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錯肩而過 — 後續9、原來這才是真相

正文 [家教]錯肩而過 — 後續9、原來這才是真相

阴风阵阵令人发毛的感觉直到杏发女子完全离开依旧尚未消散。

被迫抱着接收歉礼的狱寺隼人默默地低头,和一旁的山本武同样呆滞的表情盯着礼袋看,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该怎麽跟人解释啊她肯定生气了」之类的话。

首领室里的当事人之一泽田纲吉再也顾不了形象问题就把手臂抽出,後退几步到门口的方向,一张因紧张掺杂怒气後悔等各种情绪的俊脸此刻完全冰冷下来。

混蛋!没想到夕空会在这时候出现……!

瞪着害他被误会的罪魁祸首天真无辜似的表情,泽田纲吉此时散发着无形杀气的强烈气场,周围的空气因愤怒的攀升而震动不已。

看着眼前人突然变色的蓝发女孩面色惨白,从未见识过对方这般浑身冷冽气势的她抑制不住颤抖,一双水蓝色的眼睛满是惊惧恐慌,不知自己究竟哪儿惹到对方。

「彭、彭哥列十代你……」大概是真的被吓到,蓝发女孩眼眶泛着水雾,脚步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好像屹立於她面前的褐发男子是凶猛恶兽一般。

蓝发女孩那细微的小动作落入泽田纲吉的眼底,一丝嘲讽和不屑一闪而过,琥珀色的眼眸不带丝毫温度,寒冽却似无底深渊,令人不敢直视,散发的气场充斥整间首领室,压抑地令蓝发女孩难以呼吸。

「不必再处心积虑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泽田纲吉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方才的变故令他再无配合的意愿,直接挑明道。

「不管你们泛亚耳其究竟想做什麽,我们彭哥列是不会同意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首领室门口墙壁的黑影显现身形,一双熟悉而深邃的黑眸盯着蓝发女孩,眼里带着同样的嘲讽意味,没有开口打断面前人的话。

「要彭哥列与你们泛亚耳其联姻更是不可能的。」

蓝发女孩面色闪过被揭露的尴尬和惊慌,敛下眼帘,嘴角硬是拉起一丝自认为冷静在他人眼底难看的微笑,企图掩饰心底的不安,「……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这时,看戏看得差不多的黑影中於舍得走出角落,黑西装青年站在褐发男子的身旁,立即在无形中给人一种不怒而威且不容忽视的强势,冰冷的眼神紧盯着局促不安的女孩,鄙夷之色显露无遗。

「到了这种地步还打算装傻吗,苏拉蜜达.泛亚耳其。」平淡的语调波澜不惊,却把对方惊地一震,惧怕之色表现在毫无血色的娇容上。「你的父亲就在刚刚被我们的人抓到了,一口咬定联姻或结盟什麽的只是藉口吧?实际上打算藉机暗杀彭哥列十代目才是真正的目的。」

蓝发女孩拳头握的死紧,黯淡的眸子闪过一丝不甘,像是不顾一切似的,带有杀意的眼神瞪向对面的泽田纲吉和里包恩,牵起心寒的冷笑,方才的害怕神色消逝殆尽。

「那又如何?」甜腻的柔软嗓音转为无情的冷酷,苏拉蜜达的模样完全不似普通的同龄女孩,高傲地抬头努力迎向传闻中的彭哥列十代和世界第一杀手,想到方才门外的人,她哼笑了声,「至少我也不辱使命,给彭哥列和菖蒲绊了一脚吧!」

别以为她没瞧见守护者後面是谁,她可是黑手党出身的人,有一丝不对劲也是察觉得到的。

泽田纲吉乍闻其言,冰冷的脸色黑了大半,周身的黑气更浓厚了。

里包恩依旧面不改色地挑眉,唇边勾起不屑的冷笑,语气不咸不淡:「你以为彭哥列和菖蒲家族会没发觉吗?更何况我们的情报来源有一部分可是源自於菖蒲家族,你们想干什麽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什、麽……」

苏拉蜜达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目,近乎崩溃似的拒绝相信敌人所说的话。

「不可能!」苏拉蜜达表面的形象全无地咆哮大吼:「说谎!绝对是你在说谎骗人!」

里包恩哼了声不再搭理对方,迳直转身一副要走开把烂摊子丢给弟子处理的模样,他也的确这麽做了,开门关上,留下一片充斥压迫感的寂静氛围,隔绝在门板之内,剩下泽田纲吉一人面对犹如泼妇似的苏拉蜜达。

泽田纲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看上去似乎对里包恩的话一点也不意外,实际内心早已呈现风中凌乱的状态,能有如此不动如山的从容姿态都得多亏长年的训练。

不过一碰上菖蒲夕空的事那张如面具的冷静表情就会崩裂算是例外。

就在方才,接收到里包恩如抛下一枚炸弹似的话後,不仅是苏拉蜜达,就连他本人也非常震惊与羞愧,这代表着--

菖蒲夕空对於苏拉蜜达为何会出现在彭哥列的这件事了若指掌,八成刚刚看到的时候就猜到怎麽回事了。

想到自己还为了这事困扰了许久……对向情报家族的夕空隐瞒实情的自己只有白痴两个字而已啊!!泽田纲吉後知後觉地明白自家门外顾问离开前抛给他的眼神是如何的深深的鄙视意味了。

心里大叹一口气,泽田纲吉看着被他吓到不敢动弹的女孩,苦恼地腹诽还是先把这边处理好了再说吧。

「苏拉蜜达.泛亚耳其小姐,我想我的门外顾问也说得很清楚了,现在就请你……」泽田纲吉睨了浑身僵硬的人一眼,斟酌如何委婉地赶走人,只是话还未完,他背後的两扇门倏地被人「碰」一声大力推开,泽田纲吉只好停下,转头看看是谁大驾光临。

看到来人和对方手中的主谋後,泽田纲吉突然间笑了开来,却把他背後的苏拉蜜达笑得寒风刺骨,从头到脚如身在北极般冻人。

来人一对凤眼瞪过来,泽田纲吉无视了对方散发的冷气和杀气齐齐升腾,迈开愉悦的步伐走向对方,把原本想对怎麽赶走才不会太伤人的困恼问题抛到一边,一脸笑意盈盈迎上面色越来越差的黑发男子。

「云雀前辈,你来的正好!」但得来的只是一声冷哼的回应,对此泽田纲吉毫无压力,然後看到对方背後被揍得鼻青脸肿用绳子捆成一团的中年男子後,故作惊讶地道:「云雀前辈你抓的这人是……咦?看着有点眼熟……等等,莫非是泛亚耳其首领?!」

还不等泽田纲吉继续说话,一道蓝影自他身後窜出去抱住中年男子,却未料一股力量直接松脱,蓝影、也就是苏拉蜜达抱着被绑住的泛亚耳其摔倒了。

「快放开我爸…爸…啊!」

「哇哦。」胸腔积了没处发泄的不爽怒火的云雀恭弥挑挑眉,阴冷地勾起一抹邪笑。在莫名其妙的娇小人影去抱住泛亚耳其的瞬间松开绳子,俊美的面庞毫无掩饰对苏拉蜜达的冷嘲热讽。

「哪来的草食动物?」真是让人看了不爽。

云雀恭弥冷哼,转开目光看向满脸笑容但笑意却丝毫没达到眼底的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略带警告意味的喊了全名,凤眼明显写着不耐。

「好、好…我说。」早在这几年的相处摸清如何应对方法非常熟稔的泽田纲吉自然晓得点到为止,耸耸肩,他收起假笑,冷淡带着不屑地扫了地上那两人,「主谋就是泛亚耳其首领和他女儿,所以关於联姻或结盟的问题就没了。」

言下之意,要怎麽处置那两人都随意。

云雀恭弥听完反而兴致缺缺地收起了外放的杀意,无聊似的打了个哈欠,迳自地绕过人走开。

「我没兴趣。下次再为这种无聊小事把我叫来的话,绝对咬杀!」

泽田纲吉温和的笑意带了一丝无奈,偏头对上两双欲言又止的视线,习惯性地扬起唇角要打招呼,却在灰发男子递上礼袋僵硬了。

「狱寺,这个是…?」他没有接手,看着礼袋的琥珀瞳眸带着隐隐的复杂和懊恼,淡淡地询问道。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出了眼里明显的无奈歉疚和爱莫能助,狱寺隼人低首不敢看向那双眼睛,生怕会看见其中的失落或其他情绪。

「抱歉!十代目!」狱寺隼人九十度鞠躬弯腰,并将礼袋提到人身前,语气充斥着难掩的歉意和愧疚感。

「菖蒲似乎很生气地走了,无法帮你拦住人实在非常抱歉!」

我就知道……泽田纲吉苦笑万分地暗道。

「不,是我自己不好…我会自己再找她解释的。现在……」朝两人摇摇头示意没关系,突然面色一凝,目光瞟向缩在不远的二人。

注意到泽田纲吉表情变化的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抱着被绳子綑绑的中年男子的女孩身上,刹那间杀气腾腾,气场全开。

--若不是这两个家伙……

抱着自家父亲汲取温暖的苏拉蜜达彷佛感应到危险似的颤抖了几下,怯怯地瞟向泽田纲吉等人,反而迎上三道冰冷凶狠的视线,浑身的颤栗越发无法停止。

苏拉蜜达抱着昏迷不醒的泛亚耳其,警备戒慎地盯着他们三人,手上搂着的动作更紧了,丝毫未觉她抱着的人因她的举动而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你们要杀要剐就尽管来!我是死也不会屈服的!」

泛亚耳其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三人的眼中,泽田纲吉转开眼不再看着他们,严肃正谨的温和容颜闪过一瞬的杀气:「就交给你们吧。别让他们再出现在我或夕空的视线范围内。」

声音沉着冷静,却吐出令人不寒而憟的话语。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收到指令立刻二话不说地点头应是,温和恭敬的表情再望向泛亚耳其二人时变得冰冷煞气,再度吓得女孩面色一白,後悔招惹不该惹的人。

刚从昏迷苏醒的男人乍见宛如被黑影笼罩显得恐怖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後,白眼一翻再次晕眩过去。

临走前,狱寺隼人微皱着眉心,还是把手中的礼袋塞给泽田纲吉,然後直接一人拽着一个到其他地方处理善後。

待所有人都离去後,泽田纲吉提着礼袋走回首领室内,对着手中的礼袋哀声叹气。

该怎麽向夕空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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