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皓还以为自己睡觉睡到鬼门关去了。
大清早的突然吸不到任何空气因次被强迫醒来,等到醒来了看见阻碍自己呼吸顺畅氧气流通的「障碍物」後,一阵久久的无语……
昨晚很有骨气说着「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要睡地上的家伙,现在出现在她床上是在搞笑还是在耍她?
而且这睡姿实在是……惨不忍睹不敢恭维,受害者就是她。
两条手臂把她抱得死死的,上半身非常嚣张地霸占她的胸口(也是害她吸不到气的罪魁祸首),两条长腿不用说,像蛇似的缠着她……请问一下,昨天说的男女授受不亲那儿去了?
挣不开跑不掉,夏辰皓无语问苍天。该说她是命不好有个无良双胞胎哥哥还是她今年犯太岁?遇上季子沁就开始流年不利!
……但这姿势躺久了吸不到空气也是会死的啊。
「……喂,季子沁。」推推枕在自己胸口的头。
没反应。
「季子沁!」用力推。
稍稍动了下。
深呼吸,吐气,冷静,OK,再一次──「季、子、沁!」分贝倍增,直截了当的往人耳旁吼下去!
「啊!」
惨叫,下一刻季子沁让夏辰皓见识到了人体跳跃的极限。整个人从她身上弹起,再往後倒──那不就幸好她床大不然准摔他个头破血流!
终於能呼吸了,感谢上帝。夏辰皓深深的感谢主中,虽然……她不信这个。
而那头弹起来又往後到的人,很茫然地看着四周,表情除了一个蠢字没得形容,接着,视线对上好整以暇的夏辰皓──
瞬间下巴脱臼。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麽会在这里!」近乎崩溃的惨叫,季子沁指着夏辰皓像被人怎样的女生似的大吼。
「『我』怎麽会在这里?」挑眉,「你确定你的问句没有错吗?」
咦?
季子沁一楞,接着很认真地看起四周,然後──脸刷地一下惨白。
这这这这这这、这是夏辰皓的房间……夏、辰、皓、的、床!
「请问你对於你的犯罪过程还有,嗯,残存的印象吗?」夏辰皓实在很好奇这家伙怎麽会睡在她床上还全然不觉。
茫然地回溯,然後──他好像记起来了。
其实也没什麽,不过就是半夜去上个厕所,但是因为睡茫了所以回来时很直觉地摸到床就躺,所以就──
「…….原来如此。」害她没气的理由原来就这麽薄弱啊。
「那个……」季子沁小心翼翼的凑近他,「你有没有怎样?」
「有没有怎样?你说哪方面?」夏辰皓要笑不笑的回问,「如果你是说关於你的睡姿的话──那我很高兴我叫醒了你捡回一条命。」
一句话,直把季子沁的心肝儿戳了个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就是知道自己的睡姿很差才问她有没有怎样嘛……
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夏辰皓爬了下微乱的俐落短发,「你还要在我床上坐多久?」
「啊!」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
「既然醒了就去盥洗吧牙刷什麽的都在浴──嗯?跑那麽快干麽?」後头有鬼追?
不过这反应──季子沁,真的是传说中女人当卫生纸用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