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冰漾】血刻畫的誓言 — 番外 關於決賽前的那幾天(上)

正文 【特傳冰漾】血刻畫的誓言 — 番外 關於決賽前的那幾天(上)

About冰漾

「日安,冰炎殿下。」

第一阶段的赛事结束後,我们获得了整整一周的休息时间。据主办单位的说法,这是为了让受伤的选手调整到最佳状态,同时也让我们有时间蒐集第二阶段的资料。而我就乾脆留在学校,方便与艾达他们进行联络。

「日安,冥。」

看着打完招呼後就停着不动的人,我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第一阶段赛事碰上後,我明白自己无法再逃避与他见面的可能性。事到如今,我只好装作从没发生过什麽的样子,努力使自己用平常心和他相处。

「请问有什麽问题吗?」

他用艳红的眼睛一语不发的盯着我,就算没练过兽眼也使我背上直冒冷汗。

「冰炎。」

「阿?」

我顿时傻住了,没有承先更无启後甚至连句子都称不上的单字就这样从他口中冒出,听的我一头雾水。

「叫我冰炎,不用加敬称了。」

将手环在胸前,他懒懒的斜靠在墙上。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我沈默了好一会,这个性转变的实在太快,令我一时招架不住。虽然以前就知道,学长在面对同辈熟人时都会收起客套,展现比较随性的一面。只是,两天前比赛完时他还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怎麽今天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谈什麽?」

见他似乎在等我开口,我艰涩的问到。事实上,我比较想跟他说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谈的,慢走不送。可是在那双眼睛的压迫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继续谈下去。

「很多。包括称呼、过去、或者是…那个晚上。」

刻意做出的停顿,还有嘴角勾起的邪笑。我在刹那间还以为过去的红眼杀人兔回来了。

「有关那个晚上,我一时失控麻烦了您不好意思。如果有给您造成困扰,我在此向您致上歉意。」

深深弯下腰,在故意忽略前面两个项目的同时,一方面藉由言行拉开过於危险的距离,一方面掩饰不小心泛红的眼眶。

「…」

尽管低着头,我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背脊上。我可以感觉到,他在生气,因此我迟迟不敢直起身。

「!」

忽然之间,我感觉到後衣领被人抓住。还来不及抬起头,甚至连挣扎的时间都还不够,我就被那有些冰凉的手指拖进了虚掩着门的房间。

喀!

我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前方的人靠得如此近,使我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颈间。那热度,彷佛要将我一点又一点的烧尽。

「冰炎殿下。」

我尝试叫唤着他,希望能弄清楚现在究竟是什麽情况。

「我说过了,不要加殿下两个字。」

与我稍稍拉开距离。我现在背靠着门板,他的左手撑在我身体的右侧,额前那抹艳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还是你要叫我飒弥亚?」

「请别开玩笑了!」

像是从梦中清醒一般,我用力的推开他,站直了身躯。

「我不知道您为何如此介意称呼,但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熟到可以互称名字的程度。」

「我认为可以。冥。」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看的我忍不住想要躲避。

「对於安因他们,你不也直接叫名字?」

「那不一样。」

「是因为我没有关於你的记忆吗?」

抿着嘴,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他完全不想放过我。

「回答我,你过去曾经认识我们,如今回来,却独独与我保持距离,是不是因为我忘记了你的存在?」

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我们两个就这样在他房间的门前僵持着。

「是的,我不认为如果你忘记我的话我应该如同过去一样称呼,毕竟在你的记忆中我已是陌生人。」

挑选了一个最接近事实的答案,我握紧了手。

「这样你还有什麽意见吗?冰炎殿下。」

「既然现在我们已重新认识了,我要你叫回我的名字。…是的,就如你所说,我很介意你对我的称呼。」

看见我抗拒的眼神,他在强势的命令之後补了一句称不上是解释的解释。

「如何称呼应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那好,你告诉我我遗忘的那段过去,让我了解你为什麽这麽排斥我。」

「你…」

「我被人讨厌也总要知道原因吧!」

可恶!他如今怎麽会想从我这里问到过去?当初因为是我立下契约,所以在契约未解除的状况下,他想知道过去,必须是自己发现或是我亲口告诉他。原以为以他的个性根本不会特别去在乎一个根本没印象的人才对,真是失策。

「我没有讨厌你。」

「可是你排斥我。」

「那是基於礼仪。」

「你跟艾达‧斐可没有那麽讲究。」

「我们是搭档。」

「要说的话,我跟你认识的时间还更长不是吗?」

看着那人云淡风清的表情,我心知他是不可能退让的。

「如果我改称呼,你就不会追究我们之间的过去吗?」

「看你的诚意。」

「…」

我一脸为难,要我告诉他他失去的记忆根本不可能。先不提他会不会相信,我也对於自己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应付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应付後续产生的连锁效应。有些痛,只能一次,再次承受可能就会破碎。尽管如此,我也不想欺骗他。

「冰炎。」

我几乎是叹息般的说出这两个字。

「别逼我好吗?」

我可以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懊恼,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我承认对你隐瞒你的记忆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红色的眼楮流动着情感,外人可能难以想像平时清清冷冷的冰炎情绪会有如此外露的时候。但是这样的眼神,我在过去看多了,却因此而更心痛。

「冰炎…」

我咀嚼着这两个字,看着他眼底划过的悲伤、不解和迷惘。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反常的吧!

「我同意不用敬称,也答应不再跟你讲究那麽多礼仪。」

其实学长他…就算遗失了记忆,也早已不把我当外人了吧!不然为什麽对於自己的情绪丝毫不做隐藏。如果一直推开他,就是我失礼了。

「如果你不介意,或许我们可以将彼此当成朋友。」

「好!」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学长他直接答应了我了提议。

「那麽,冰炎。作为朋友,就帮我将那晚的事情保密吧!同时也别追究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话刚出口,我就有些後悔。尽管不希望他一直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我们之间的僵硬好不容易软化了一些,我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果然是太过得寸进尺了吧!

懊恼的抓了抓头,我正想出口叫他不要在意刚刚的那句话。

「我答应,冥。」

惊愕地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之前复杂的情感尽从他眼中褪去,留下的只有坚定。虽然不知道他做下了什麽决定,但是我仍是为他的允诺而松了一口气。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冰炎。」

打开房门离去。我没有留意到那银发红眸的人双手环胸的坐到椅子上,喃喃的低语一句。

「该找夏碎谈谈了。」

About亚罗

「冥跟冰炎殿下是什麽关系?」

在安因房里看书的亚罗冷不防问了一句,让正在泡茶的安因怔了一下。

「小心。」

同样在房中的赛塔赶忙过去将安因的手里的茶壶扶正,避免他手里的茶水溢出烫到自己。

「怎麽这样问?」

看到自己差点害安因受伤,有些自责的亚罗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

「没什麽,就是觉得他们间的气氛怪怪的。」

亚罗摸了摸鼻子,没有说出其实刚刚上楼时不小心看到了冰炎把冥拖进房里的情景,当时气氛尴尬的那两人大概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吧!

「之前比赛前,与冥他们讨论战术时,只要提到冰炎殿下的名字,冥的表情都会瞬间扭曲了一下。」

其实实际上没有那麽夸张,冥只是偶尔出现复杂的苦笑罢了。但在亚罗的描述中,不知为什麽两人彷若有深仇大恨似的。

「…」

赛塔与安因同时沈默了一会。对於亚罗有时会走样的描述已有一定免疫力的安因较快回复了过来。

「漾漾之前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认识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并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什麽事的安因,决定先保留一部份的事实。毕竟有些事情操之过急,只会往大家期望的相反方向走。更何况要不是他老师的要求,漾漾恐怕连回来Atlantis都不愿意吧!那麽,在冰炎能顺利留住漾漾前,先不要把人吓跑的好。

「要说比较不一样的,就是冰炎曾是漾漾的代导学长。」

接手安因泡茶工作的赛塔,知道之前的回答恐怕不能让亚罗满意,於是补上了一句。理解安因想法的他,同样没有完全说出事实。

看着微笑的两人,亚罗明智地决定不去追问为什麽冰炎会忘记冥的事情,反正问了大概也得不到答案。

「我去图书馆还书。」

看着已经将点心拿出来的两人,尽管只待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亚罗决定不要打扰他们的下午茶时光,赶紧收了收东西离开。

「我之後会直接回棘馆,不过来了。」

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好碰上从冰炎房间出来的冥。

「…」

看见冥错愕的盯着自己,亚罗难得大发慈悲的不想追究。

「图书馆,要去吗?」

展示了一下手上的书,看着冥摇了摇头,耸了耸肩然後独自走出黑馆的亚罗暗想。

反正以後时间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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