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祭品 — chapter 1 廉價的信仰

正文 祭品 — chapter 1 廉價的信仰

>原创角原创故事

>清水啦阿希我不写h((其实是不会写#

>後面很虐,真的很虐

>会一直虐到结尾

>不过中间有一点点一点点甜(?

>这是我个人第一次想认真写文~请多指教ˊ_>ˋ

>本故事预定五篇完结哦,敬请期待<3

各位大大的支持是我开启脑内小宇宙的重要燃料啊!!!!!!!!!!!!

#正文开始#

这是一个发生在比我们现今的年代还要早好久好久以前的故事,如此像是神话一般的情节,看完之後你可能只是一笑置之,但是,我很虔诚地相信这件事真的发生过,也许也曾经存在在我们的周围,只是你是否注意到罢了。那麽我先问个问题。

呐,你相信真的有神的存在吗?

喔不,不用现在这麽急着就回答我的问题,先让我来跟你说个故事吧。

是什麽故事?

…别这麽心急嘛,我这就要说了。

且听我娓娓道来……

***

犹记得有人类说过,与寂寞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太过安静的空间、太过孤单的空气、或者早已停滞的情感,总是会让人们迷失在自己的时空记忆里头。——自以为是地认为时间的脚步悄悄地变慢了,殊不知自身渺小的宿命永远逃不过时间紧迫在後的追杀。

人类是个极度惧怕寂寞的物种,据说若长期将一个人单独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与世隔绝、独自生活,那个人将会开始不断对自己自言自语,然後转变成自己与自己对话,到最後有机率会精神分裂。人类也是个愚蠢的物种,认为只要和其他人类持续有所往来,自己就可以摆脱寂寞的纠缠。不过到头来发现,就算和再多人有交集,心中的某一块部分总是感到空荡荡的。

「——我虽然不晓得寂寞是什麽感觉,但是觉得空荡荡的这件事倒是没办法否认呢。」祂自嘲地想着,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摘下身旁垂垂枯矣的花朵。

有一座山,世世代代都由某位山神来守护,那座山虽然不高、占地也不大,但是物产丰饶、景色秀丽、动植物生态多样、山涧沁凉、空气清新。山附近的土地也特别的沃腴,所以不少人类便在山脚下建村,一代过一代地傍山生活着。

他们依赖着山,也依赖这座山的山神。

每每人类逢年过节、婚宴喜庆,又或者遇到大好的事或者大坏的事时,村民们都会带着一颗虔诚的心,加上谷物、花草之类的祭品到山顶上的石碑小祭坛祭拜。希望山神能与他们共同享乐、或者是更加努力地守护他们的家人与村民。这些人们的虔诚信仰,让山神能有足够的力量回馈他们稳定的天气与丰饶的土地。

不过渐渐地,上山求神的人们越来越少了,世代村民踏过的前往小祭坛的山中小径渐渐地被层层堆叠的落叶所覆盖,山神在感觉到空虚的同时,也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发生什麽事?人类们不相信我了吗?他们不需要我了吗?……我被讨厌了吗?

山神不停地、不停地自我反省着,希望能明白与村人逐渐疏离的原因是什麽。祂不明白,自己一直非常地努力让人类们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为什麽人们要疏远祂呢……?

心中的疑惑,不久後便有了答案。

某日,当山神正闲来无事,在祭坛後方最高大的神木上休憩时,有两位山脚下的村人各背着藤编织成的篓子,出现在祭坛的前方。祂不发一语地坐在树上,看着两位村人嘻嘻笑笑交谈着。

「啊——!!真是不懂为什麽我们要千里迢迢到山上来祭拜那个什麽的山神啊!」其中一个男子卸下背上的藤篓,夸张地叹着气。祂在男子背的藤篓里看见了似乎是拿过来祭祀用的水果。

「对啊,真的是不懂。明明就是我们强大的祖先那麽努力才有今天的我们和土地,为什麽村里那些老头子都要把功劳归於这个谁都没有真正看过的山神啊?」另一个男子愤慨地道。

「说真的,就连这山上有没有山神这件事也从来没有人能确定,搞不好都是那些老头子在幻想罢了!」

「没错,还叫我们拿水果什麽的来祭拜根本不存在的神,真的是蠢毙了!」男子伸手拿起一颗在藤篓里的苹果,对另一个男子说,「与其放在祭坛让这些水果烂,不如我们现在把它们吃掉吧!」

「好主意!」

在粗大的树枝上,祂静静地坐着,看着那两位从出生开始就受到祂守护的村民,看着祂们是如何地鄙视山神,如何地不信任山神,祂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话说这片土地已经越来越贫瘠了。」其中一位男子道。祂想,是你们人类不再信仰我了,所以我的力量没办法再让土地回到最初的丰饶。

「而且疾病和天灾也变得越来越频繁了。如果真的按照村中老头说的山神论的话,那就是山神抛弃我们了吧?」其中一个男子戏谑似地说,接着两个男子便同时捧腹大笑。

祂的眉头微皱。祂想,是你们人类抛弃我,从来不是我抛弃你们。

那两个男子走了之後,山里又恢复了无人的平静。小祭坛的上方摆着了吃剩的苹果残骸,和一朵随手摘来的凋花。

廉价的祭祀品,山神渐渐成为人类廉价的信仰。

***

山神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全面地顾到山脚下的所有村落了,只能拣几个离自己比较近的村进行守护。以祂现在的力量,要将力量分给村民已经非常地吃紧。

村民不再信仰祂、不再祭祀祂。——这是祂的神力减弱的根本原因,越少人信仰的神,能力就会越弱,若信众太少则会抵不过自然法则而烟飞湮灭。祂不愿烟飞湮灭,祂想,祂还有需要祂守护的人类们。

不过祂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祂想守护的人类早就不愿让祂守护了。

祂的神力一天一天地变弱,能守护的范围越来越小,祂自己本身也感觉到意识越来越飘渺,祂知道这是消灭的前兆,祂开始惧怕,惧怕这座山如果没有祂,会发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

——不过祂更在意的,是人类没有了祂会发生什麽事情?祂不敢去想。

被消灭的恐惧持续侵扰着祂的神智,直到有一天,「他」出现了。

祂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类可以深深地影响一个神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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