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十三黑崎一护•与子偕臧
好烫……白哉的嘴唇,甫一接触,就火焰一般烙烫在嘴唇上,仿似一瞬间,一护感受到了他那份……不安而激荡不休的内心。
心口一下就柔软下来。
这麽突然离开,还在江湖上掀起了那麽大的风波,虽说是为了洗清白哉的嫌疑,但他会有多麽担心,多麽生气……不用猜也能明白。
心软了,慌乱间按在了男子肩膀上的手便也软了,再起不到半分拉开距离的作用。
是隔着石桌身子被拉过,石桌边缘冷硬地咯着,并不舒服,两人之间除了嘴唇,就只有扣紧後脑勺的手相接触,但就是如此,反而加倍鲜明了唇瓣接触的触感。
熨烫着,全身所有血气都涌上唇瓣一般,火热火热地相互贴合,而热度……顺着唇瓣蔓延直到心底。
难耐那每一分唇肉都在啜吸下烧起来一般的感受,一护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唇。
灵巧的舌立即钻了进去,直奔重点地擒住一护并未有退却躲闪的舌尖,霸道而急切地缠绕上来,纠缠吮吸。
热意一波波向全身弥散,令温郁的春夜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窒闷。
一护却没有闭上眼睛。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白哉——月光洒落,白皙而透明地渲染在拥有月光白的肌肤上,黑色发丝一绺绺疏落而垂,将那近乎耀目的白皙分割,而深邃的,热切的,仿佛享受仿佛宣泄着未曾诉诸於口的焦虑的眼就在其间,一个交错间就吸住了目光不能拔出……
热唇突然离去的瞬间,察觉到自己也在回应地吮着男子的舌尖还因为猝然的抽离而不舍地勾住……脸上顿时一阵滚烫。
“眼睛睁得这麽大做什麽?想瞪得我不好下嘴吗?”
男子近在咫尺的容颜从月色的白下悠悠浮上一丝糜艳的嫣红,他呼吸未曾淩乱,只是稍粗了些许,就是这麽微蹙着双眉,眼角斜挑着流露质疑的表情,正派凛然的气质就完全改变,一下变得那麽的……迷魅,一个眼神传递过来都叫人心脏乱跳……
况且磁性的低沉而醇厚如酒的音色近距离震荡在耳边,耳洞深处顿时跟随着震颤起来,漾开一片蜂蜜般的麻痹甘甜……
“没,不是……”脑筋打了结,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好不容易恢复了……我就是想看白哉这种时候的样子……”
男子深邃的眼一下睁大,似乎一护的回答也很出乎他意料,随即拥有薄而锐的线条却嫣红如蔷薇的嘴唇优美地勾起了弧度,他在笑,真心愉快的,毫无保留地笑了,这般生动的表情从未见过,就好像……云破月出,清雪缀枝,一瞬间明辉撒了满眼满心的清亮,一护痴迷了眼,却随即意识到是在笑自己,几分羞恼地推挤着男子的肩膀,“笑什麽?不行啊?!”
“行……当然行!”发出低低地笑声,男子抚摸上一护的头顶,“一护实在太可爱了……”
有哪个男人被说成可爱会高兴的啊,一护睁圆了双眼低叫道,“少说这种……呃……”
没防备已经被男子双掌圈住腰将身体抄起,越过石桌的阻隔而直接坐在了男子面前,这样下来一护的脸正好跟男子平齐,一个呼吸间,薄锐的唇再度贴合上来,舌尖也同时毫不犹豫地挤进,扫荡着敏感的齿龈和颊齶,一护不由得揪紧了男子肩头的衣料,在甜美的酥麻漾开的瞬间溢出了质感甘美的嘤咛,“唔嗯……唔唔……”
这样的声音……柔软的甜腻的还带着撒娇般的鼻音的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落入耳中,耳朵便似要在那份甜腻中融化一般,在自己不能听见的时候,曾经并未控制过声音——究竟发出了多少可耻的声音给白哉听见了呢,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一护心脏都羞得紧缩起来。
“怎麽了……一护好像非常紧张……”
男子火热的掌心摩挲着一护绷紧的背,咬着一护的嘴唇说话的方式实在是色情得无法言喻,一护想开口,一瞬间热唇灵舌却更加汹涌地侵进,根本就不想给人说话嘛,一护赌气地後仰头颅要躲开,男子却不依不饶地追索而上,身体快要维持不住平衡了,只能伸出手去撑在了身後,而逃不开的口腔乃至胸肺内都要被搜刮乾净,接不上气来。
被放开的时候意识已经是一片昏蒙,一护大口喘息着,待看见四瓣唇分开时还难分难舍地牵扯出几道银丝的淫靡景象,羞得不能直视地偏侧过脸去,“哈啊……白哉你……你不要……”
“不要什麽?”
抓住一护的大腿两侧将他往下稍按,而男子的身体毫无间隔般嵌合进来,顿时分开的双腿感受到了那惊人的张力和热力,一护浑身惊得一弹,立即叫出了声,“不要在这里啊!”幕天席地的,就打算做这种事情,也未免太不知羞了吧?
“横竖没有人来,有什麽关系……”男子带着热气的唇移到了耳畔,尖利的齿咬伤上了耳垂,酥痒立即那般强烈地漾开,简直半边身体的活动能力都被那细致的濡湿隔细微刺痛给剥夺了,一护撑着身体的手腕都在发颤,空有一身内力却失控般地提不起来,“别……唔唔……就算没有人来……”
“知道麽一护?如果当初,一年前,你接受了我的心意的话,说不定我就会这麽做呢——当场就把你压在石桌上,像这样,抱着你,占了你的全部……”
霸道得可怕的宣言,跟着想起提及的可能性的一护只感觉心脏也在战栗个不停,但是好糟糕……身体……格外的热……热得简直要融化了一样……
“一年後的重逢,我看到了你……你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仗剑迎风,骄傲坚定,明明心里恼恨得不行……却毫无道理般地被你吸住了眼光,简直就是再次一见锺情,无法控制……你约见我的时候,我冷言冷语对你,但其实那时候……看着你,我也很想这麽做……”
“不要说了……呀你干什麽……”
浅碧的酒液随着男子高举的手从壶中倾泻全数倒在一护的身上,肩膀和胸前一下子就全部湿得透了。
冷酒热肤,交汇间激发出强烈的战栗,而吸饱了酒水的衣料酒香弥漫,中人欲醉。
“一护不是要请我喝酒?正在喝啊!”
墨色的头颅顺着颈子滑下,舌尖拖过锁骨那又痒又麻的触感叫人激灵灵一颤,但目标并非那里,嘴唇蜻蜓点水般地流连而下,目光跟随,一眼就瞥见了被酒液浸透而变得透明的衣包裹着的,已经微微挺立的嫣红乳粒。
男子在胸前挑起了眼帘上望,他的视线,跟一护的目光交汇了。
印象中深邃着不经意就外溢出威严和霸气的眼,其实……居然是斜挑着魅色流转的凤眼吗?带着魅惑无限的邪气,带着不加掩饰的热欲,光是对视就让人浑体发烧,更何况男子在眼底微微笑了起来,刻意缓缓地探出了舌尖,鲜润如莓的舌尖点触上透明衣料下的嫣红,那样的画面,不得不承认,极致情色却也……极致美丽……
仿佛深陷动一动都费力的泥沼,无论是胸前荡漾开的,强烈恍如针刺的酥麻快意,还是男子深黑却糜艳视线和绝丽的面容所展露的迷魅气息,抑或自己咽喉中止不住溢出的,饱含着甜腻和欢愉的丽音……挤压着,包裹着,四面八方,要将人完全吞没一般,明明是近乎毛骨悚然的战栗,却甜美得怎麽也无法抗拒。
从未想到过,声音,视觉,居然都是如此……强烈到可怕的存在……
“啊……啊哈……白哉……”
腰带一下扯开,湿透了而粘住肌肤的布料被一点一点剥离,男子的唇舌仿佛在品尝沾染上的酒液一般,吮吻得啧啧有声,一护无法泰然面对地抬起手背遮住了眼睛,然而声音是遮不住的,感觉也无法阻断,衣料揭开而舌尖直接舔上了硬得发疼的乳尖,来回圈绕,轻咬着夹磨的时候舌尖点刺着蕊心,好舒服……无法抗拒的舒服……胸膛乖巧地挺起将乳尖更深的送入男子的唇间,一护咬住了嘴唇,试图压抑那显得太过舒服的,甜腻的吟喘。
但是……只是唇舌完全包绕着吮吸了几下,一护就惊慌失措地绷紧了身体失声低唤出来,“呀……我……啊哈……”
感觉得到,那销魂的热流带着抽搐的疼痛窜入了下腹,在那里迅速地膨胀着汹涌的经过,只是一个呼吸的瞬间,下面就……就起来了……挺翘着,无法隐瞒地抵住了男子的下腹。
“还是这麽敏感啊……真是快!”挑起清黑的眉,戏谑般的态度让一护无地自容,“讨厌……你……啊哈……别……”
“一护,自己来怎麽样?”
“什麽……不要!我不行……”
拼命要抽回被引导到下腹抚上茎芽的手,一护惊叫出来,即使下体在这麽两下触抚下就舒服得直抽搐而下腹滚烫一片,一护也不认为自己能当着白哉打量的视线做得出这麽羞人的事情。
“从前不是很坦率的吗?现在怎麽反倒害羞起来了?说起来,我跟一护都云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强行包裹住一护的手掌开始揉弄那挺翘得极为精神的小东西,男子露出叫一护心神震动的恍然的笑容,“莫非是因为能看见听见了?”
“你……你知道就别……”
“那就更要一护好好看个够了!”
放开一护的手一把扯下了下身最後的遮蔽,顿时那桃红色的挺翘得小东西就暴露在了月光之下,烧烫人心的艳丽色泽,和最私密暴露出来的羞耻——直观的,比起从前目不能见因此也不用去纠结的坦率,此刻迟来的羞耻简直强烈得火焰一般附着在肌肤上焚烧,一护颤了声音地扭开脸,“别……我不要这样……”
“看,多精神……”
指尖逗弄般地一弹,小东西颤抖了下,摇晃着更加饱满,顶端甚至溢出些许粘腻出来,一护浑身剧烈一抖,缩起肩膀发出抽吸的声音,哀求般的,“白哉……”
“真做不到?”
“不行……我真的……”委屈地咬住嘴唇,一护用湿润的目光传递出恳求。
“真拿你没办法……”貌似无奈地叹息,男子指尖拂过茎芽的尖端,在一护忍不住溢出低吟时又离去了,转到了後方,一护一惊,被轻叩的後蕾紧缩了起来。
“放松点……”
似乎觉得这样子单纯坐着不够方便,男子扣住一护的双膝往上推,一惊差点仰倒的一护赶紧撑住上身,而双腿已经被摆弄着踩住桌缘大大分开,敞开的下体在月色下感受到了拂过的凉意,完全是一副肉在砧板上的姿态。
为什麽就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换个地方呢?为什麽会这麽毫无反抗地任由摆弄呢?一定是清楚……即使拥有充足的迫切的理由,这样子离去,也一定会让白哉担心,难过,而且,白哉能够这样对自己任性的机会,还有多少呢?想顺着他,无论多麽羞耻的对待都没有关系,想要让白哉满意开怀……的缘故吧……
意识到自己的毫无立场的心软,一护咬住嘴唇侧过了脸不去看敞开双腿间那渴求得发抖的桃色茎芽,而默许了男子的掌控权。
“你……你要做就……就别只是看啊……”
带着颤音的低叫声中,男子低笑的声音宛如古琴琴弦的震颤,亲昵凑上前来,他一分一寸地舔舐着一护被酒液濡湿的赤裸肌肤,而手指毫不犹豫的一个用力刺入,顿时,火辣辣的疼痛和快意同时在身体深处扬起。
“唔……唔唔……”
好热……全身都……好热……即使不曾施加爱抚,前方的茎芽也在加诸与身体的各种刺激下弹跳着,抽动着,饱胀得发疼……
“既然不肯自己碰……就帮我宽衣吧!”凑上前来,男子咬着一护的耳朵命令道,“一护不是想要好好看看我吗?”
“唔……嗯嗯……”
啊啊……白哉的身体,曾经满怀好奇和绮丽想像地用手指丈量过肌肤,抚摸过轮廓,初夜後的早晨……还把白哉撩拨起来结果明明身体还酸痛不已就又这样那样……心口发烧,麻痹一般的昏热中,一护抓住了男子的衣襟,费力地一个一个解开玉扣,然後是腰带……玉白色的肌肤一点点裸露出来,而白得耀目的肌肤下劲健流畅的肌理昭示着过人的敏捷和力量,那优美有力的轮廓……记起在结合得最热切的时候是怎样地贴合着自己厮磨,记得奋力驰骋时分在触摸的掌心是怎样优雅地挛缩……如此美丽的身体……
一定是心口荡漾的热意的催促的缘故,内部飞快地指腹的穿梭下湿润了,一点一点,活化着蠕动起来裹紧了手指,而一旦手指抽动,指腹的薄茧摩挲过内部柔嫩的壁,将难耐的潮痒顿时化作了四向漾开的酥麻的快意,低低呻吟出来,一护游弋的手掌顺着男子腰胁蜿蜒收拢下去的线条,顺着那汇成精瘦有力的腰,再下方……探过身体摸索着扯下布料,顿时,早就硬挺的性器顿时精神奕奕的跳了出来,一下挺得笔直,一护真的唬了一跳——太过直观的视觉中,那赤红宛如巨龙一般,饱胀挺翘,杀气随着热焰蒸腾,更有贲张的青色血脉纠结其上,那样巨大的体积,那样鲜润的颜色,还有上面鼓胀着缠绕的青筋……当初究竟是怎麽没有受伤的将这麽巨大的东西纳入身体的?压根就无法多看地移开了眼,而一抬眼又被男子的眼给攫住,近得几乎靠着自己的唇吐出的音色低哑得厉害,“这麽喜欢吗?看呆掉了的样子……”
“才才才才不是我没……”
面红耳赤地辩解间,男子已经抓住他,再度吻了上来。
他的吻极其粘腻缠绵,温柔而深入地诱惑着动情的身体和心,叫人心神俱醉。
唇分,男子低语,“知道麽?被一护这麽看着……浑身热得快要爆炸了……”
隽丽的面容上,洋溢着的是如此浅显的渴望和忍耐——漂亮极了,生动极了,比黑暗中光怪陆离却始终捉摸不清的想像来得要迷人一百倍,心头掠过苍色的热切,灼痛,我也一样啊,渴望着,渴望着最深切的交汇……跟你……一护不顾一切地展开双臂环绕上去,搂住了男子的颈项,“忍不住的话,就……就进来啊……”
“还不够放松……会痛……”
男子动摇的神色叫人心头一片春水般的柔软,一护闭上眼睛吻了上去(或者该说是撞了上去?),“可以了……没关系的,快啊……”
“小笨蛋……”手指从体内抽了出去,代之以男子火热的硬质,抵住,那巨大的压迫感令身体本能地挛缩,然而带着粘腻的顶端只消来回在蕾瓣上几个磨蹭,身体就为那甜美的酥麻感而敞开了,蕾瓣饥渴般地张合着吮吸硬热。
“啊……白哉……”
“说爱我!一护!说你爱我!”
命令的低喝中,火热稍稍用力顶入将蕾瓣分开,被撑开的饱满感如此甜美,而内部的空虚则越发对比得鲜明难忍。
“我爱你……我爱朽木白哉……”知晓重要时刻的降临的一护一瞬不瞬地看着男子的面容和眼,“一生一世,都只会有白哉一人!”
“我也是……不可能再有别人……”
对着一护绽开了风华绝世的清丽笑容,男子扣住一护的双膝身体一挺,顿时,火热劈开了身体,将满溢的爱意和占有的欲望全然灌注入一护,男子紧皱起了眉心,面上迅速漫开灼艳的红晕,似享受似忍耐,“唔……又变得,好紧……”
“啊……啊啊……”好大,好硬,好热……突入身体,撕裂身体,那激烈的要裂开一般的疼痛和着崩溃般的酥麻快意一并占据了知觉,感受到男子不疾不徐的坚定深入,咬牙颤然承受的一护抓紧了男子的肩背,仰折了颈子任尖锐的呻吟突破了喉头,那一瞬,他终於可以不用忍耐地在结合中叫出爱人的真正名字,“呀啊啊……白哉!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