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君的女人 — 3-1那叫無媒苟合~~氣

正文 大君的女人 — 3-1那叫無媒苟合~~氣

3-1f那就无媒苟合~~气

「万大人呢?」知音走出穹庐,已过了午时。

睁开眼的瞬间,没瞧见大君的身影,伸手抚摸旁边的玉枕,太阳从穹顶洒下温暖,从手心传到身体里,感觉到昨晚的激情余温犹存,其实她并不是要问万大人的行踪,而是想向乳娘打探大君人呢?

「那没良心的家伙,一大早就带走整支婚队的人马,抛下公主不管。」

没来向公主辞行,万仞也不想,可朝廷急着要汗血马,公主迟迟不现身,吴尚宫臭着一张「欠她五百万两黄金」的脸孔,他只能把心事托给风,无人可诉的衷情,最是痛苦。

吴尚宫压着嗓子。「昨晚……饿虎扑羊了?」

「乳娘,我不想谈床赤芝事。」知音佯装没事地袖子一摆。

猛地看到公主脖上那口鲜明的红印,吴尚宫了然於心,脚跟一旋。

「乳娘要去哪儿?」知音拉住她,神情紧张。

「当务之急,找大君赶快补行拜堂仪式。」尽职的吴尚宫。

「别去……拜托…….」苦苦的哀求,苦苦的眸光。

「怎麽了?发生甚麽事了?公主为什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养公主养到这麽大,吴尚宫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麽委屈,急如热锅上蚂蚁。「除了伤害公主身体,大君还有伤害公主哪儿?」

知音连摇头否认的勇气都没有。

被乳娘这麽一逼问,发现,心有一点点受伤。

大君开出的和亲三个条件,并没有包括拜堂成亲,换句话说,她永远无法成为……大君正式的妻子!

不知原委的乳娘带着怒气去找大君,她死都不能放手让乳娘白白去送死。

「公主~~~~说话啊!」吴尚宫反手扣住她肩膀,用力摇晃。

知音被摇得头晕目眩,还有,乳娘的肥爪几乎抓破丝绸的肩袖。

可,她忍受,紧咬着下唇,不敢露出一丝口风。

大君当她妓女,这怎麽说得出口,即使她已经想到最好的安慰词____

娶妓女的大有人在!

只要有爱,大君爱上她,所有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但乳娘哪可能听得进去,以乳娘「拼命三娘」的个性,不单会惹火大君,甚至会惹来杀身之祸。

躲在穹炉後面的小丫头窜了出来,头带圆帽,帽沿垂着齐眉的流苏,浅蓝和深蓝两色相间的横纹白袍,配上白色皮靴,模样十分俏丽,琥珀的大眼更显鬼灵,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婆娘欺侮公主。

「喂,婆娘,公主瘦弱的肩骨快被你摇断了!」

吴尚宫猛惊醒,碰的一声,跪地自责。

「奴婢患了失心疯,请公主重重处罚奴婢。」

「不怪乳娘,乳娘所作所为都是出自关心我的安危。」

知音扶起吴尚宫,轻声细语的安抚,一股暖流淌过小丫头的身体。

大漠也有公主,马鞭不离手,一个不开心,把子民当马抽,小丫头就被无情的马鞭抽过几次,幸好公主五年前远嫁他国,难得回来,每回来一趟,子民就痛哭流涕,每走出一趟,子民就欢天喜地。

眼前这位来自大唐,不骄纵不专横的青云公主,她喜欢。

心情稍稍平静的吴尚宫,并没忘了公主来大月氏,不是来游山玩水,是来结婚,这堂还没拜,身子已经被吃了,再不拜,肚子恐怕要隆起,仍不拜,孩子一个个蹦出来…….心又慌了……

凑近小丫头,吴尚宫低声下气。「请问,大君人在哪里?」

「大君去喀喀达市集,五天後回来,罗嗦大君,死路一条。」

好心提醒,没得到一声谢谢,小丫头腮帮子气鼓鼓____没礼貌的婆娘!

一副寡妇死了独生子,全没指望的吴尚宫,目光呆滞,叹。

哀~~

拜堂一拖再拖,大君毫无诚意,看来有悔婚的打算。

哀哀~~

公主是出了名的逃难专家,三年前,太平皇姑封锁後宫,与皇上冰戎对峙,皇姑想捉太子和公主当人质,逼皇上收兵撤退,公主抢先一步带领兄弟姊妹躲起来,逃过死劫,皇上击败皇姑後,高兴得把公主抱到大腿上,一直夸她聪明。

在大君饿虎扑羊之前,公主就该逃出穹庐,为何要逆来顺受?

公主变了,是甚麽让她改变?父命难为?夫命是从?

吴尚宫苦苦思索的同时,知音挨近小丫头。「你叫甚麽名字?」

「宁湖玛兰,大君都叫我兰儿。」

「那我也叫你兰儿好不好?」

小丫头有些犹豫,几个胡民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公主赏脸,是她的光荣,吴尚宫怕她回绝公主,采取激将法。

「公主高兴叫她阿猫阿狗都行,用不着经过她同意。」

「我同意公主叫我兰儿。」兰儿朝吴尚宫吐舌,

姜是老的辣,吴尚宫暗自窃喜,一句话就摆平小丫头。

穹庐的外面堆着十只皮箱,公主的嫁妆,让人看不起的破铜烂铁。

箱里,对知音来说,有珍藏的回忆,小时候的衣服,将来给她女儿穿,有骄傲的象徵,金银线绣着凤凰朝服,儿女懂事後,让他们见识大唐公主威风,还有娘亲手缝的胡服,绸缎长袍,貂毛背衫,娘的爱最为珍贵。

总不能把衣箱放在外面曝晒!

「乳娘、兰儿,我们三人合力把箱子抬进去。」

「这种粗活就交给我和小丫头,公主请回穹卢内休息。」

「没大君的允许,谁也不能擅闯大君的穹庐。」兰儿面有难色。

「大君又不在……」吴尚宫还没说完,兰儿已经不见踪影,吓跑了。

见到胡民虎视眈眈,知音明白,大君是天,大君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天意。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大月氏处处是刀子,不到四十岁,这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从哺乳公主开始,逗公主玩,陪公主笑,看着公主一点一滴长大,吴尚宫自觉绝够本了,伸手挽起袖子。「奴婢帮公主。」

「众目睽睽,还是不要好,免得越帮越麻烦。」

「他们敢对公主不敬,皇上就会派千军万马来扫平……」

知音摇摇头。「千万别说这种仗势欺人的狠话,会吓坏大家的。」

「奴婢今天是吃了甚麽药……」都怪万任和大君,不负责任,「不做家事」,男人没一个好货,烂摊子都丢给女人,伤透了女人心。「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奴婢自己掴嘴……」

「别掴,以後,千万记得谨言慎行。」

吴尚宫拼命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知音吃力地将箱子一个一个推进穹卢,排列整齐。

打开一瞧,里面都藏了一盒珍珠,色不美,泽不亮,不是上等货,但每一颗都是娘的,才人地位低下,赏赐向来是後宫中最差的,娘从不争宠。对她远嫁大漠,没表示任何意见,事实上娘也不敢吭声。

一想到娘在後宫孤立无援,要像只小老鼠隐藏自己,心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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