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止戈為武 — 5.1 怕相問

正文 止戈為武 — 5.1 怕相問

日夜交替,阳光为洞内带来暖意,光线的拂照让向来早起的尉迟沁动了动身子,昏昏沉沉的眨着乾涩的眼。

感受到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疼,她无奈的暗忖着定是近日赶着探勘地形而东奔西跑的下场,试图伸展筋骨,却教一双铁臂牢锁怀中。

铁臂的主人像是不满她的妄动,扣上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将她纳入温热的怀抱。

两人赤裸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一颤,瞬间惊醒了过来。

她瞠大了眼,抓起衣服遮蔽自己光裸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退离。

向止戈这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相较於她的激动,他只是悠哉的改以单手撑头,大胆的目光盯着她遮掩不住的玲珑身段,欣赏自己昨夜在她雪白肌肤上烙下的点点红梅。

「不许看。」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烧红了脸,一双手忙乱的想掩去外泄的春光,却发现是顾此失彼,顿时又羞又气。

「我摸都摸透了,还怕我看。」全然无视她的抗议。

「我、我要更衣,你出去!」

「老子偏不。」他溢出爽快的笑声,几日来自以为断袖的阴霾一扫,自然有心情找她麻烦,「尉迟沁是吧?好个水灵灵的名字。」

被他掐中了要害,尉迟沁脸色发白,一双眼死死盯着地,不肯应声。

「不说也罢。」向止戈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快意,「待我回去向黎老头禀明,再来论你的欺君之罪,依尉迟参军之见,当如何论罪?」

「不可以!」她猛地抬头,迟疑了半晌,终是软下声调,「我会说的,只是你先出去…」

目的既已达到,他也不再逼迫,丝毫不在意自己精壮的身子一丝不挂,慢条斯理的起身套上长裤,在她羞涩的抽气声下步出山洞。

直到他走了出去,尉迟沁才颓然靠在山壁,将头埋入膝间。

经过深深几个吐纳,再睁眼时,眸底已然清明。

她放下已被抓皱的衣物,徐徐走出,就看见向止戈高大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巨大而压迫。

听见脚步声,向止戈正要转头,却教一双藕臂环住。

「你搞什麽鬼。」他破口大骂,却在瞥见她如上等的羊脂玉般无暇的肩头时住了口,僵硬转回头,感受到她玲珑的曲线与自己密切贴合。

「别、别回头。」,将胀红的脸贴在他厚实的背上,尉迟沁浑身发抖,连带的语音带颤。

「七年前,西北在风军的突袭下沦陷,炎军退至烨都,我爹战死沙场。过了几年,我大哥也投军西北,几番抵御下仍守不住城池,退至现今的火凤关,而大哥在烨都沦陷时亦受了重伤,送回家中疗养,拖磨了数月後辞世。我方顶了兄长的名回到这里,就为了收复西北,以慰父兄在天之灵…」

沉默了好一会接不下去,她牙一咬,放开手,紧闭着眼退了一步,「我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我可以给你一切,只求你守下这个秘密…」

向止戈回身就见她赤着玉白的身子,细腻润白的肌肤因羞涩泛着淡粉,长睫紧张的轻颤。

他昨夜曾吻遍她软馥的身子,自是知道眼前的女人确实极有谈条件的本钱,除了惊人的美貌,匀称而线条优美的身躯更是销魂,这场交易他并不吃亏。

但前提是…如果这算是场交易的话!

一思及此,他就有种莫名的情绪在酝酿,惹得他老大不爽快。

「抬头看我。」他略嫌粗鲁的扣住尉迟沁精巧的下巴,逼她仰头,「就算对象是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你也无所谓?」

她缓缓睁开眸与他对视,明明已蓄满了泪,却固执的不肯落下,几乎要咬破唇的贝齿松开,轻声却坚决的吐出一个单音,「是。」

火烧得更炽,躁得向止戈恨不得一把捏碎她的下颚,顺带粉碎她一身倨傲和倔强。

他以另一手抚上她光裸的背脊,感受到她身躯微微绷,明明已紧握起了拳却不反抗,话语更加尖锐,「连自己都可以出卖,那你和妓女又有何区别?」

睫一不小心轻扇,就藏不住了泪。

她轻轻阖上眼,不愿再让除了泪以外的任何情绪溢出,「尉迟只盼向副将军守信。」

沿着香腮滚滚而下的珍珠落入向止戈的手心,顿时烫的教他难以承接。

僵持半晌,他终究是输给她泫然的神情。

他收回了手,转过身不再看她,粗声道:「把衣服穿上吧,我向止戈不是什麽君子,却也从不趁人之危。」

尉迟沁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一下跌坐在地上。

见他要回头,她急急阻止,「别、别回头,我只是…有些腿软。」

倔强如斯,终究仍是个姑娘呵!他心头一软,怒火减去不少。

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尉迟沁走到他面前,深深一揖,「向副将军之恩,尉迟没齿难忘。」

「得了得了。」向止戈摆了摆手,「咱俩虽称不上多亲热,现在好歹也算有个共同的秘密,可不可以别喊得这麽生疏,看是喊声止戈,还是叫个向哥哥我也乐些。」

见她迟疑,他有些心灰意冷,「罢了,我也不逼你,毕竟道不同…」

「向二。」她怯怯低喊,有些腼腆的看着他。

他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听的不真切。

「向二。」又唤了声,这次声音大了些。

他已阖不上嘴,捏了捏自己,却忘了控制力道,痛得脸紧缩成一团包子。

从未见过向止戈如此傻愣的模样,尉迟沁忍俊不住的扬起嘴角,双颊绯红。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的笑靥顿时让向止戈看傻了眼,心头一阵乱跳,视线再也离不开她芙蓉似的娇颜,而她颊畔娇羞的晚霞,不止晕红了天际,也染上了他的脸,一路蔓延至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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