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东方渺慌了手脚，急急忙忙用另外一只手擦着她的眼泪，「灵力少也不是什麽大问题，小师妹这才灰衣阶，自然是灵力稀少的，这不打紧，日後我来教你，定让小师妹……」
芊漠听到这儿，抽抽噎噎的哭声立马停了。
别开玩笑了，这人是怕她活太久吗？芊漠自己抹了一把泪。
「谢谢大师兄，不过我也想这事情不急呢。我还是跟着师父学就行了，肯定是我天资不好，後天又不努力，今日之後，我必定用功，不叫师门丢脸。」
东方渺看着她说停就停的眼泪，心里大约也明白了什麽，眼畔带着浅浅笑意流光。
「小师妹莫非是怪我掏空了你的灵力？」他温和的问。
就是！芊漠咬着眼泪，道：「大师兄对我好，我都知道。所以我怎麽会这麽想呢？都是我自己不争气。」
既然这样，那悲情眼神是怎麽回事？东方渺笑眯了眼睛，「不是就好，我也想小师妹定不会这样想我的。」
芊漠扁嘴，乖乖的点了两下头，「是的是的。」呜呜呜……
东方渺缓缓收回了灵力，他纵使还有，但芊漠这身子恐怕也承受不了。
「小师妹试着走走。」
芊漠撑着地，试着用力。果然方才那种令人恐惧的脱力感已经消失了。她站起身走了几步，转过来就对着东方渺深深一揖。
「今日之事全都感谢师兄，芊漠感激涕零。」她一顿，没有直起腰，又道：「但今日之事还请大师兄切勿对旁人提起，芊漠虽是贫穷家女儿，可还有一点教养，虽是情非得已，大师兄气度也如朗朗明月。可与男子共处一室的过夜，传出去真是不太好听的。」
东方渺看着她，偏着头，不知怎麽的，这话是合情合理，十分恳切。但他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了，我定不会对旁人提起半分。」他也一顿，笑道：「这便当成我们俩的秘密吧。」
芊漠愕然抬头。
所谓秘密必有猫腻，这不就是其中之一吗？他们这不就是因雨困而逼不得已吗？可加上这两个字，那完全就是一副必有奸情的模样啊！
她方才那点气势全都让这两个字给打散了，她苦着脸。「大师兄，您也别记着了，您对我的好，芊漠必定铭记在心，还请您就把芊漠的蠢样子给忘了吧。」
「怎麽会蠢呢？」东方渺走到放着灵器的桌边，「假如不是小师妹，这东西我还炼不成呢，我得好好记着小师妹的恩情，改日要还有什麽不懂的，可以拿来问你呀。」
芊漠顿悟了，原来他是想要问她有关炼器的事情，这样她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了。
「大师兄，我这真也是误打误撞，改日那图样要是难了点，我就看不懂了。」她跟在东方渺的身後，亦步亦趋的解释。最好东方渺能够信她，出了这门，就当不相识也就是了。
「那有什麽关系，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东方渺用手试了试温度，确定不怎麽烫了才拿起。「来，接着，这是你的了。」
芊漠双手并在一起，捧住了东方渺与她一起炼出的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