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屬於晨曦。》 — 第一章,第二章(修改後)

正文 《屬於晨曦。》 — 第一章,第二章(修改後)

第一章_生世之谜

夏朝,京城。

在一个冬天的夜里,刺骨的寒风吹过,激起了一阵阵风雪的鼓燥,黑暗的冷冽似乎遮掩了白天所有的光明,平时热闹吵杂的城门现在看来,只剩下无尽的静默,风雪的呼啸似乎正朝笑着京朝白天的富丽堂皇,三两个卫兵缩着脖子守着城门,黑暗,孤独,冷清,成了现在为一能感觉到的感受。

午夜时分,家家户户闭门熄烛,唯独哪家的灯火还亮着?从街道上来看,一片黑暗,今夜的风雪大的不寻常,大雪骤下,毫不留情的劈打在人民的门窗上。

风雪跟进了京城最瑰伟华丽的皇宫,皇宫内壁使用的是奢华的暖玉,冬暖夏凉,暖玉透着幽幽黄光,里头却是一片默然,偶尔的几声急促的脚步回荡宫中,御花园里栽种了大片的梅树,既是坚忍的抵挡风雪,却又因风雪而开出娇媚的花朵,暗香浮动。

在皇宫後头,一座破碎老旧的房屋门缝,无声无息的透出几丝昏暗的烛光,闪烁摇摆,打碎了一片被烛光遮掩的黑暗,上头高挂的匾额阴阴透出了此地的不详-冷宫,埋葬了多少嫔妃的青春,又是扼杀了多少少女的纯洁。

「娘娘,撑着点,用力阿!」接生婆婆沙哑着声音嘶喊,苍老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着一只早已冷汗淋漓的细白致手。

「啊!」撕裂般的疼痛拉扯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女子如花似月的面容布满痛苦,柳眉紧紧的拧着,惨白的脸上冷汗与泪水交织,不住的尖叫了声,又倔强的咬紧了下唇。

「娘娘…」接生婆婆不舍的看着女子憔悴痛苦的面容。采妃,她曾经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夫妻俩和乐融融,如一对神仙眷侣般,羡煞了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有一年,皇上出兵攻打天凤,这是个重要的一战,关系着一个重要的军事地点能不能守住,守得住,则夏朝昌;守不住,则夏朝亡。

白瑶帝非常看重这一战,甚至自己亲自上沙场,鼓舞军心;本来这一战,夏朝是非常有可能打赢的,夏朝的兵队各个英勇好战,一战打下来,势如破竹,一一攻破了天凤的防线。最後一战,是由采妃的父亲,傲醉阳-出征,他是夏朝的大将军,曾立下了不少功劳,但在开战的前一晚,有人在傲醉阳的食物里下了药,这是一种侵蚀神经的药,中毒者会出现神智不清,受下药者的掌控,隔天清晨,两军开战,傲醉阳挥舞着兵器,首先向旁边的白瑶帝刺去…,事发突然,白瑶帝招架不住,一剑刺在小腹,血流不止,夏朝军队转而救驾,天凤军队趁机大举攻入,这一战,惨败,夏朝元气大伤。

战争结束後,皇帝震怒,以为傲醉阳早已跟天凤国勾结好了,傲醉阳百口莫辩,白瑶帝一气之下,诛他九族,但念在采妃的夫妻情分,打入冷宫,从此以後夫妻失和,皇帝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开始跟其他嫔妃交好,采妃伤心至极,整天以泪洗面。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采妃很清楚,傲醉阳在军中中的,这是在巫家祖传的巫术,傲醉阳正气禀然,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尤其谁会这麽蠢?在自家军队前弑君,定是瑰妃巫碧柔,忌妒采妃在宫中的受宠,这件事是针对自己的,傲醉阳只是受到牵连罢了。

在那段时间,采妃失魂落魄,不言不语,几乎像一个野鬼般,陪在她身边的也只有一个宫女小春,还有这个从小陪伴她的乳娘;这对小夫妻,乳娘看在眼里,自是心疼的不得了,明明是如此般对,可怜却被命运作弄,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後来,采妃发现自己怀孕了,日子才渐渐好转,她在冷宫中学会笑了。她开始在冷宫的後面栽了一小片花园,春天时,花园锦簇,蝴蝶纷飞,好不漂亮,采妃渐渐的放下了这段往事,和小春和乳娘相依为命的在冷宫生活;采妃是个坚强的女子,一般人遭命运如此作弄,应早已发了疯,采妃却还能苦中作乐,没事时还去整整宫里打杂的小太监,每每看到那抹雪白的身影正娇笑着戏弄小太监,後面小太监正发怒的瞪她,一边落着狠话,乳娘变感到哭笑不得,也感到欣慰着。

今日,是采妃的生产之日,头上脚下,是难产,乳娘很担心,今天宫里人手不足,只有小春和她自己一个,采妃又难产,如果一个差错,那采妃不就…

「荷娘,还有什麽要帮忙的吗?」小太监雁云枫悄悄的从门口闪入,看见正痛苦的采妃,眉头微微一拧,眼神闪过一丝不舍,快的几乎抓不住。

荷娘抹了抹额头的汗,担心的道,「这里人手不足,娘娘又难产,小春去劈柴烧火了,你帮我去打桶水吧。」

「好!」雁云枫回身出了门,离开前又眷恋的看了采妃一眼,眼中的怜惜藏也才不住,这才将门关起来。

荷娘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晓得雁云枫的心思,只可惜采妃是死心塌地的爱着白瑶帝,雁云枫这一世,恐怕是没机会了。

「娘娘,用力!」时间拖得越久,对孕妇就越不利。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采妃的脸色白的像鬼,荷娘一咬牙,狠下心来用力压着采妃的肚子,盼望着她肚子里的小孩能平安诞生,白瑶帝此生并无子女,若此胎是男婴,则会是夏朝的第一位嫡太子,如果真如此,那麽白瑶帝搞不好能尽释前嫌,重新接受采妃也不一定。

外面的风雪越来愈大,破旧的木门似乎再也遮掩不了,冷风从门缝灌进来,木门啪搭作响,荷娘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

坚持了半晌,一切都静下来了,天地间静的似乎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荷娘从底下抱出一名婴儿,用大剪刀剪断脐带,仔细的用布包起来,眼睛噙着泪,静静的递给采妃。

「娘娘,恭喜,是个男婴!」荷娘语带哽咽道。

采妃虚弱的睁开眼睛,气息微弱的像是马上就会死去般,不过嘴角还是跃上一抹喜悦的微笑,荷娘把男婴放在采妃怀里,采妃心情激动极了,婴儿的面容酷似白瑶帝,只是原本冷硬的线条在婴儿脸上,却显得柔和多了,多了采妃脸庞的柔美,采妃紧紧的抱着婴儿,嘴里嘤嘤的哭着,她想到了与白瑶帝的回忆,就算之前历经了种种的苦难,在她心里,留下的永远只有那些美好的回忆。

「澈儿…我的孩子…」采妃在满眼眶的水中望着婴儿的面容,夏宇澈,这是她替他取的名字,喜悦冲撞着心头,这是她和白瑶帝共同的孩子!

婴儿不哭也不闹,用那双大眼静静凝视着采妃。冷宫外,阴暗的天空似乎闪过一抹惊心动魄的白,一条龙盘旋在天空上,张着大口对着一座华丽的宫殿怒吼呼啸,摆动着尾巴,翻搅着云,一时之间,风雪更大了。

彩蝶宫里,瑰妃正坐在华丽的卧塌上,身着一件红色锦稠织成的衣裳,华丽的宫殿,女子雍容华贵的面容透出一抹淡淡的不屑和阴冷,冷冷的睨着缩跪在地上的小宫女,神色玩味,似乎正打量着什麽。

「你说真的?采妃…生了孩子?」

「是真的,奴婢是洗衣苑里的人,今日工作晚了,正巧经过冷宫,听见里面传来采妃的尖叫,奴婢好奇的去看,发现居然是采妃生了孩子,奴婢不敢耽搁,就赶紧来禀报娘娘了。」小宫女低着头,彷佛怕挨骂般,小声的说着。

「没想到她居然怀孕啦…」瑰妃笑了,声音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狠冽,「来人,备轿!」

「我倒要看看,他是生下了小公主呢…还是小太子…」瑰妃眸光带着几分冷意,冷笑道。

冷宫中,采妃还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忽然一声巨响,冷宫的门被一脚踢开,采妃一个机灵,慌张的望向门口,瑰妃走了进来,一看到采妃手上的婴儿,脸色扭曲了一下,阴阴的开口,「采妃,别来无恙!」

「你…」采妃脸上划过一丝惊恐,手抱着婴儿的力度不禁重了重,指尖微凉,「你想做什麽?」

「听说姊姊你生了个孩子阿,妹妹这不就来祝贺了吗?」瑰妃渐渐走近,看着采妃惊慌的面容,一丝笑容跃上嘴角。

「姊姊你还是一样美呢…」手,轻轻覆上雪白的脸颊,瑰妃眼睛闪过嗜血的阴狠,手一转,指甲轻轻抬起采妃的下巴,细细品嚐流转在空中的那股黑暗。

采妃难受的看着瑰妃的眼,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使她一掌拍开了瑰妃的手,大声朝她吼喊着,「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荷娘一惊,赶紧去扶着从床上摔落在地的采妃,采妃摀着脸,仍遮掩不了底下那片渐渐浮上的红肿,采妃眼里噙着泪,眼睁睁的看着瑰妃身边的人抢走婴儿,恭敬的递给了瑰妃。

「死贱人,你以为你生了个孩子就可以回到你的听雨宫了吗?」瑰妃怒极反笑,接下了太监手中的婴儿,仔细的端详婴儿的面容,很不屑的哼了一声,「长的真像。」

采妃如全身力气都被人抽去般,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无力的看着瑰妃,一滴泪水缓缓顺着脸颊而下,坠落在地,破碎。

才刚生产完便遭受如此凌虐,很痛苦;但逼迫一个才刚经历初为人母喜悦的人马上就跟孩子分开,更痛!

「求求你…」采妃虚弱的道,手颤抖的抬起,抓住瑰妃的裙摆,「求求你…别伤害他…」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迫切想保护孩子的母亲,生产时的痛苦,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若是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回她一巴掌,可在被招进宫的同时,她所有的青春热血似乎也在那一年被埋没了。

她曾经为此不甘过,为此不舍过,可不曾为此後悔过。她的大把青春埋没在皇宫里,人生能有多少青春,可她并不悔,因为她曾在她色彩最绚丽的那年,遇上了白瑶帝。

若是让她选择,在当年,没有被选进宫,一生逍遥快活,却此生与白瑶帝无缘;还是被选进宫,拥有那短短五年的相遇,相爱,毫不犹豫的,她依然会选择进宫。

此生不悔。

「姊姊,你知道吗?其实,我恨死你了。」瑰妃弯下腰,轻轻的把采妃推开,眼睛紧紧盯着采妃,语带一种报复的快感,「我恨你,明明事事不如我,为何能受到皇上的宠爱,你知道吗?皇上每每来到後宫,去的一定是你的听雨宫,我年纪轻轻便被选入後宫,皇上却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心里好怨阿,天知道我多想亲手把你打入地狱,喝你的血,啃你的骨;直到终於让我盼到机会了,傲醉阳征战沙场,他有个心腹叫刘雨,我用钱买通了刘雨,让他在你爹爹的食物里下药…」

「刘叔叔!」采妃同眸一睁,不敢置信的道,他可是傲家最要好的朋友阿!

「没错,如今,你看看我拥有的,皇上的宠爱,金银珠宝,权力…我都有!哈哈,说!快说你羡慕我!」

瑰妃紧紧掐着采妃的细颈,神色疯狂,采妃瞳眸暴睁,一边的荷娘被瑰妃带来的太监打昏了,采妃求助无门,激烈的挣扎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却越来越紧,在采妃欲断气之际,瑰妃手一松,笑了。

采妃倒地咳嗽不止,瑰妃看着她不自然胀红的脸,淡淡的问了一句,「他叫什麽名字?」

采妃眼神惧怕的望着瑰妃,似是害怕继续被凌虐,「…夏宇澈。」

「很好。」瑰妃淡淡道,「为了奖赏你替我生了个太子,就保留你为他命名的权利吧。」

「不要!放开他!」女子悲恸的喊叫响彻了天地间,冷宫的门关上,瑰妃平静的披上宫女递上的貂皮袍。

「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要留。」瑰妃淡淡的说完,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回首,太监手中的婴儿如墨般的大眼正静静注视着自己,瑰妃一阵烦躁,举手搧了婴儿一巴掌。

这时一阵闪电劈天而下,照出了婴儿红肿的面颊,风雪打在脸上,刺痛着。

瑰妃轻笑了声,接下了太监手中的婴儿,将嘴附在婴儿耳边,轻声道「澈儿…记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娘亲阿!」

高高举起婴儿,利长的指甲在婴儿脸上划下一道鲜丽的血痕,瑰妃狂的笑声在暴风雪中回荡,一滴鲜血顺着婴儿面颊滑下,坠落,最终,被风雪覆盖。

----------------------------------------

第二章_柳家之女

一间雅致的小房间,柳湘凝正和柳相海对弈着,女孩手里掐着一颗棋子,懒懒的靠着背後松软的枕头,嫣红小巧的嘴带着一抹浅笑,灵气动人的眼眸正望着眼前的一盘似乎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棋局,似正在思索着什麽。

「凝儿,你输了。」柳相海手中落下一子,轻声微笑道,男子温润如玉,带笑的声音不轻不慢的滑过房间,如泉水的叮咚声般悦耳。

「是吗?」柳湘凝轻笑了声,支着头思索了一会,抬手,也落下一子。

房间的小圆窗洒下了朵朵窗花,洒在女孩倾国倾城的面容上,凝成了一片白霜,身着白衣,清秀无双,但她的姿势和语气,举手投足却带着一股霸气,还有一股自信的狂妄。

微亮的房间渗出淡淡沉水香,烟雾缭绕,一片半透明的纱帘在微风的试探中,随风起舞,古色古香的扇子镶在墙壁上,旁边装饰似的垂了两条流苏,轻轻晃着,床头的布帘拉了起来,旁边嵌了一颗夜明珠。

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个房间的主人定是个有钱人,但装饰没有金碧辉煌的奢华,反而有点淡淡的灵秀;房间的气质透漏了主人的格调,这间房叫梧桐苑,主人,柳家九小姐-柳湘凝。

「凝儿,早上听雪儿说,早上又被湘羽欺负了?」柳相海问,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什麽情绪。

「有吗?」湘凝浅笑,若有似无的笑声回荡在风中,不动声色的下了一子。

眼前的牌局,似乎已呈现了一副残败之像,相海是白子,湘凝是黑子,牌局上,黑子被白子杀的落花流水,几乎是必输的样子。

不急,湘凝抿了一口茶,神色悠然,下棋,最怕的便是自乱阵脚。

「凝儿,你可以跟哥哥说的,哥哥会为你讨回公道阿,每回都是从雪儿那听到你被欺负的消息,你说我这个哥哥该如何当下去?」柳相海语带无奈,疼惜的摸摸湘凝的头,湘凝的个性就是这样,凡事都不麻烦别人,遇到事情也只会往自己肚子里吞,也因此,他有如此多的妹妹,他才会选择疼惜湘凝多一些。

湘凝一笑,正想说话,忽然门口一阵骚动,鸡飞狗跳,传来一阵阵婢女的尖叫声,杯碗打破的声音,还有几声咒骂声,柳家那两兄妹带着一点疑惑,双双望向门口,就看见一抹小小的白影晃过,一只雪白通透的小白貂嗷的一声窜过,直接扑到湘凝身上,眼睛无辜的眨着,在湘凝身上翻着身子扭的很快活,一副可爱无敌萌的萌样。

来非礼我吧,来蹂躏我吧,小白貂扭得很开心,嗷嗷的叫的。

这是湘凝的小宠物,名唤小白,是十三岁那年相海送给湘凝的生辰礼物,小白是血统纯正的白貂,银白色的柔软毛皮,淡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非常可爱。

湘凝脸颊狠狠一抽,用食指和拇指就这麽把在她身上吃豆腐吃得很快活的小子叼起来,看也不看一眼,风轻云淡的往後一抛。

柳相海,「……」

小白被丢出去,直接扑到枕头上,撞到了鼻子,嗷嗷叫的好伤心,一副主人抛弃我了,主人不爱我了的样子,一双眼巴巴的望着湘凝,在枕头上滚的很无赖。

湘凝一脸嫌弃的看小白一眼,「小白,别在我枕头上滚,我枕头要沾上了什麽东西我找你拼命。」

小白傲娇的哼一声,不演了,尾巴翘高高的跳下床,非常理所当然的跳上相海的腿,寻了一个舒服的位子窝着,还不忘耀武扬威的瞥湘凝一眼,眼神极其不屑。

主人太暴力了,还是这位哥哥比较温柔。

湘凝看都没看他一眼,相海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小白的小肚子,垫了垫重量,若有所思,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小白,貌似,你胖了。」

湘凝一听,果断笑喷,小白一听,不依了,炸毛了,瞪着相海看一眼,相海无辜的摆摆手,他只是实话实说阿。

相凝在一边笑抽了,小白慢吞吞的跳下去,回眸狠狠一瞪,傲娇的摇着尾巴,果然只要是跟主人太亲近的都不是好东西,只会欺负人。

「小白,别跑太远啊,等会儿回来要吃晚餐。」湘凝笑道,小白没理她,卷着尾巴,跳着小步走了,他还是很轻的,小白自我感觉良好着。

相海笑的摇头,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的棋盘,若有若无微笑道,「最近不知道怎麽了,柳宅附近多了许多野猫。」

「然後呢?」湘凝疑惑问,关野猫什麽事?

相海一脸暧昧,凑到湘凝耳边小声道,「而且都是,母、猫。」

湘凝,「……」

话说这小白啊,虽然品种真的是纯正的白貂,但不知为何,性子风流,到处拈花惹草就算了,偏偏小白的口味独特,好好的母貂不爱,偏爱城里那些成群的野猫,有一次湘凝在街上,居然看到小白尾巴高高翘着,後面众星拱月的跟着成群花痴的母猫,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恨不得直接把小白给扑倒吃掉,只有小白还是无感,非常自在的逛他的大街。

(。_。)……小白啊,会不会哪天我就看到你精尽人亡,惨遭蹂躏的惨死在街头呢?

说归说,湘凝摸摸鼻子,其实她还是蛮期待的嘿。平常小白仗着自己萌,已经踩在她这个主人的头上作威作福不知到几百回了,那是一个赤裸裸的血泪史啊啊啊啊啊!湘凝握拳,哼,决定了,哪天就给小白下个迷药,再关几只母猫给他,然後她就等着世界上第一只白貂和猫咪的种出世吧!

「凝儿,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一看到湘凝无比热血、无比猥亵、无比兴奋的笑容,相海非常无语的问。

「没事。」湘凝迅速调整颜面神经,面无表情的回话。

相海,「……」

「啊,哥哥,你死了。」湘凝一拍手,笑咪咪的唤了一声,相海本来在想别的事,一回神来,思绪一时没有跟上,转头疑惑的看着湘凝。

「什麽?」

「哥哥,你傻啦,棋啊!」湘凝一提醒,相海立刻就看了一眼棋局,顿时变得目瞪口呆,死死的瞪着眼前那副自己几乎不认得的牌局。

「哇,凝儿,你不是作弊吧?原本我的那些白子呢?」

「全吃了。」湘凝把棋盒举起来摇了摇,里面满满的都是相海的棋,湘凝往後一靠,高兴的吹一声口哨,无比愉悦的看着相海苦恼的神情。

纠结吧,纠结吧,你越纠结我越高兴,从小到大总是我输你棋,这次总轮到我赢了吧。湘凝幼稚的想,这次总算赢哥哥了,叫她女扮男装和楚天寒那痞子去青楼都愿意。

相海无语的看着湘凝得意的笑容,摇摇头,怎麽被小白一闹就离题了呢?

「凝儿...」

「哥哥,我说过,别把我想到太好。」湘凝早已知道相海要说什麽,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轻轻的茶香回荡在不大的房间中,意外的使人烦躁的心沉静了下来。

「我并不是那种随意接受别人摆布而不敢反抗的人。」湘凝淡淡道,脸上挂着一抹笑。

她想整的人,没有一个逃离的了她的手掌心,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欺负了她的人,她会十倍百倍还回去,相反的,对她好的人,她百倍千倍还回去。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并不会应为所谓的亲情而接受了别人姿意的欺负,在这个强者为王的时代,亲情算的了什麽?顶多只是一条线,连接着一桩桩的计算、阴谋和利用,真正的亲情,她看惯了,不过是如此。

「凝儿,你非常聪明,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哥哥并非是在担心你,我是不舍得你一直被他们欺负啊。」

「在这个强者为王的世界,弱者可是毫无立足之地的啊啊啊,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湘凝一脸悲愤的说,严肃的氛围被这句话冲淡了些,相海噗哧一笑,宠腻的揉揉湘凝的头。

「凝儿,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武功都没有。」

湘凝心一跳,紧张的看着相海。

被发现了?

相海低着头,把玩着腰上的玉佩,阴影打在相海脸上,遮掩了相海的表情。

湘凝沉吟一声,「哥哥,你别为我费心了,幻魂这东西是天生的,我既然检测不出来,那便是真的没有,你特意帮我寻的那些珍贵的丹药,我吃了也无用。」

柳相海曾为了湘凝,寻遍各地相传能够提升幻魂的丹药,散尽千金全为了期望能提升湘凝的幻魂,湘凝劝阻不了相海,也就随了他,大把的丹药如零嘴般吃,却依然没什麽成效。

「哥哥疼你还不行吗?」相海扳起面孔来教训她,湘凝连连称是,相海笑着摇头。

「行了,行了,小丫头,别闹了。」

湘凝笑着站起身来,「行,哥哥,不闹你了,我跟语默约好了要去市集,太慢了怕她等不到自己走了,我先出门哦!」

相海点点头,「你走吧,路上小心!」

「好!」

-------------------------------------

嘿嘿,终於改好两章了,先丢上来罗。

各位读完後,是觉得改之前好,还是改之後好呢?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