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着教我跟妈妈骑车,至仙老师忙着作她的作业,香姑姑忙着收房租。」
「喔,大家都太忙了!我的笔记型电脑也没带回来?小说稿写了一本了?还没打字呢?」(04)
「你想在电脑上找什麽?」
「找看看中共什麽时候打我们?」
「你又想爸爸了?」
「嗯,」他傻笑着说:「我虽然恨他?还是会想他?尤其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他很会做菜!真的!」
「我也吃过!真的很棒!」
「您有吃过?」
他想了一想,叫说:「有有!第一次去我家时!哈!有有!」
「不赖对不对?」
「嗯!天下第一!」
「呵!夸张!」
现在海面好像有无数的灰龙在那里缠斗?
海色惨白。
发出凄厉的呐喊!
军人在上刺刀後,冲出去的呐喊!
「想不想当军人?」
「不想!」
「想当什麽?」
「跟你一样当小学的老师!」
我心想最好不要?一辈子没出席!这世上还有更好的工作等你去作!不过,我没说出来?
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大概都是这样?
一个人身处绝地,一身是胆。十分豪勇!大有与命运拼了,也就算了的的准备!
一旦有了生机?就又谨慎起来了?
不肯随便牺牲掉?
我现在的心情,大盖是这种心情!
在山上可以呆多久呢?
我也不知道?
等至仙取得教师资格以後?我就不当代课老师了?回来专心作股票?
放空要等一个大利空出现,即开始作多!
这个消息到目前都无迹象?
说穿了?我的心在等待一个天大的坏消息出现?
而买三间套房,也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去进行!
等屋主信心崩溃时他抛售我买进!
显然时机未到?
至於写作?是自己在跟自己赛跑!学梵谷,今生不领一毛钱稿费?
责任的写作,使自己的人生充实!
写作是我的最爱!
也是我的天职所在。
更是宏法的利器!
这样就够了!
台中的房市在民国八十四年彻底崩盘,隔年,还是有一两家推案,每坪的价格比往日少十万,三十五万剩下二十五万,打七折。
这是保卫战!
如果只有五折?只好解散!也就是说房子不能盖了!也不用盖了?
到了今年,民国八十八年,社会出现了新贵,电子业的高级人员,他们承接了房地产的购买力,於市郊造镇,一买就套,永远有更便宜的市价出现!
这即是水位保卫战!
每况愈下!
不见棺材不流泪!
股市也是如此,还要走空!
中共真的会打台湾吗?
台湾准备好了吗?
如何反击?李登辉说:他有锦囊妙计八十个!
不会北降南不降吧?
美国会插手到什麽程度?
雨越下越大,风也大,伞打不开,又闪电又打雷了?
「大钧,我们回去!」
「风好大?雨也好大?」
「你躲在我後面!快!」
我勉强半开着伞。
转身,走回听涛村去!
一看我们进门,就有人叫:「来来,洗澡!我们都洗好了!」
「以为你们下去完水了?」
「下海?」
「不是!是室内的游泳池,兼司霸!」
「喔,没有?」我兴致很高。
「等一下去!」我说:「记得带泳衣!」
「泳衣?我有带吗?」妙音叫了起来!
「我不知道可以玩水?」
「妈妈,我有带!」大钧。
「我的呢?」
「带了,哈!」
「去拿来!」
「试穿看看!」
「老师,来!」妙音叫。
「叫老师干嘛?」
「他要站在旁边,我才敢试穿!」
至仙推我一把。
「去!去!」
我乖乖的陪她进去浴室!
她才安心的试穿起来!
那是一件水蓝色为底,画着蓝色水草贴着翡翠色的亮片的衣连裙,高领,无袖,迷你裙的连身泳装。
妙音穿起来,像个名模。
「外套披着!」
结果赢得大家的热烈掌声。
「不如我们先去!他们早好澡在去?」
「去哪里洗好了!」
「走走!」
「记得带泳衣泳帽!」
又只留狗狗看家。
买了票,她们去更衣室。我们先冲个澡再换泳装。把衣物放在置物柜里。
还是我们快!
等了一下,她们来了,一朵是兰花,一朵是柚子花,一朵是野姜花。
妙音,香姑姑,至仙!
我故意过去跟妙音比高。她高我一个头了!
大钧也学我,跑去跟香姑姑比高。
只差半个头。
「到十点喔!把握时间!」
至仙拉着妙音,我跟着。
大钧跟着香姑姑。
他们先去泳池。
我们则先玩司霸,一池一池的玩。
妙音真是鹤立鸡群,到处赢得光彩!
在冷池时方知我们三个都不怕冷!只是至仙心脏最强!我第二。
她们俩都不耐热!
玩了一趟,换我们去游泳池。
游泳池分成三池,一是小朋有的戏水区是温水的。一是泳区水深。一是水帘洞观光区。
後来我们一直停留在花果山水帘洞。
至仙跟妙音说:「那个老男人一直瞄我的胸部,你的美腿!」
「谁?」
她指着站在旁的我。
「哦?是老师!」
「没关系,她爱你!」
「喔?受不了!他明明知道我没有胸部?我跟你说:我的胸部甚至比他小!只是素粽!」
「所以老师不是在瞄你的胸部?他只是仰慕你的肉白!」
「是这样?」
「好险!」
「对自己要有自信!」妙音笑得好纯洁!
我只在一旁笑。
我去站在水瀑下方,闭上眼睛。
任何纷乱中,必有静。
有静必有定!
人当活在自己的自性之磁场与运行中!
不作二想!
一切法不生。
无作,无所作。
无想,非无想,非有想。
只在当下,莫作狂喜?
後来大钧就来叫:「上来了!」
呦,十点快到了!
回到小屋,妙音去洗泳装,并且晾在椅子上。
「大钧来,我帮你剪指甲,」香姑姑说。
然後他们自然而然的聊到电脑上去了!
根本不用我去说?
他们就躺在一旁了。
我想:我还是必须把我的了悟给忠实的记下来!
——天下,任何的奇蹟背後?
有一种寂静出现。
即是动乱中的信心!
以及本如来藏性!
也就是生也可忍,法也可忍,其实无生法之忍可忍?
大定出现!
也因此大定出。
妙音靠过来问:「你在写什麽?」
「想你!」
「哗!」她笑着打着我:「想哪里?」
「昙花呀!」
「还说出来?」至仙过来把我拉回床上。
三个人就闹起来,压成一团。
风好像越来越像台风了?
雨如箭般的射下来,是不是?
外面呼吼起来!
「会不会把屋顶吹跑了?」妙音把我摇醒。
「不会!没有屋顶?」
「哦?」
不知道是谁建议乾脆在金山多呆一晚?
等台风过境再下山去找淑英跟她的老公拜年?
我们在游泳池旁的餐馆吃到好吃的乌龙面。
天空不那麽惨白了?
不时有白鹭鸶飞来?
我坐在圆玻璃椅上整理我的随笔。
——看似一群顽龙在兴风作浪?是没有错?不过,总有如如不动的东西存在?
在闹中乱中,有静有定。
不是吗?
心泛出一片宁静海有没有?
有呀!是一片大海,不过,是寂然湛然的。
是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可以说:一个早上我们又泡在泳池里。
更衣时,大钧说:「老师,蹲下来我帮你洗背!」
「哦?好!」
一只小手在我背上游走的感觉,是妙好的!
那是一种信任,以及亲密的关系!
天下最珍贵的东西之一。
晚上八点多,如果在冬瓜山上?正好是我诵金刚经,抄楞严经学笔记的时候。女儿跟至仙回房休息,只有老狗陪着我。还有外面的虫声,天籁之音,涌入我的世界里来!
此时此刻。我竟怀念起冬瓜山的凉静的夜晚来!
尤其是去年的除夕夜?
至仙优美的醒酒之姿!令人印象深刻!半夜还来纠缠我呢?
现在大钧在跟香姑姑聊电脑的事!
至仙则跟妙音在讲香水的事!
即三段式的味道。
妙音说:「我也挺喜欢喷香水的!可是我不知道香水的好坏?」
「大姐你闻闻看!我这里还有没有味道?」山羊精至仙,又伸出她的莲藕手臂叫人闻她的腋下了!
妙音认真的闻辨!
说:「没有耶!没有什麽味道?」
「谢了!」至仙高兴的言谢!
得了便宜,又卖瓜的说:「我本来有一个味道很赞的!可惜被老师夺走了?」
「什麽味道?」
「千草的味道!」
「哦?是千草茶的味道?」
「对!」
妙音问:「他怎麽夺走的?」
「入洞!」
「入洞?」
「对!」至仙笑的花枝招展!「嘻嘻,破瓜之後,味道就消失了!」
「至仙有没有可能?味道跑到老师的腋下去了?」
「对喔?」
妙音转过来叫我:「来,老师,我闻看看!你过来!」她们俩个本来就躺着聊天?
我滚了过去。
「手臂抬高!」
妙音凑过来闻。
「奇怪?」
至仙问:「有味道?」她一脸惊吓。
「对!」
「什麽味道?」至仙脸沉了下来!
妙音小声的说:「可口可乐的味道!」
至仙笑到不行!
「你肯舔看看吗?」
「敢!」
「你舔,」说着,去拉妙音。
妙音真的当众舔我的腋下!
女儿睁大眼睛的研究着!
「发生什麽事了?天呀!」女儿叫起来。
我轻轻的推开她的头。她流着口水,傻傻的看着我!
我跟她摇摇头!我极不忍心她这麽做?她不应该这麽做的
她却跟我点点头。
露出无限的爱意来?好像在说:你都敢舔我的阴户?我为什麽不敢舔你的腋下?
这时候,女儿的脸才泛出笑意?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熄灯睡觉!」女儿宣布。
熄了灯,至仙凑过来问:「姐,什麽味道?」
「话梅绿的味道。」即是绿茶加话梅的味道。
「咯咯咯!不是臭袜子的臭酸味?」
「不是!」
一个人最可贵的就是不以自我为中心?而有作天下人的同事,说天下人的爱语!做利他的行为来!菩萨忘身为人,不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