谱到教授办公室。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教授。」
教授从公文中抬起头来:「什麽事?」
「那个..我们已经决定好曲谱了。」我将资料递给教授。
教授打开牛皮纸袋:「摁摁,你们决定就好。」我拿回资料。
「那教授我们先走了。」教授应个声。
外头的太阳令人炙热,我彷佛游走在太阳边缘,我转身看着还在宿醉的严修。
「你刚才干嘛一句话也没说?」
「好累,我们去喝咖啡吧。」居然逃避我的问题。
我停下脚步:「别那麽容易就混过,给我说。」
「头痛。」他按了按太阳穴。
「哈哈哈,喝太多酒,报应啦报应。」我捧腹大笑。
他快速奔跑着:「来追我啊,哈哈哈。」
我迟疑着,心想这人是白痴吗?干嘛花费时间抓他,我按照自己步调走就好了啊,我看着尽情奔跑的他,应该是想释放所有的压力,只是想逃避他嬷嬷的死亡、人生被控制的事情,他的人生就像莫比乌斯带一样,悲剧不断重演。
我乾脆也放手一搏,任由灵魂在这麽难过的世界里潇洒。
咖啡厅里,一如往常的很少人,店员打点好後,我静静的看着他。
「你…为什麽能承受那麽多压力?」
他呆掉了:「我想,只要我度过了,人生就能顺畅,但没想到一件比一件悲剧的事情上映了。」
「你没有想不开过吗?」
「当然有,但理智压抑了我。」
我没有受过苦难,我从小就是一个被呵护的人,我没有体会过爸妈离开我的心情,所以我的人生顺畅反而造成他人生的悲剧。
我喝着苦涩的咖啡,这次我忍下来:「这咖啡就像你的人生。」
「苦中带苦,完全没有回甘的感觉,只是一直把你拉进地狱里。」他的表情错综复杂。
「你…怎麽知道我内心的感受?」被他这麽称赞,我不禁骄傲了起来。
我不经意的眨了一下眼:「厉害吧,我都可以当心理治疗师了。」
他嫌恶的:「抛什麽媚眼啊?是不是眼睛中风,我记得对面有眼科,去看看啦。」他指了指对面的眼科。
「不用了,你也好意思嫌恶我,我才该嫌恶你哩,昨天丢了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就醉了。」
他装痴呆:「什麽?我说了什麽?」
「别装了。」
他沉默着,一点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赌气的拿起背包往门外走。
他抓住我的手腕:「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逃避你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怎麽面对你?我知道我说了那些话,让你伤心、但我只想让你知道事实。」我转过头看他。
「答应我,不会再隐瞒我了。」他答应我。
我跩着他的手回家去,一路上他一直哭诉着手痛,但我不肯放开他的手,因为我要让他亲眼目睹等一下的一切。
「妈,请你去整理好。」我对着正在厨房整理东西的妈妈说话。
妈妈表情凝重:「我知道了,也带你弟去吧。」
看来现场只有严修和弟弟不知道发生啥时,我和妈妈、宋帆、严修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