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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那就好并没有改变什麽，因为那时的我的认为程宇岑只是单纯的痛恨阿彻才会蹦出的三个字，对我来说并没有什麽意义。
然後我们又一如往常的谈话，紧张兮兮的气氛瞬间没了，也就在晚上十点多才被巡逻的警卫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感觉时间过得那麽快。
就像现在一样。
程宇岑坐在我的右手边，一起回忆过去。
我们聊了许多，聊了我们高中时期，聊了他有一次翘课翻墙结果卡到蛋蛋，聊了有一次我不小心被他的篮球给打哭了，聊了我总是喜欢在午休的时候趴在桌上假装睡觉其实在看漫画。
「欸，」他伸了一个懒腰，「你记得那次在数学课的时候……就是我玩贪食蛇被抓那次。」
我点点头，忍不住毛骨悚然了一下，「干嘛？」
他坏笑了一下，「那时候到底是不是你放的屁啊？」
「不是啦！干！」我翻白眼，想也没想的就一句国骂。
「那到底是谁啊……」他很认真地低下头来，摆出一脸深沈的样子，好像在思考什麽国家大事，殊不知其实只是在回忆将近十年前的那个屁到底是谁放的。
「我怎麽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想这会变成一个永远的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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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天终於亮了。天空变成了暗淡的蓝色，刹那居然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黄昏还是清晨。
妈的，真是疯了，居然一整夜都没阖眼。
程宇岑很顺利地把锁将给吵醒了，对方的脸臭得不像话，严重警告要下不为例，请我们尊重他们的休息时间等等的。程宇岑则是嗯嗯啊啊的根本没把人家话听进去，只是很急着想要替我开门。
真是令人感动的人。
送我到家门口，他问：「你明天......呃、今天还要上班吗？」
「要吧。」我耸耸肩，「我眯一下就上班了。你呢？」
「不去了吧，老子好累。」他伸了一个大懒腰。上班第二天就想跷班，真不愧是世界第一北烂的员工。
见我没什麽反应，他拍拍我的头，指着我的家门：「快进去吧。」
进家门前，我回头对程宇岑浅浅地微笑，然後说：「谢谢你。」
他点点头，向我挥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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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还是乖乖地像平常一样梳洗、整理，完全感觉不出昨晚有什麽不同。事实上像我这种生活规律的人，时间一到了自己就会起床，再累也睡不着。
只是。
只是。
「哇靠，你昨晚是多high啊，黑眼圈重成这样。」小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址着我的熊猫眼。说有多没礼貌就有多没礼貌，不过我也习惯了。
我瞥她一眼，「没睡好啦。」
「你知道昨天晚上听说我们办公室差点闹火耶！好可怕。」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昨天我也在这啊，小叶真的也是够呆的了，听八卦也不听完。
我叹口气，懒得理她了：「我好累……我先眯一下。」
「眯个屁眯啊你！」她赶紧把正要趴下来的我给抓起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听到这里起鸡皮疙瘩已经掉满地了，不好的预感笼罩着我：「你要干嘛？」
「我想上网订东西啦……」她露出谄媚的眼神，并且将手机掏出来向我骄傲地秀出：「你看，就是这个！这瓶香水我看了很久！听说只要喷在身上，只要一经过你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不兴奋的……夜店的标准配备耶！」
真是乱七八糟。
我嘴角抽蓄了一下，愣愣地瞪着那叫名称「性福香味」的香水，不管怎麽看都感觉像是情趣用品啊！
咦。
越想越不对劲，我浑身颤抖了一下：「你跟我说这干嘛？」
「哦呵呵呵呵呵！」她将手摀住自己的嘴角，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看起来极为像个八婆。「这个嘛……由於我现在信用卡里没啥钱，我妈也会查账啊……我看能不能用你的卡买，然後我还你现金呢？」
听到这里，我想也没想地回答：「不可以！」
这样我的信用卡账单上面不就以我的名义显示购买了一个「性福香味」吗？这种蠢事我才不要！
只是我忘了。
人生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干！
「欸，你这姐妹怎麽当的啊——帮个忙也不行。」
「我又不是不会还你钱！干嘛？你信不过我啊？」
「什麽？你说这是情趣用品？才不是咧！这是促进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必备物品，你的思想怎麽那麽肮脏啊？」
「一个字，要不要？」
「不要？帮这一点小忙也不要？我平常对你多好！你难道忘记上个礼拜是我去帮你买便当的吗？」
真是要疯了。
於是我只好乖乖地用上我的信用卡，并且点进网拍的网址，任命地打上我的信用卡卡号。除了哀叹也只能哀叹，到底是哪来的狗屎运交到这种损友。
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我呸。
等到页面上出现「恭喜您！订购成功」的字，我才发觉这真是第一次有令人那麽倒胃口的恭喜。小叶这时也才放心地将自己的屁股黏回椅子上，然後露出甜甜的笑容说小盈最好了。
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也想当个贱人啊！
其实从小时候就在幻想，有没有可能哪一天我也能当上一个故事中的坏角色。我也想指使人家做这个做那个、我也想抢人家的男人、我也想半夜两三点还在pub鬼混喝酒跳舞跟男人磨蹭啊！
可是。
每当我想要指使人的时候，我总是会不自觉地在句子加上「请」、「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当我爱上一个男人而我却发现我们并不来电的时候，我就会默默退出，我根本连表现都不敢表现出来；当我想要来个不醉不归的时候，我发现一到晚上8点我就想洗洗睡了，根本连跳舞的力气都没有！
天生的贱命。
天生的蟑螂哲学主义者。
想睡觉，趴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