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离开我。(完)
「宜蓁呢?」
「走了,不会回来了。」
「什麽叫不会回来了?」
「就是离开了,不再回来了。」谢宗翰把喝完的酒瓶扔到一旁,又开了一瓶。
「去哪了?」
「不知道。」他看像窗外,喝了一口啤酒。
「你不是最关心她了吗?什麽叫不知道?」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搞的火气都上来了。
「框当!」谢宗翰站了起来把只喝了一口的啤酒狠狠砸向地板,玻璃碎了一地啤酒洒了满地。
「那你呢?不是都不关心她的吗?现在在关心什麽意思?」
「所以我都不应该关心就对了?看到她写的信我都该无动於衷就对了?」
「我不知道她写了什麽给你,我只知道你他妈的就是这样优柔寡断的所以大家才会都这麽难受。」
「这叫优柔寡断?」
「和せりか和解後,双方的意愿都那麽明显,你却迟迟不告白,所有人都在等你们不管事宜蓁、我还是林欣瑜,希望你能幸福的,希望你能喜欢自己的,都在等…」
「你懂什麽?我和品妡发生的事情,你又知道了?不是所有事情都像你说的那麽简单!」
「那难不成要大家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你不解决谁能解决?」
「我说了,没那麽简单。」
「百分之百会成功的告白,有什麽难?高中到底怎麽样我不知道,现在就是之跟せりか告白,让该死心的死心!」
「宜蓁都已经不在这了,有差吗?」说出来,我就後悔了,就算是气话也不应该了。
听见了我的话,谢宗翰一拳头马上往我脸上招呼,我也随即反击。
打了不知多久,双方都气喘吁吁的做在地上,双方都鼻青脸肿的。
「抱…抱歉…刚…那不是真心话。」
「那句…真的…太超过了。」
「抱歉。」
「你知道吗?宜蓁都已经猜到这些会发生了。」
「什麽?」
谢宗翰递给我一封信。
「宗翰哥:
谢谢你最近的照顾。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永远无法踏出这一步,这对我来说是个很艰难的决定,但是我不离开,我们五人可能都无法前进,总是要有人动是吧?在宗翰哥读这封信的同时,康哥应该也在读我写他的信了,他读完信後一定会奋不顾身的赶来,所以等他一下嘿!我汇到一个你们可能找不到我的城市吧!康哥来的时候一定会很冲动的说一些很过分的话,你们不要吵架唷!虽然最後你们还是会打起来吧!别打太过头唷!你们俩都会是我在这最好的伙伴唷!但是我离开这里後就会把你们都忘掉,我才能开始新的生活,最後,谢宗翰,对不起,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宜蓁」
「还真的是全被猜中了啊…」我苦笑,也靠着墙边坐了下来,宗翰选了瓶啤酒给我。
「康哥,该结束这一切了吧?」
「嗯,抱歉啊…变成这样…」
「事到如今,我也是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星期一早上,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向其他同事宣布宜蓁辞职的事情,客服二组顿时陷入低落的情绪,导致那几天客服二组失误连连,有几名和宜蓁较好的同事似乎对於她一句话都没说就消失的事情感到不解与伤心。
林欣瑜也是其中一人,虽然她不是客服二组的一员,但与宜蓁的友情早已非常深厚。
在加班的一天结束後,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没想到家里居然有人!
「你怎麽在这?」我看着在厨房忙东忙西的林欣瑜。
「上次欠你一顿饭啊!你今天不是加班?还被经理骂到臭头,我想说可以帮你煮个晚餐或宵夜之类的。我还买了啤酒唷!」
「上次?喔…圣诞节啊…是说你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居然知道我今天加班。」
「没啦!其实今天原本要去找你,刚好那个时候经理在你办公室里。」
「喔…今天真是多灾多难,有人出包还被经理抓到。」
「辛苦啦!我煮了咖哩饭,还要一下子,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呃…好…」
进到了淋浴间,突然意识到林欣瑜这样根本就是电视剧里的新婚妻子跟丈夫的相处方式啊!
结果我整个洗澡的时间都在想等等出去该摆什麽表情面对她,越洗越慢,最後拖了大半个小时才从浴室出去。
「原来你洗澡都洗这麽久唷?我以为男生洗澡都很快的。」林欣瑜早就把煮好的咖哩放在小桌子上,看着电视等我出来了。
「没啦…今天比较累洗比较慢…」
「趁热快吃吧!最近电视好像都没什麽好看的…」林欣瑜不停的案着电视遥控器转台。
「我已经好久没看电视了。」嚐了口咖哩饭,林欣瑜的手艺真不错,甜度和辣度都适中,很符合我的胃口。
「其实我也是,我用电脑比较多。」
「电脑啊…我也有一阵子没用了呢!」递了瓶啤酒给林欣瑜,自己也开了一瓶。
「那你在家的时候都在干嘛啊?」
「最近哪有什麽在家的时间?你跟品妡有事没事就拉着我出去。除了上班,就是跟你们在外面玩啊?」
「哪有那麽夸张,上周末你不就没跟我们出来吗?说什麽有事,是有什麽事啊?神秘兮兮的。」
「没啦…就有点事。」宜蓁的事还事先不要说好了。
「喔?跑去哪里搭讪啦?」林琳瑜似乎开始对我上周末坐了什麽感兴趣了,这不太妙。
「搭讪咧!身边有个美女明星,有个短发正咩,我左拥右抱都来不及了。」
「齁,算你会说话。」还好混过去了,林欣瑜被称赞似乎很开心,再多说点好话好了。
「你咖哩煮的真不错耶!」
「是吧?咖哩饭可是我的得意作之一!」
「不会太甜,不会太辣,我很喜欢。」
「那就好,我煮了一锅,想说你明後天也可以吃。」
「谢啦!」
「对了!康家弘。」
「嗯?」
「宜蓁怎麽了你知道吗?」听到问题我咽到一半的饭差点喷了出来。
「咳…咳…」
「你没事吧?」林欣瑜见到我噎到,赶紧倒了杯水给我。
「没…事…」
「宜蓁就这样走了…到底是发生什麽事…」
正当我在想到底该怎麽回应时,电视节目的主持人突然说了句「欢迎せりか芹香!」
「咦?是品妡耶!」天助我也!
「真的耶!芹香…是日文直翻吗?」
「应该是吧!」
「啊!前几天品妡有说她要上节目,我都忘了有这件事。」
「我怎麽不知道?」
「谁叫你上周末在忙,她那个时候说的。」
「难怪这几天都没看到她。」
「怎麽啦?想她啦?」
「没有啦!」
吃完咖哩饭,洗完碗䪷,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多,林欣瑜却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林欣瑜。」
「嗯?」她专心的看着电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欸?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问我要不要过夜吗?」看来喝的有点茫了,说话语调都不一样了。
「这个…不太好吧?」
「欸?为什麽?之前不都让我在这里睡了?」
「嗯…怕被误会吧。」
「被谁误会?品妡吗?」
「也不是啦…」
「那就好啦!今天就让我睡这嘛!我都帮你煮饭了。」
「唉…好啦…下不为例。]
「耶!最爱你啦!」
「话别乱说啊!」
「哈!你害羞了真可爱。」
「要睡这就别闹!」
「好嘛!好嘛!那我睡啦!」林欣瑜说完就跳上床,盖上辈子开始装睡。
唉,看来我又要睡地上了…
睡梦中,我疑似听到了一句「对不起」。
这个周末,品妡终於有一些休息时间了。
想当然尔,品妡约了我们出去玩,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是一早八点不到就把我们找了出来…
「今天要去哪玩啊…」我实在不太习惯假日那麽早起…
「…」林欣瑜连妆都没化,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安排了两天一夜的温泉行!」品妡非常兴奋的向我们宣布,可是我们并没有什麽太多反应。
「先让我再睡个两个小时吧…」林欣瑜只想回去睡回笼觉。
「我们行李都没整理…先让我们弄一下中午再出发吧…」就算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也得让我们准备一下吧。
「好吧…那你们先准备。」
「等等见…」林欣瑜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和我们道别。
「那我也先走啦!」
「等等!」
「嗯?」
「其实…经纪人叫我哪都别去在家好好休息…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所以…」
「唉…你这样不听经纪人的话可以吗?」
「人家就是想出来玩嘛!」
「好啦!好啦!先来我家吧…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家後,稍微招待品妡一下,就开始整理行李了。
「所以我们等等要去哪泡温泉?」
「等等唷!我拿收据给你看。」
「收据?」
「温泉饭店的收据啊!我房间都订好了,高级套房唷!」品妡拿着手机上的电子收据指了指饭店的名字和地址。
没看还好,一看吓死。
「那家饭店…不是那家全国数一数二高级的那家吧…」
「就是那家啊!」我缓缓的把手机上的视窗往下拉…
「不要往下拉啦!」品妡想把手机抢回去,不过我靠着身高优势还是看到了价钱。金额栏写了个非常陌生的数字。
「完了,还没三十岁眼睛就老花了。我怎麽看到了那一万多後面又多了一个零…告诉我看错了。」
「谁让你看价钱的啦!」品妡趁我不注意时迅速的把手机抢了回去。
「呃…那个价钱我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付不出来啊!」
「又没让你们付钱,是我自己要找你们去玩的,当然是我出啊!」
「但那个数字…」
「就知道你会这样,早知道不把手机给你了,拿在手上给你看就好。」
「十五万真的多了点吧…」
「对我来说还可以啦!而且回来後都是你们带我玩,现在该换我带你们出去玩了吧!」
「…」此时此刻我才深刻的感受到品妡的价值观已经和我们不一样了。她的收入是我们的好几被,甚至是好几十倍。
「所以别担心啦!就好好去玩,好吗?」品妡半撒娇的对着我说。
「好啦…我去整理行李了。」我还是没有办法抵抗品妡撒娇的语气。那是跟高中时期一样的令我心动。但现在的她少了分稚气,多了分魅力。
花了约一个小时做好两天一夜的准备後,和品妡闲聊着。
「这几天上了几个节目啊?」
「我算算…三个,不对,是四个。都是去宣传专辑的。」
「前几天跟林妡於在电视上看到你呢!我们都说电视上的你很不像你。」
「跟欣瑜?」
「嗯…她那天来我家坐了一下!」
「喔…电视上的我跟平常的我有不一样吗?」
「怎麽说呢…我知道的那个你比较孩子气吧!」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是好啊!比较电视上的你可爱。」
「…」品妡似乎害羞了,但头发挡住了她的侧脸,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两个人都沉默,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正当我要开口时,品妡先说了。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什麽事?」
「你跟欣瑜…是什麽关系?」
「就朋友啊!怎麽这样问?」
「没有交往吗?」
「当然没有啊?」
「因为看你们好像很亲的样子,我以为你们偷偷在交往…」
「没有啦!只是好朋友而已。」
「当初来找欣瑜,知道她有你家钥匙时真的吓到了。」
「哈哈…」我不知道怎麽解释只好乾笑…
为了不让话题再继续往危险的方向去,我把话题转到了等等的行程上。
「所以等等要我开车去那边吗?」
「对啊!原本是这样计画的,可以吧?」
「没问题啦!所以还有什麽其他的计画?」
「如果我们中午以前出发的话,到那边应该是下午。那边的风景听说很棒,可以到处走走,感受一下大自然,晚餐就在饭店吃就好。听说那边的客房服务很棒,我们可以在我们的房间好好的吃喝玩乐。」
「等等…你刚刚说我们的房间?」
「嗯!怎麽了吗?」
「我一个男人和你们两个女人同房?」
「有两个美女陪你睡不好唷?」
「啥?」我吓到了,我认识的品妡不是会说这样种话的人,这比较相临欣瑜会说的话。
「嘻嘻!开玩笑的啦!那个套房的床位有半隔间,所以睡觉是分开的。」
「半隔间?」
「就是有隔间但是没有门,用的窗帘代替。」
「原来如此,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的,吓死我了。」
「哈哈!你刚那个吓到的表情超可爱的!难怪欣瑜常常喜欢整你。」品妡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坏笑。
「你们就饶了我吧…是说,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林欣瑜了?希望她已经准备好了,不是还在睡…」我真的越来越不会应付品妡了…
结果,被我说中了,我们到林欣瑜家时,她还在呼呼大睡。
等到她准备好了出发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到达位於山区的饭店时已经傍晚了。
来到了饭店,进到了房间,我总算懂了为什麽这间房需要十五万了…
雍容典雅的装潢,彷佛走进了王宫,而不是饭店的房间。
非常宽敞的空间,大小少说有三十坪,还有客厅一样的空间。
乾净舒适的卫浴,云朵般柔软的床铺,超过50寸的液晶电视,还有最重要的,能将山明水秀一览无遗的半露天温泉。
「这是什麽…总统套房吗?太高级了吧!」林欣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麽夸张…我请一个朋友帮我订的…」品妡也是目瞪口呆。
「呃…刚刚柜台的服务人员是不是有说过有吃到饱的客房服务,菜单上的食物都可以点…」
「对…」
「那我们还等什麽!」林欣瑜马上跳上其中一个沙发,翻起桌上的菜单。
「林欣瑜,先去放你的行李吧!」
「你就帮我放到我床边就好啦!」
「唉,你也真是的。」
「这边的食物也太多样化了吧!」
「都有些什麽?」
「从西式餐点到日式料理、台式合菜、港式点心,甚至连原住民的野味都有!」
「那,那,那我要生鱼片!有没有…我想想中文…甜虾、海胆和鲷鱼?」原来品妡爱吃生鱼片啊。
「都有。」
「我点西餐好了,牛膝和羊小排之类的有吗?」
「有唷!」
「点来大家一起吃吧!然後点些酒?」
「我看看唷…有了!不过酒要另外付钱耶!」
「酒前我出吧!品妡都出饭店钱了。不过,我们是不是该先去泡温泉啊?喝完酒泡温泉对身体不好。」
「但是我饿了!」林欣瑜像小孩一样的抗议。
「我也是。」连品欣都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呃…不然先点一些吃的和饮料,酒和其他的我们泡完再吃?」
「就这麽决定了!」说完林欣瑜飞快的拿起电话点了些她自己决定的餐点。
「她点的东西怎麽都不是我们刚刚说的那些,而且都是她自己喜欢吃的…」我很无奈的对在一旁品妡说着。
「哈哈!她今天比平常更激动啊!出来玩就这麽兴奋,像小孩子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她。你早上不也是超兴奋,七点多就把我们叫出来,你更夸张吧!」
「没办法嘛!想到能和你…你们出来就很开心啊!」
「也是,我也很久没像这样出来玩了。」上一次这样大概也是高中的时候吧…
结果,林欣瑜点了台式合菜,三菜一汤和一堆零食,吃完的时候已经是快两个小时後的事情了。
「该泡温泉了吧!」
「你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看我们泳装唷?」林欣瑜就开始了…
「不是啦!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泡温泉吗?」
「泳装?日本泡温泉不穿衣服的…」品妡的发言太过震惊,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噗…哈!哈!哈!」
「哈!哈!哈!」品妡和林妡瑜边大笑边击掌时,我才发现我又被耍了。
「你们这样也爽唷?」
「爽!当然爽!怎麽不爽!整你是爽!」林欣瑜边笑边抱着肚子笑。
「没办法,你那个呆掉的表情太好笑了!」
「…我去换衣服了。」
我在我的小睡房换好後,她们还在厕所换衣服,我就先进温泉了。
「啊…天色暗了,刚刚的风景没了…」虽然没有风景看有点可惜,不过这温泉真的很舒服。
泡了良久,房间里头终於有了动静。
「我们来罗!」林欣瑜大声的宣布後,两位绝世美女走了出来:一位穿着米白色荷叶边的平口比基尼,配上较教小的身材和俏丽的短发,展现了可爱的一面;另一位穿着格文前交叉比基尼,明星修长苗条的身材表露无遗,将性感两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可恶!我输了!康家弘看品妡看比较久!」
「没有啦!你别再那边闹!」
「喔?所以是看欣瑜比较久罗?」
「你们又约好整我了是吧…」
「没啊!整你靠默契就好,又不用约好。」
「…」
「冬天晚上这样穿还真的有点冷…」品妡打了个冷颤。
「你们快近来吧!不要等等感冒了。」就在我移动到温泉池靠外头没屋檐的那一边,发现了刚近来时没注意的景色。
「这边可以看到星星耶!」
「真的吗?」
「真的耶!」
「这片星空好美啊!」
「市区光害太严重了,都看不到这样的美景呢!」
「刚刚进来时,看不到傍晚的景色还有点失望,结果没想到还有星空可以看!」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不再说话,泡着舒服的温泉,欣赏璀璨的星空,享受着这个静谧的夜晚。
我们三人也自然的肩并着肩坐在一起…等等…肩并着肩?我怎麽被夹在中间?
我们的注意力似乎都被眼前的景色拉走了,都没发现我们靠的如此的进。
「呃…我先出去啦!你们慢慢泡吧!」
「这麽快唷?我们才刚进来没多久耶!」
「我比你们早进来啦!而且温泉别泡太久比较好。」
「好吧…」
「我先出去罗!你们也别泡太久唷!」
其实,提早出来不完全是因为和她们靠太近,而是我意识到我真的必须在她们两人中选择一个。
换完衣服,发现手机没店了,却怎麽也找不到充电器。
「大概是放再车上忘了拿下来了吧…」留了张纸条告诉她们我去哪後,就往停车场去了。
「唉…」靠着爱车点起了菸,思考着。」
向左或向右,我夹在中间就像刚刚在泡温泉时的时候,左边是林欣瑜,右边是品妡,转身了就不能回头。
三人的友情其实并不存在,有的只是两人的爱情和一人的失望。
理性分析的话…林欣瑜会比品妡更好的选择吧!品妡工作的关系大概会常常很忙,还有演艺圈的问题。林欣瑜的话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同公司也很方便。
「先生不好意思,停车场全面禁菸。」一名饭店工作人员在我思考时,走了过来。
「啊!抱歉,抱歉,没有注意到。」
「如果要抽菸请去大厅的吸菸室。」
「好的,不好意思。」
收起菸後回到房间,却听到了她们在厕所的对话,不应该被我听到的对话。
「品妡,我觉得有些话我得说清楚。」
「什麽?」
「这些话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我们大概也无法做朋友了。」
「你想说…你也喜欢他吗?」
「原来那麽明显吗?」
「嗯…」
「只是…我想说的话不是这个。」
「那?」
「我不会跟高中一样让你了。」
「高中?」
「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只是当我知道你也对他有好感时,我就自己退出了。」
「什麽?」
「这次我不会再退出了。你再不告白的话,我会的。」
「所以你才一直没说,你知道康家弘的事吗?还是你到那家公司上班根本是为了他?」
「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他在这好吗!你也知道为什麽我会辞掉上个工作。」
「嗯…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而且…而且…」
「嗯?」
「没有…总之,这场旅行结束後,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会的。」
「那一起加油吗?」
「嗯。」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阵子後,林欣瑜疑似伸了个懒腰。
「呼!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其实当初你太我去他家的时候我真的吓到了,你怎麽会有他家钥匙啊?」
「呃…其实之前在他家睡过了…」
「蛤?」
「就只试过夜啦!什麽都没有!」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做过了…」
「话说,他也该回来了吧?去拿个东西拿这麽久。」
「我出去看一下。」
听到这边我赶紧闪出房间,一下子知道的太多,心脏差点无法负荷,大脑更是混乱无比。
我走到了吸菸室,一根菸接着一根菸抽着,尝试消化这些资讯:林欣瑜高中时就喜欢我了?品妡现在还是喜欢我?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情?我该怎麽做?
突然,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是品妡的电话。
「喂?」
「喂,你在哪啊?我们准备要喝酒了耶!」
「我在吸菸室这边看杂志啦!现在就回去。」
「嗯,我们等你啊!」
挂上了电话,我才发现,我已经在这待了快三十分钟,还抽掉了接近半包的菸。
回到房间门口。深呼吸。开门。
「你很久欸!客房服务都比你快!」
「我们点了很多唷!」
为什麽他们看起来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还是跟泡温泉前一模一样。
「康家弘,你干嘛站在那边不过来?」
「没啦!你们都点了什麽?」
「有甜虾、海胆、鲑鱼生鱼片、日式烧烤串、烤山猪肉、炸洋葱圈、你要的牛膝和羊排。」
「没点酒唷?」
「怎麽可能没有!啤酒、清酒、伏特加。你要喝什麽?」
「先来啤酒吧!」
「给你。」
「谢啦!」
「那…第二轮正式开始罗!」品妡开心的宣布。
「这生鱼片好新鲜,海胆也很肥呢!」林欣瑜迫不及待的夹起几片生鱼片放进嘴里。
「真的吗?我试试看!」品妡也开心的吃了起来。
我还是无法像她们一样神色自若的享受美食。
「康家弘你干嘛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烦恼什麽明天再烦吧!今天就开心玩嘛!」
「下次这样三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又是什麽时候了。」
「对啊!接下来我应该会很忙,可能会办演唱会。」
「演唱会?」
「对啊!应该有机会办。」
「那要给我VIP席啊!」
「那当然啊!」
看着她们聊天,完全无法想像今天会是三人友情的最後一晚。但如果真的得结束的话,那不如开开心心的结束吧…
「记得也给我啊!」
「唉唷?回魂罗?刚刚在想哪个妹子啊?」
「没有齁!」
「那我们第二轮正式开始吧!」
结果那一晚,大家都玩的很疯:品妡现场演唱了好几手歌,林欣瑜各种开黄腔,我也是兴致高昂的吐槽和搞笑。
「铃!铃!铃!」什麽声音啊?电话?
「铃!铃!铃!」啊…头好像有点痛…
「铃!铃!铃!」好像有人下床去接电话了…
「喂?嗯,好,谢谢。」是品妡啊…
好累…再睡一下…
「康家弘…喂…起床罗…」
「…」
「快起床啦!再一个小时就要退房了!」
「嗯…」
「起床啦!」痛…
「打我干嘛啦?」
「你都不起床啊!」
「好啦!我起床了…现在几点?」
「快十一点了,我们十二点之前得退房。」
「林欣瑜咧?」
「还在睡…噗…」
「笑什麽?」
「你的发型…」我拿手机照了一下自己…
「怎麽像被雷劈到似的?」
「你昨天怎麽睡的啊?」
「我怎麽知道!我先去洗个澡,你先把林欣瑜叫起床吧!」
快速梳洗後,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呆坐在沙发上的林欣瑜。
「早!」
「早…」
「换你或品妡洗吧,等等得退房了。」
「嗯…」
「你还好吗?」
「头很痛…」
「喝点水吧。」从冰箱拿了瓶水给她。
「谢谢。」
「品妡呢?有宿醉吗?」我朝品妡的睡房的方向喊道。
「我还好!」
「那你要不要先洗?林欣瑜有点宿醉。」
「不然…欣瑜跟我一起洗怎麽样?这样也省时间。」
「喔…好啊…」
「一起洗不会很怪吗?」
「不会啊!昨天都一起换泳衣了。」
「而且高中的时候就一起洗过了…」
「呃…」
「我们进去啦!你别来偷看啊!」
在她们洗澡的期间,我整理了行李,向客房服务点了三杯解酒茶,再请他们收拾了昨晚杯盘狼藉的桌面後,来到了温泉池旁,壮丽的美景映入眼帘:靠近温泉的绿意盎然的树林。视线穿过树林可以看见山光明媚,最远处还有海天一色的美景。一眼就能将山海天的优美收进眼底。
「原来你在这啊!」
「你们洗好啦?桌上有解酒茶,喝一点吧!」
「欣瑜再喝了。昨天傍晚的时候还没看清,原来天量的时候,这边这麽漂亮!」
「对啊!白天晚上各有千秋呢!」
「可惜时间差不多了,该退房了…」
退房後原本还想到附近看看的,但林欣瑜宿醉的很厉害,我们的温泉行只好提前结束。
「先送欣瑜回家吧!」因为山路的关系,欣瑜身体更加不舒服,途中还吐了两次。」
「抱歉唷…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没关系啦,你回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等等要我们陪你上去吗?」
「不用啦…」
「你自己ok齁?」
「嗯,今天我亲戚在家,我发个短讯请她下来接我。」
到林欣瑜家楼下时,我原本以为会见到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结果没想到却是和咏晴姊差不多岁数的女子。
「巧云姊这是跟我同公司的康家弘,那位是刘品妡。」
「你们好,我是欣瑜的表姊向巧云,谢谢你们照顾欣瑜啊!」
「不会啦!」
「欣瑜多喝点水啊!」
「那我们先走罗!」
「谢谢唷!掰掰。」
送林欣瑜回家後,车上剩我和品妡。
「这样就真的结束了呢…」
「是啊…就这麽结束了啊…」我不知道品妡说的是温泉行还是三人的友情,但不管是哪个,从这一刻起就都正式结束了。
「你要直接回家吗?还是再去哪里晃晃?」
「我们去上次那个商场逛逛好了,我想买些衣服,顺便在那吃个晚餐?」
「好啊!」
「对了,你车上有没有帽子之类的?」
「有啊,要干嘛?」
「借我戴一下,我不想被认出来。」
「真的变大明星了啊…」虽然不是大钢琴家,但这样也算是完成了她的梦想吧。
「什麽?」
「说你变成大明星了,出门还要怕别人认出来呢!」
「我只是想好好的逛个街,不想被打扰咩!而且被我经纪人知道我偷溜出来,我会被骂惨!」
「辛苦你啦!我等等拿帽子给你。」
「谢啦!」
结果,那碗逛街吃饭的事,还是被品妡的经纪人知道了。但并不是因为逛街途中巧遇经纪人或是被粉丝认出来,而是更糟糕的方式。
星期一一早我踏进公司,遇到林欣瑜在我办公室门口等我。
「早啊!你怎麽在这?」
「你自己看!」林欣瑜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同时塞给一本杂志。
「什麽?」林欣瑜塞给我的杂志是一本着名的八卦周刊。
这期封面照片上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我和品妡。
「『せりか芹香带男人回家住,包养?同居?』这他妈是什麽标题啊?」
「昨晚你住品妡家?」
「没有啊!」
「那你为什麽拿着行李箱…噢…原来是这样。」我这才注意到照片里的我手上提了个行李箱。
「对啊!我只是帮品妡把行李箱拿上楼而已,谁知道会被说成这样。况且,我在品妡家只待了五分钟不到,那些狗仔不可能没注意到我离开的。」
「这些狗仔真的惟恐天下不乱欸。」
「我现在打给品妡。」
「我已经打了好几通了,都语音信箱。」
「大概是被经纪人骂惨了。她这两天是偷跑出来跟我们玩的,其实经纪人叫她不要出门。」
「是说,你看一下内文,他们连你身分都查到了。」
「真假?我看看,『风迷日本歌坛,日前刚回台发展的せりか芹香,一直以来形象很好,没有绯闻。但昨晚,本刊直击芹香带着一名带着行李箱的男子回住处。根据可靠消息指出,这名男子是着名网拍公司的组长…』到底怎麽查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马上就知道我是谁了?」
「不知道。现在这件事可是娱乐新闻头条啊…」
「希望品妡没事…」
「现在也只能看品妡她们公司怎麽做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我该回去了,其他的下班再说。」
「好,宾哥大概在找你了。快回去吧!」
事情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被狗仔拍到就算了,说成这麽包养也太过分了吧…
品妡刚走没多久,谢宗翰就拿着同一本八卦周刊走了进来。
「组长,这个人…」谢宗翰指着封面上我的背影。
「是我,但我没住她家,当然也没被包养。」
「所以你们交往了吗?一切都结束了?」
「没,一切才刚开始而已。」
「这样的话,让我把话说清楚。我已经和部长提出转去一组的申请了。不过我会待在二组直到确认宜蓁希望你做的事情都做到了为止。这件事没结束前,我不会转的。」
「你也要走吗?」
「嗯。」
「好吧,我会尽快搞定的。」
「那我回去工作了。」
谢宗翰出去的同时,部长走了进来。
「部长早!」见到是部长我马上起身。
「坐下吧!今天找你不算是工作上的事,不用那麽拘谨。」
「是。」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找你问周刊的人了。」
「啊…连部长都知道了吗?」
「自从你当上组长後,已经有两人要离开二组了。详情我不知很清楚,但也略知一二。」
「让部长件笑了…」虽然部长很器重我,但因我的关系而衍生出不少事情。这回部长大概要发布惩处了…
「你别紧张,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这些事情还是尽快解决吧!」
「是!谢谢部长!」
「那我先去忙啦!你加油啊!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感情上。」
「部长慢走!」
幸好发现我上周刊的是部长不是经理,不然我可能就不吃完兜着走了。
不过,竟然连部长都亲自来关心我的情况了,那我真的得快点做决定了。
下班後,我和林欣瑜到丹风亭小酌几杯。
「有品妡的消息吗?」
「她下午回我讯息。她说她这几天要参加外景节目,现在人已经在日本了。好像在日本那边也有一些其他工作。关於八卦周刊的事情,公司之後会发生声明稿,要我们不用担心。只不过…她的经纪人好像要她把重心先放在工作上,感情等台湾这边底叫稳定了之後再说。」
「去日本啊…」
「听说是回东京。」
「这样也刚好去避避风头吧。」
「你别担心太多啦!」
「没啦!只是总感觉是我害的,当时多注意点就好了。」
「这种事情防不慎防没办法吧!而且之後你如果单独跟他出去的话,还是会遇到这种事情吧…狗仔几乎无所不在。」
「或许吧。」演艺圈的生态我不太熟悉,也不太懂。但如果常传出这类的新闻,对品妡的歌手生涯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原来是简讯。」
林欣瑜看了一下简讯後,面露难色。
「怎麽了吗?」
「呃…没有。反正…我们最近还是少跟她接触吧…这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刚刚老板还偷偷跑来问我说,新闻上的那个是不是你们。」
「什麽时候?」
「你去厕所的时候。」
「那你怎麽讲的?」
「我就说他认错啦…」
「唉…」
「啊!没酒了,老板!再给我一杯这个好吗?」林欣瑜比了比空的清酒瓶。
「你今天又喝这麽多不太好吧?昨天不是才宿醉吗?」
「应该没事吧!反正我醉了就靠你啦!」
「我去把酒退掉。」
「别啊!人家老板都弄好了。」
「跟老板说一下就好。」
此时,林欣瑜放在桌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似乎又是讯息。
就在我注意力被她的手机分散时,林欣瑜已经接过了清酒。
「谢谢老板啦!」
「你今天干嘛喝这麽多?平常这样已经超出极限了吧?」
「今天就想喝嘛!喝醉就靠你罗!」这根本没事找事吧…
「你是有心事吗?」
「算是吧。」林欣瑜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那要说说吗?」
「看情况罗!」
又有人发讯息给林欣瑜了。桌上的手机又震动了几次。
「你不看讯息吗?」
「没关系啦,不是很重要。」她又再倒了一杯。
「这就我喝了,你别再喝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麽突然心情就这麽差了?」我把那壶清酒和酒杯收了过来。
「没有啊!就想多喝一点嘛!你为什麽不让我喝?」林欣瑜开始用喝醉时才会出现的嗲声嗲气说话了。
「你醉了齁?」
「我哪有!还可以喝的!」
「你醉了,剩下我喝。」话是这麽说,其实我也有点微醺了,再这麽喝下去可能会醉。
「再让我喝一杯嘛!」
考量到我等等还得送她回家不能喝挂,最後又让她多喝了两杯。
好不容易把林欣瑜送到她家,不知道为什麽她今天喝醉特别亢奋。
「你是在疯什麽?你今天完全不对劲啊!」
「疯?哪…有疯?我没醉!」
她的手机又在震了,但她还是没有理会。
「唉…今天亲戚不在是吧?钥匙给我。」
「钥匙?什麽钥匙?」
「你家大门的钥匙!」
「喔!钥匙啊!在我的口袋里。」
「拿给我啊!」
「你拿嘛!」
「在你口袋里我怎麽拿?」
「用手拿啊!」
「不方便啊!」
「唔…想尿尿…快憋不住了…」
「靠!」我只好伸到她的裤子口袋里把钥匙拿了出来。
「好痒!变态!」
「饶了我吧…」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打开,扶她去厕所。
过了十分钟,林欣瑜终於从厕所出来了。八点半,我等等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康家弘!走!我们再去喝!」
「你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都已经醉成这样了。」
「没醉!」
「林欣瑜乖,该休息了,很晚了。」
「为什麽你都叫品妡『品妡』,但都不叫我欣瑜!」
「高中就这样了啊!习惯了啊!」
「不要,你不叫我欣瑜,我就不乖!」
「好,好,好,欣瑜乖,休息好吗?」我是在哄三岁小孩吗?
「好吧…那你陪我嘛!」
「时间不早,我该回家了啦!」
「不管!陪我!」
「唉…就一下唷?」
「嘻嘻!耶!」林欣瑜牵起我的手,把我拉进房间。
进到房间後,我脑中不自觉浮现了平安夜的画面--那晚,我们也是喝了点酒,也是进了房间,然後发展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今晚,会发展成怎麽样?
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品妡,现在不一样了。
今天就是选择的日子吗?
我又想到前天晚上温泉行时,她们两人在厕所的对话。
其实林欣瑜根本没那麽醉吧!她只是想先下手为强,品妡去了日本,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不过对我来说,今天也是最容易选择的日子吧…
林欣瑜让我坐在她的床上…
为何不就乾脆选择林欣瑜呢?长得正,个性不差,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对方常常出差不在的情况,也不会有经纪人给的压力,更不用担心被狗仔拍到。
林欣瑜的脸渐渐靠近…
那我就选择林欣瑜吧…三人都幸福的方法并不存在,我不再优柔寡断了。没有错误答案的选择题有多难呢?选靠近自己的这个就对了。
嘴唇接触了,舌头也开始缠绕在一起了。
我现在只要接受就好了,一切都会结束了。
林欣瑜把我推倒在床上。
康家弘,如果要反悔这是最後的机会,不会反悔了吧?这道选择的最终答案是?
她脱掉了外衣。
三。
她趴到了我身上。
二。
开始一颗颗解开我衬衫的扣子。
一。
她手移到了皮带。
答案是?「康哥,顺着你自己内心最真挚的感情去大干一番吧!」宜蓁的话语从我耳畔响起。
「抱歉…」我轻轻地推开林欣瑜,她僵在了原地。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她眼角已反起泪光。
「嗯。」
「好吧。」
林欣瑜突然走出了房间,回来的同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这饰品妡传给我的机票,她不想我和你独处,所以就邀了我去日本玩,她一直在找我,但我一直没回她。
「刚刚从丹风亭开始一直传讯息给你的就是品妡?」
「其实在温泉行的时候,我向品妡下了战帖…」
「你不用说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在房间里,我都听到了。」
「什麽?但你不是在抽菸吗?」
「我是听到你们要从厕所出来了,我就溜去吸菸室了。所以过後我才会那麽低落,因为我不知道怎麽面对你们。」
「你全部都听见了?」
「嗯。你说你高中就喜欢我了,只是过後自己退出了。」
「你还真的全听到了…」
「只是我有一点一直没想通…既然咏晴姊都跟你说了当初高中的真相了,那为什麽你刚进公司时,认出我还是对我恶言相向?」
「还是被你察觉了吗…这是我没和品妡或是你坦白的部分。当出品妡走的时候,我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点开心。可能是觉得在学校的时候可以独占你吧。但我对萌生这种想法的自己感到恶心及厌恶。最後只好大肆散布你做的那些事情,甚至抹黑你,来说服自己,保护自己。去年又再见面时,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你,反射性的又说了那些攻击你的话语。过後追了上去,其实原本是要想想道歉的,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急之下就再次说了那些伤害了你,对不起。」林妡瑜说到最後眼泪不禁落了。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我把她的衣服批在她身上,拍拍她的背。
「别管我了,快去机场吧。品妡公司的人应该在机场报到柜台等你了,那班飞机是十点十分的,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现在几点?」
「再五分钟九点。」可恶从这里去机场没赛车至少也要五十分钟。
「林欣瑜,谢谢你。」整理好衣着,我马上冲下了楼,拦计程车。
「司机,火速赶去机场。如果九点半以前到,我付你三倍的钱。」
「赶飞机吗?」
「对!」
「算你好运!拦对车了!包在我身上。」
或许月老特别眷顾我和品妡吧,一路上居然畅通无阻,司机也是直起狂飙。不过到机场时,已经九点四十分了。
司机还没完全停好,我就从皮夹抓了不知道几张一千和一百,塞给司机,跳下车了。
「表上也才三百块而已,年轻人你给我太多了点!」司机在我身後大喊,但我没有时间理他。
冲到了,报到柜台前。
首先我得先找到品妡公司的那个人才行。
「先生不好意思,请问你是せり…啊不是…你是刘…」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向我搭话。
「对,我是刘品妡的朋友。你们需要这个确认吧?」我把品妡给欣瑜的讯息秀给那名男子。
「好的,那请你把护照准备好,跟我来。」
「护照?」惨了,我满脑子只想着品妡,完全忘了需要护照这件事。
「你没带吗?」
「呃…」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就算现在赶回家也来不及了。
「没有护照就没办法出国。」
「没有其他办法吗?健保卡?身分证?」
「没有办法。」
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飞机飞走?
「康家弘,你这个白痴!没护照怎麽出国!」
「林…欣…瑜?」林欣瑜拿着我的护照出现在机场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出国不带护照是要怎麽去找品妡啦!快去吧!」
「呃…谢啦!我欠你一次。」
「不用,你只要好好照顾品妡就好。敢让她伤心你就死定了!」
「嗯!」
林欣瑜的眼睛还是哭肿的,衣服也是穿着上班的衣服,大概是想到我没有带护照就直接冲到我家帮我带了过来。
虽然我还想再多说一些谢谢她的话,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各位旅客,我们已经到达东京羽田机场,当地时间为凌晨一点五十分…」
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我一直在考虑要怎麽跟品妡开口。
我只顾着跑来,什麽其他的都没准备。
以最快的速度出关後,就得找日本这边的工作人员了,但是要找谁我完全没有头绪。
幸好马上就看到了一位约四、五十岁的男子拿着「刘品妡友人」的板子。
「呃…こにばんは?」我用着不是很标准的日文向那名男子问好。
「请问是刘品妡的朋友吗?」这位中年也用了不是很标准的中文回答我。
「原来会说中文啊!是的,我是刘品妡的朋友。」
「欢迎来到日本!我是上原。请问您的行李?」
「您好!敝姓康。我…没有行李。」我连护照都没带了,怎麽可能有行李…
「没有行李?那…请跟我来。」他对於我没有带任何行李有些惊讶。
跟着中年来到停车场後,我有些着急询问。
「请问我们现在是去哪?」
「我会带您去其他台湾剧组住的饭店?」
「品妡也在那边吗?」
「刘小姐现在正在工作中,不在饭店。」
「请问能带我去找品妡吗?」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お愿いします。我有非常重要的话一定要现在跟她说。」我用我想的到最有礼貌,最诚恳的方式低下头拜托他。
我叹了口气,要我在车上等他。他打了通电话给他的上司。
几分钟後,他回到车上。
「他们工作似乎快要结束,地点刚好离这边很近,我现在带康先生过去。」
「真的非常谢谢您!」我再次低头道谢。
经过十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了一个拍摄场,原来品妡收到日本歌手邀请在MV中客串演出。
上原先生到我进入拍摄场。他们似乎刚收工,工作人员都在做结束工作。
找了五分钟,我们终於来到了歌手们的休息室。上原先生帮我敲了敲门後,示意我进去。
我悄悄的进门,深怕吵到其他歌手,但发现只有品妡和其他两人似乎是化妆师和助理。品妡趴在了桌子上休息,没有看到我,其他两人则是露出了狐疑的眼光看着我。
「品妡?」我轻声的叫她。
品妡听到我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头,露出了哭花的脸庞,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猛然的朝我走过来…给我一巴掌。
不对啊!为什麽打我巴掌?而且她怎麽在哭?
「事到如今,你来干嘛?」
「发生什麽事了?」
「你不是都跟欣瑜在一起了?来干嘛?我可不记得我有邀请你来!セキュリティ!」竟然开始叫警卫了!
「到底怎麽了?我没有跟林欣瑜在一起啊!谁跟你说的?」
「那欣瑜发给我的是什麽?」品妡把手机上的照片给我看。那是林欣瑜趁我睡着时,偷拍的两人合照。看上去就像女朋友亲密的与熟睡中的男友合照。
「等等,这是什麽?这边有没Wi-Fi?借我一下,我问她!」
连上Wi-Fi的同时,我马上收到一封讯息。是林欣瑜传来的。
我读完後,默默的拿给品妡看,品妡轻声的念了出来。
「康家弘抱歉啦!我实在是不想输给品妡,所以传了张我前几个礼拜偷拍的照片给她。所以你到的时候,她大概会大发脾气然後打你耳光吧!谁叫你推开了我,跑去找她呢!被打活该!而且护照的事情,你还欠我,这样就扯平了!」
林欣瑜那家伙不是说不用在意的嘛…
品妡读完後,笑了出来。
「噗…这是什麽样的恶作剧啊…太恶劣了吧。」
「她欠修理吧。我回去一定叫她上死刁死她。」
「所以呢?你大老远跑来日本不是就来被我打耳光的吧?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这个嘛…」我把品妡来了过来,捧起哭花却在傻笑的脸庞,擦了擦红晕脸颊上的泪珠,深情的看着她美丽的双眼,吻上她的嘴唇。
「噢!」「耶!」「恭喜啊!」「おめでとう!」从门的方向传来。
不知道什麽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着包括上原先生,警卫,和许多工作人员。
此时,品妡的经纪人走了进来。
「唉,不是说先专心工作的嘛?但是人都追到日本来了,这是要我怎麽拆散你们嘛…所以你就是那个八卦周刊事件的男主角是吧?敝姓张,是你女友的经纪人。」
「敝姓康,以後还请多指教。」
「我又不是说要签你,指什麽较啊?」
「舜雅姊!」
「好啦!好啦!多指教啊!你们别太高调啊!不然狗仔一定追着你们满街跑!这样我明天早上还得叫公司改声明稿欸…麻烦死了…」
「不要见怪啊…舜雅姊其实人很好的,只是很爱碎碎念。」品妡露出了个有点无奈的表情向我说道。
「我还在想说你怎麽这个眼熟,原来是去年约会活动时被品妡打巴掌的那个男的啊!你以後就叫巴掌男了,就这麽决定啦!」这经纪人真的是上次约会来向我们道歉的那个人,只是…她好像跟我印象中的形象不太一样欸…
「舜雅姊别帮他乱取奇怪的绰号!」
「好啦!不然小巴可以吧?不奇怪,够可爱吧?」
「舜雅姊!」品妡对我露出了道歉的笑容。
就这样我们过了十年再次了在一起了。
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错过了许多人,甚至和许多朋友交恶。值不值得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次不管发生什麽事情,我都要牵着她的手,面对一切困难。
我要守护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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