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曾經,初戀 — Chaper 1 曾經,相遇 琥珀(5)

正文 曾經,初戀 — Chaper 1 曾經,相遇 琥珀(5)

说完那句话,我真想把舌头咬断。

人家爱弹什麽那是人家的事,你管得找吗?而且你怎麽自己走过来了,刚刚不是还坐在椅子上的吗?

「因为叛逆。」

正当我还在质问我「自己」时,他突然开口了,可是双眼仍然微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我,所以我问了个在他听来可能很白痴的话:「你在跟我说话?」

沉默了几秒,他没回话,独自沉浸在哀伤的氛围里,不过我知道了他刚刚的确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也只有我在他旁边而已。

为了不挡住他的表演,我改而坐在他旁边的花圃上,欣赏着他的音乐,还有他好看的侧面,毕竟人人都爱美的事物嘛。

看他的年纪应该和我一样,或是比我大个一两岁,不禁思考着他方才回我的话,因为叛逆所以才弹奏哀伤的曲子,刻意与外在的热闹气氛相异,还真是变相的「叛逆」。

一首曲目毕又一首接续,他弹了五来首从没间断过,而我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他旁边,过程间有人欣赏他的表演放了钱在他前面的琴盒里,也有人像我一样问了他问题,不过都是些专业术语我没听懂,但他也没回应,那些人只好摸摸鼻子走了。

他这样的举动让我挺受宠若惊,毕竟我们并不相识,他却只回答我的问题,而且是他可以不必理会的问题,这可不可以说明在他心里有我的位置……

哇!这算不算他对我一见锺情?

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对象是他……我似乎变得不像过去那个对爱情感冒的黄晴柔了。

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炽烈了,他似乎也感应到我的目光,突然转过头望着我。

琥珀色的瞳孔!好美!

当我看着他的双眼时,心中只冒出这两句话。

我无法离开他的双眸,琥珀色的瞳孔就像我家隔壁杨奶奶养的猫─阿褐的猫毛,那也一直是我喜欢的颜色。

趋近於黄昏的颜料给人温暖、和煦的感觉,所以我也常常抱着那只猫走来走去,想像我是抱着一颗昏黄的太阳,好安全、好舒适,而他那双眼也正给予我这样的感受。

蓦然他趁着曲子的空档随手戴起黑色的墨镜,遮住了黄昏,令我略失望一下。

弹完了最後一曲,他一语不发的收起电子钢琴以及连接钢琴的音响,将琴盒里的钱整理好也没去细数,迳自放进琴盒的口袋,装袋好所有东西後,一手提着琴、一手拉着滚轮式音响......走了。

只剩下呆愣住的我,独自在风中石化……

就这样?

就这样?!

没来请问我芳名、年龄、手机号码、LINE的ID,甚至邀约我一起去逛游乐园一圈也好,通通都没有!

所、所以方才那些我心中的OS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什麽一见锺情、什麽在他心里有我的位置,通通是某个十六岁女孩发花痴绝症产生的副作用?!

天啊!我是中了什麽毒啊?

我绝不会承认呆坐在花圃整整一个小时,只为观看某个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瞳孔独特一点、钢琴弹得好一点的人是我!还傻傻地认为人家对我是有感觉的!

天啊,黄晴柔,你做了全天下最花痴的女人才会做的事,与前几个礼拜姓蒋的女人做的事有何分别?根本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嘛!

等等……

说到蒋裕茹,我好像把她忘了整整一个小时!

赶紧拿出手机,果然,有三十通未接电话是来自裕茹,而我之所以没接到全是因为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天啊,我真的成了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友的女人了!

有了这层认知,为补救我残缺的理智,我立马打给裕茹,後果当然是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顿,外加为了表现歉意被她敲诈了一笔,荷包大大的失血啊!也被她拷问是去了哪里,让她翻遍了游乐园也没找到人。

我当然没告诉她那段我人生中最丢脸、最困窘的事,只说是等她等太久,肚子饿了先去买吃的,没想到吃坏了肚子就跑去厕所处理一下了。

她当然不相信啦!不过我死活也不会告诉她的!

就让那段糗事,还有那双琥珀瞳孔埋葬在深深的回忆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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