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在女生与女生的世界里(42)
「嗯，山明水秀，空气好！好像在度假耶！」
女儿站在柿子园前，说：「爸爸！算你有福报！」
我们刚刚从李家回来。女儿在大钧的带领下到处参观，每一间房间都看过。田妙音留我们吃晚饭，我们告辞了。
好风清凉，传来阵阵叶子的香味！
「晚上吃什麽？」我问。
女儿说：「下个面吧！简单就好！」
「你休息一下！我来就好！」
「马上好！」
「呵！」
山谷里所有的叶子在那里沙沙叫！
黑色的天空中，星星出来了！
吃着面。
「老爸！你以为股市还会跌吗？」
「会！」
「恐怕跌到明年去了！」我补充一句。
「那就照计画进行罗？」
「对！没错！」
说着说着就说到田妙音来了。
女儿说：「她老乡对她不好！不给她钱，不带她出去走走？她名下什麽也没有？她这个人天真、热忱、聪明、做事又快！
我喜欢！
不过，卡在有个老芋仔存在？
她也不自由？
我们也没办法？」
「喔？」
女儿又说：「如果没有老芋头在？
假设啦！
那我就收编她！」
「干什麽？」
「利用她乾净的人头，再开个户头，或者买个小套房？」
「哦？」我又说：「随缘啦！你不是作香姑姑了？」
她感慨的说：「其实人是可以训练的！你把她当傻子，她就变成傻子！你训练她，她则什麽事也会做！」
「她来我们家做什麽？除了做人头以外？」
「哦？」女儿说：「很好用！」
「说来听听！」
「她可以看家，洗衣服，拖地板，点香，浇花，清狗屎，当家管。也可以买菜，收房租，下去拿报纸，代表我家去开住户大会，煮饭。你只要一样一样的教她？她怎麽会不懂呢？」
「要不要付薪水呀？」
「自己人付什麽薪水？」
「给零用钱！常常带她去玩！去外面吃大餐！」
「对大钧好一点，」女儿又说「老爸！我看她对你有意思？我以女人的第六感发言！」
「怎麽可能？她还对至仙说：她讨厌像我这样矮的男人？」
「哈！那是说给至仙，这个单纯的女人安心的！
我说：你要小心，要至仙肯才可以下手！否则放弃？反正有个至仙就够你受的了！呷麦乾！」
女儿停了一下，又说：「我去参观她家的时候？发现李爸没把根放在那儿？那里不像个家？」
「为什麽？」
「他的房间里没有他心爱的东西？」
「哦？」
「比方他父母亲的照片？家里的全家福？他心爱的书？小东西？可是，奇怪！通通没有？他的家以及他的房间，没有根在？他不打算久留山上！」
「呵！这是你来山上的目的？」
「对！我来印证我的第六感！」
「第六感！」
「我感觉她会跟我们一国的，我们三个女人会桃园三结义！还一生会搞在一起呢？」
「是柿园三结义！」我笑着说。
「哦？」
这一夜睡得极好！
但是，到後来还是梦见，她那带水的阴户？它水淋淋的，滴着水，正要向我压下来？我慌张的醒来了？
去礼佛，点香。
煮好稀饭。
带门出去，走下台阶，爬个小坡走上柿园去。
元月，天色寂凉，叶子所剩无几？
骨子底是硬朗的！
是柿子可爱之处！
冷风中别有一番清净意，水果叶的香味，淡淡的，却十分迷人！
小鸟早已来枝头歌唱了？
整个山谷都是鸟。
惊天动地的！
哈！好不热闹！
至仙打电话来要我帮她写篇论文。叫我留下来！好好写，写好了再回来。
女儿说：「我回去查看！这女人一定留下什麽东西？以表示这个家也是她的！」
「好！好！」我笑着说。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哈！
女儿是在早上十点多回去的。
她不到十二点就到家了？她打电话来说：
「老爸我找到了！」
「她买了一个杯垫，垫在大悲咒水的杯子下，白色的细瓷，十分精美，花不少钱吧？还放了两个杯子在客厅的茶几下。一个画着莲花，一个画着蜻蜓。
她已经在我们家布局了！
老爸，我们等待她在适当的时机，起义来归吧！
不过您最好跟她保持距离？
彼此冷静一下！
时机未到则万事不宜呀！
你懂吗？」
「我懂！」
「她如想要？她自己会想办法！自己会安排！」
「是！是！」
那是那天午後去百货公司买的。我以为她要带回家呢？
谁愿意卷入女人的战争之中？
而我也老了，不是吗？
写论文要有资料，第二天，我就跑到学校的图书室去找，只要找到资料，这难不倒我？
老校长看到我就说：「你怎麽来了？正好帮我个忙！」
「有什麽事要做？」
「下学期有一个各校校史展，你帮我弄个校史简介，我这里有一大堆资料，哦，我们两个一齐做！」
「没问题，但是您要煮饭给我吃！」
我笑着说：「我中餐、晚餐都要在学校吃！」
老校长急了！
「我找一个人来煮给我们吃！」
又笑说：「吃公家的，吃好一点！」
「找谁好呢？」
「啊！有了！」
「谁？」
「李大钧的妈妈！」
我啊的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几天前，我还骗她说：我跟我女儿下山去了呢？
糟了！真是的。
然後，几乎有一个星期，天天在学校看到她。像花蝴蝶的飞来飞去。赶也赶不走？
那一个星期，因为忙，又可以天天看到她，心很安，不想那事？回到家也累了，一躺平，就睡着了，反而无梦无欲？一觉到天亮！工作一忙，什麽欲望也没了？
我回山下玩一个星期，又上山来的一个访校日。
我一到教室，就看见田妙音跟李大钧等在那里。
她把我拉到教室外面的一个偏僻的地方。
哭着说：「老师，老乡回大陆去了！
大陆我不熟，打死我也不去？我有一件秘密要告诉你！」
「喔？」
「李大钧是你的亲生儿子！」
「不可能？小萍姐！你搞错了！」
我又说：「我从来也没入你？」
「是小芳的！」
「那更不可能？小芳只跟我有一夜之情，那事离现在有二十年了！如果是我跟小芳的？大钧应该有二十岁了！不可能！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你说看看！
我可以帮忙就帮忙！」
「老师！老乡丢下我回大陆去了！他没留给我半毛钱？我没有钱怎麽活下去？」
「是这样呀！」
「打死也是！」
这个女人，老公跑了！怕活不下去竟然跑来拖我下水？栽赃我是大钧的亲生爸爸？
为了生存，公然撒谎！
什麽面子也不要？
令人心疼！
眼看此计无法得逞？她整个人垮掉了！
开始愰神，一付全然不知所措的疯模样？
「我带你回台中好吗？」
她点点头。
我跟大钧交代，回家准备衣物，行李，书包，我一下课，就来带他们回台中的家。
唉呀！被女儿料中了！
然後我打电话给在公司上班的女儿！
她反而说：「什麽也别问？只管带她们回家，机会来了，不用去搞清楚状况？但是行动要快！我打电话给至仙，再叫人送床、衣橱、化妆台去！下午一点以後送！」
「好！」
学校一没事，我就带她们回台中了！因此不到中午？我们就爬上五楼来了！一路上，她紧紧的捉住我的手，也只能装可怜装白痴了！
「笑一笑！」
「呵！笑不出来！」
「把这里当你的家住下来！
下学期大钧转到这里的小学，你就近照顾他。」
「老师，你来一下！」
她走到至仙家门口，向我招手。
我走了过去。
她说：「我要嫁给你！」她小声的跟我说。
「没问题，只要至仙同意！我没问题。」
「你要我？」
「要！」
「那，我去煮饭了！」
「简单煮个面就行了！」
她胃口不错？吃了不少！倒是大钧吃不下？他一定也吓坏了！爸爸竟然逃跑了？叫他们自己想办法？怎麽可以这样？做爸爸的人怎麽可以这样？
不久，家俱送来了！
我把书房的一组沙发收起来。大床，小化妆台、衣橱，女儿早就定好了！这个书房大，没问题。
这样她们的东西就有地方放了！
她忙着整理东西。
又有了一个新家？她的心安定下来了！
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了。
我去拿一床被子和枕头来。跟她说：「下次再去买新的？」
又低声跟她说：「你去哄大钧睡个午觉。他可吓坏了！」
她幽怨的说：「我可以回去山上拿枕头跟棉被，可是，我怕呆在山上那个家？」说着说着又掉下泪来！
「开学後，我跟至仙去拿！你不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