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日便要启程去岭南,那里有他们走镖认识的老朋友。收拾好东西,徐景维坐在门边,卜冬柯牵着马儿朝他走来。
男人身材高大阳刚,永远都能给他无尽的安全感,那个舒服的怀抱,永远只给他一个人。
徐景维看看四周飒飒的竹林,再来这里,不知是什麽时候。
“冬柯,你想你爹娘吗?”
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卜冬柯牵马匹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後抬起手一下一下拍着矫健的马儿,“想过。”
他说,想、过。徐景维在心里反复嚼着这两个字,“现在还想吗?”
始终不肯转过来的身影低声道,“想有何用?”
徐景维清声叫道,“有用!有用啊!”
卜冬柯听到背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腰间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那人贴在他背後道,“当初你不是想我吗?想着想着,我就和你在一起了。”
卜冬柯噗嗤笑了一声,“傻景维,我再怎麽想我爹娘,他们也不可能回来呀。”
紧紧抱着他的人哼哼两声,酸酸的抽噎起来,卜冬柯更加好笑,“你做什麽?”
“我想到冬柯心里难受,我就难受。”徐景维埋在他背上闷声道,“冬柯又不肯哭,也不肯说,我只好替冬柯哭出来。”
马儿嘶鸣一声踢踏着蹄子,卜冬柯低着头,抓住徐景维双手的手停了。
他佯作嘲笑道,“你什麽时候这般会替我着想了?”
徐景维用脸蹭着他宽阔温暖的背,“冬柯从小就是这样,什麽都不肯讲,只会自己一个人憋着,忍着。我看着好难受。所以我谁的话都不肯听,只听冬柯的,从前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你对我……我一直觉得对你做什麽都可以,反正你只会默默地接受,什麽都会为我处理好。我嘴上逞强,其实心里也是觉得你对我做什麽都行的,只是後来才知道,那就是喜欢,可是你一声都不解释就走了。这些年,你总说我变了,我却要说你一点都没变。”
卜冬柯顶他,“瞎说,之前不是——?”
“你确实在床上对我更温柔了……可你知道我不在意那些的,平日你干我的时候使些手段,我都有享受到,你看哪对夫妻到你我的年纪还能这般如胶似漆,我懂你的。”
卜冬柯摸摸他的手,听他继续道,“我已经在竹林里偷偷祭拜过你爹娘了,把你交给我,他们会放心的。”
男人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转身道,“好。”
岂料一团白粉扑来,他来不及应对,晕了过去。
卜冬柯再醒来时,依然是在同样的竹林中,周围的环境都没变,他努力集中注意回想,想起徐景维对自己来阴的,心里又惊又恼。两人相伴这麽多年,徐景维不会是为什麽事寻仇,不肯对他直说,想必是有必然的理由。他到底出什麽事了?不会有危险吧?
男人想起身,发现自己被捆在粗粗的竹子上,而且竟然还赤裸着身体,不禁皱眉大吼,“徐景维!你给我出来!”
被呼唤的男人衣冠整齐的从他背後走出,笑嘻嘻地看着狼狈不已身上还有树叶子的男人,“冬柯。”
“给我解开!”卜冬柯玩命似的吼。
徐景维捂上耳朵,“冬柯莫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男人瞪着他,“惊喜?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还以为……”
“还以为什麽?”徐景维歪着脖子天真地问他。
卜冬柯咬咬牙,才不让他知道自己担心他。
“好啦,真的是给你个惊喜嘛。”徐景维在他面前跪下,趴在他腿间就势含住他的男根,“平日你对我百、般、照、顾,我也该还你个礼才是。”
“啊……”阳物甫一被徐景维含在口中,卜冬柯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徐景维的口活比他好很多,好得简直离谱,他平日特别喜欢按着媳妇的脑袋让他给自己吹箫,胯间的快感冲上大脑,卜冬柯靠在竹子上低低地叫着。
“平时甚少听见你叫床,”徐景维索性趴在他腿上,手指弹着紫黑阳物调侃。
到这时被他恶意停下,想也知道卜冬柯是何感觉,男人绷紧下巴,棱角分明的脸憋屈地低下,“……你想听什麽?”
徐景维揉揉鼻尖,“我不为难你,你唤我一声相公,就免去了操你。”
“你说什麽!”名震江湖的总镖头反应必然是暴怒,卜冬柯朝腿间的人大吼,“小样!平时操你操轻了是吧!”
徐景维捂着耳朵躲开,脚尖踢踢他的老二,“……那我不管了哦,我走了哦?”
卜冬柯牙齿咬得吱嘎作响,“给我滚回来。”
徐景维走回他身边,“想通了?”
哼,卜冬柯眉间纾解,不过是口舌上的便宜,想通了顿时再也不跟媳妇计较,点点头。
媳妇耳朵贴在他嘴边,卜冬柯张嘴一字一顿,“相、公。”
“哎,被男人这麽叫真的好爽啊!”徐景维一脸发现新世界大门的样子,“你再叫一声。”
“……你这是得寸进尺。”
“我操你了哦?”媳妇的手指作势放到他腿间。
卜冬柯深深深深地看着他,半响,又唤了一声,“君子一言,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徐景维耸耸肩,随意地俯下身含住他的阳具上上下下舔咬安慰,满嘴都是男人阳刚的气味,待男人在他嘴里射出来後,头顶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吐出精液,擦擦嘴抬起头,卜冬柯叹了口气,宠溺地吻上他的唇。
“你个傻子。”卜冬柯对给他解开绳子的媳妇说,同时活动着手腕,“就不想想把我解开之後我会怎麽报复你?”
徐景维收拾好东西,把包袱班上马车,头也不回地轻松道,“我给你下了药,两个时辰内你会四肢酸软,也不能动用内力,现在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哦。走吧,天还早,启程去岭南。”
卜冬柯笑他,“还要一同走一路,我早晚会恢复的,你就等着吧。”
正在马车内整理物品的人没有回答,扭头对他笑笑,眉角清辉,温润俊美,是悠闲舒适的生活才能养出来的逆生长。卜冬柯坐到马车上大喝一声,“驾!”
看样子两人都很期待他的报复来临的时候,马车上路,这对老夫老夫的生活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