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火言被仅十六岁(魔域的一年相当於人界十年)的灵月影打伤,当众双手被折,跪倒在他面前,这对於任何一个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种侮辱。
“灵月影!”虽说少跟筋,但是灵月影的故意实在太明显,火言还是听出月影语气里的嘲笑。脾气一向火爆的他那受得了这种鸟气,双手拍桌,怒吼。桌子微微一震,发出些些哀鸣。
“能拍那麽大力,看来火言将军的手已经恢复啊。”看到火言的愤怒,月影摆弄着手里的白玉笛,微微眯眼,嘴边酒窝若隐若现,越发想要激怒火言。
“灵月影,我杀了你!”火言怒气冲冲的,愤怒的眼神仿佛要把眼前那个淡笑,眼含不屑的少年给碎屍万段。
“火言,冷静点。”身旁的铭金眼疾手快的抓住火言。三年前火言打不过他,三年後更不可能打得赢他。现在上去,无疑是自取其辱。
“呵呵。”月影悠闲的用手托着尖细的下巴,另一只手的纤细的食指轻轻左右摇晃,嗤笑道“想杀我?呵呵,恐怕火副将军还没有这个能力啊!”
“大哥,你放开我。”火言越听越怒,挣紮着要挣脱铭金的桎梏。
“火言,冷静!”苏风见此,沈声喝道。
“火言,冷静下来。”沈夜枫也开了口。灵月影是故意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打算利用他来挑起跟天风派的矛盾,偏偏火言是个暴躁性子,又少跟筋不会多想想,就这样乖乖掉进灵月影挖下的坑。一旦惹怒灵月影,他大哥以後也可能要永远孤单一人了。而且,天风派与傲月宫一战难免了。
看到连沈夜枫都开口了,火言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狠狠瞪着灵月影,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连做深呼吸。
“呵呵,不错,学会控制自己情绪了嘛。”月影偏头,笑莹莹道,与表面不同的是,他眼眸里的冷光。
“哼。”火言冷哼,偏头不理月影。
“呼。。。”铭金,苏风,沈夜枫见此情景,不由得松口气。一旦两方开打,那麽,後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叶问天侧头看自己身旁的弟弟,果然,月影不打算如此简单就放过他们,想要从自家弟弟手中得到人,恐怕沈夜枫会付出沈重的“回报”。不过,也不关他的事,他只负责让月影过来。
耸耸肩,叶问天突然觉得一杯一杯的喝酒不怎麽尽兴,於是手一伸,在空中向酒壶堆一抓,一坛酒就牢牢抓在手中。然而下一秒,刚到手的酒就又从他手上消失。
叶问天偏头看抢了他酒的某人,嘴角抽搐:你真是越来越懒了啊!月影!
灵月影若无其事的忽略自家哥哥的眼神,拍开封泥,自顾自的。
叶问天无奈,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重新拿一坛,一掌拍开封泥。
“嗯。”月影举着酒坛向叶问天。
叶问天看了灵月影一眼,扬唇,大手一伸,“砰。”酒坛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旁若无人的,兄弟两人仰头,香醇的酒顺着他们的动作,流入口中,有些来不及喝的,顺着颈项流下,沾湿衣襟。
邪教一向目中无人,我行我素,行事诡异,现在看起来,他们根本就是任性而为,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天深亚看着这幅画面,紧紧皱起眉。
相比之下,武令想平静许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幕,心道,这两个孩子真像是他们的孩子,一样的狂妄。不过……为何那个灵月影看着让人觉得熟悉?!
放下酒坛,月影倚靠在椅子上,抬头仰望星夜,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湿润殷红的嘴唇开合微笑道:“我们兄弟两个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喝酒了吧。”
“是啊。”叶问天也学着月影,仰头看天“上一次这麽痛快的和你喝酒,好像是二年前的事了。呵呵。。。”似乎想到了什麽,叶问天突然笑出来,低沈的笑声消失在广阔的天空。
“笑什麽?”月影不解的转头看他,挑眉问道,眉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妖媚。
“没什麽,只是想起你第一次喝酒,仅仅喝上三杯你就醉得一塌糊涂。”叶问天笑着看着自己弟弟,对於弟弟的美貌,他已经习惯,这个人总是不经意的让人觉得窒息,哪怕仅仅只是一个他习惯性的小动作。
在场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尽管是两个人的对话,声音有些小,别人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比如说,不怕死的火某人“三杯?哈哈”火言还特意笑得大声,有些得意。
月影瞥了火言一眼,然後微微皱眉,似是回忆,道:“是啊,我记得那时我还吐了一身。”坦荡荡的承认让叶问天心里咯!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有仇必报的家夥要又做什麽?
“我还记得。。。”月影拎着酒坛,懒懒的摇晃着,看向叶问天道:“那时我难受得不得了,头疼死了,爹爹还骂了你一顿,说好的不教,偏偏让我学坏!”
叶问天:......
月影:“好像那时候,爹爹还拧了你耳朵吧?!”
叫你害我,叫你害我!灵月影心里狂紮小人ing。
叶问天:......-_-#
全场:......-_-||
月影见反击成功,不再给叶问天一丝反攻的机会,聪明的选择转移话题,摆手道:“今天王生辰之日,无管弦之乐怎麽可以?”说着,啪啪两声拍了两下手掌,“来人。”
随即,一个女子抱着琵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