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夏秋之際 — 番外_夢境(上)

正文 夏秋之際 — 番外_夢境(上)

「嗯…」张书妘的文字是努力挤出的,气若游丝那般无力,实际上有个重量压迫促使那文字接近空气。

「…宇侬,现在不太好…」

林宇侬闻言并不放开那紧紧扣着张书妘腕部的手,也没有意思要起身离去,仍然用那种恶质的态度跨坐在她腰间,用全身的重量在压制。

「不太好?」林宇侬只是轻轻抬头,那旁分的浏海散乱在脸颊上,正在为那张狡猾笑着的脸蛋加上邪恶的注解。

明明这麽可爱这麽清秀的脸,偏偏要露出这种神情,又,偏偏她露出这种神情的模样这麽超龄而致命的美丽…

「…不好。」

张书妘回答,另一手尝试要把女孩的颈子架开,没想到林宇侬张口咬上自己手腕,空着的手捏着自己的衣领,然後快速地用单手开了那一整排扣子…

「『不好。』」林宇侬放开张书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边复诵,呵呵笑着。

「…老师,为什麽都只知道讲别人?」这称呼听起来有点讨人厌了,「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那件牛仔衬衫的材质很软,现在无助的半敞开着,张书妘感觉自己很像人拆到一半的礼物、但某些时刻又感觉自己是某种水果或食材,剥了皮正等待享用。

她又挣扎起来,双手去拉林宇侬,紧张又焦虑,她想到自己正接近半裸,又对上林宇侬望着自己那迷离了的眼光,女孩明显的在压抑激动。

…好像块血淋淋丢到老虎眼前的生肉。

张书妘很害怕,她还没有这麽害怕过,裸体实际上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她还没准备好要在爱人面前坦诚…

「你居然还配色。」林宇侬的语气既赞叹又惊喜,手指沿着那胸罩的边缘滑动,「…这样真让人舍不得脱掉。」

这要怎麽辩解才好?她当然没有仔细地去搭配,单纯的那件深蓝色内衣与淡色的牛仔衬衫色调刚好协调。不过林宇侬可以解释这个美丽的巧合:论对比、论色调,这搭配在白皙肌肤上看来就是个令人异常愉快的细节。

那些挣扎都是无效的,林宇侬固执起来就是很坚定。

她伸手抓住那不住抵抗的手腕,顺势把张书妘拉坐起身,在张书妘以为这是个安抚性的拥抱的时刻,感觉到後背的扣环弹开…

「等等,等等…」

这下张书妘真的慌张了。

「宇侬…我…我不行…」张书妘惊叫着,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反抗如何抵挡,林宇侬都置若罔闻,更让她惶恐的是,那紧紧靠在自己肩上的喘息好粗好重,林宇侬是真的兴奋——煞也煞不住的。

当她那纤细的手指窜上来,覆上自己胸前的时刻她真的切身感觉着防线的崩塌。那双手能够精确地捕捉素描物件的形体神韵、可以精巧地做出剪贴雕花的工艺,此刻在自己肤上灵巧地描绘着某种极端而挑人神经的情绪、正把情与慾蚀刻进这肉体的经历…

在那一刻张书妘无法再抵挡任何事物,手臂忘我环上林宇侬颈间,她需要更多触碰。

更多…更多…

林宇侬叼开那衣领,牙齿啃上张书妘白皙的肩头。

两种触觉冲突的交错,那指尖正触发着原始的激动、那齿碾轧肉体让她感觉热辣的疼痛,明明该抵触的,却又同时这麽和谐的交融…

这一刻真的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女孩的体温、她的触摸、她的撩动…

女孩放轻那噬咬,却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快感太突然,张书妘哼了声,再压抑不住封闭的音量。彼时林宇侬狠狠又在她腹侧咬上一口,那痛觉也来得突兀,两道巨大的洪流来回冲刷,起起伏伏的感受,像要将人逼至临界又不给予解脱的极刑,竟有种痛苦叫做欢愉。

「这个,脱掉。」

手指勾着裤头的扣环,林宇侬命令,停下一切进行着的动作,她低头望张书妘混乱了的神情。

啊…啊啊…居然是这副模样被她看着…

但羞耻这东西早已经被燃烧着的体温蒸发殆尽,张书妘扭动着,感觉来自下腹的骚动是笼罩的魔,逼得她再不是她自己,让她再没法理性的抵抗、让她甘愿被眼前的人支配、让她渴望被掠夺…

「…帮…帮我…」张书妘摸索着那钮扣,另一手扯着林宇侬衣袖。

但女孩并不领情,凑上张书妘耳际轻轻舔咬,边低声问着:「帮?帮什麽?」

「林宇侬…不要太过份了…」张书妘本该带责备的口吻却像哀嚎,她随即听见林宇侬得逞地笑。

那短裤三两下就被俐落地退掉了。

最先落下来的,是一个咬。

在腰部,感受刺激而具体的,然後林宇侬的唇齿擦过凸起的髋骨,很快的腿根部有阵剧烈的疼痛。

快感,紧接着而来的快感是女孩指尖自深处的探索,与落在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痛觉层叠着、剧烈的挤压着张书妘。

「宇…宇侬…」

她没想到自己的呻吟会是接近哭泣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哀嚎、也像低软的求饶,但更像她正鼓胀着的渴望,透着破裂的洞口汩汩的宣泄而出。

最强烈的高峰随着最极端的疼痛,最後一个噬咬落在乳房一侧,没想到痛楚更深刻的加剧那感受…

太多…太多…满满的要爆裂开来…

张书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喊出声了,那热烈的知觉使得她晕眩而迷茫,但肉体的感受又鲜明地具体。

…最後她只记得自己在女孩唇齿间乞求着被狠狠撕裂,在她的每一个抚触下解体,又渴望着那双手让她再一次完整…

她会一直做她的被虐狂。

在一切近趋完结的时刻,林宇侬那双唇贴上自己的。

古怪地、反差地轻柔的吻,让张书妘即使在余韵中狼狈的喘息、疲累的要沉沉睡去,还是忖度起方才一切是否只是梦境?

那就是太美的一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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