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書中自有顏如玉(古代架空) — 第十七篇:大智若〝呆〞

正文 書中自有顏如玉(古代架空) — 第十七篇:大智若〝呆〞

【第十七篇】

「欸,颜姑娘,你可能不知我们当今的皇上很圣明,是爱民如子的!据闻,皇上的堂兄──厚亲王爷,还时常代皇上微服出巡,以探查民情呢!」不介意颜如玉对他的想法有怀疑,张伟德笑嘻嘻的回答。

(*厚亲王严子珑和他娘子董秀蕊的故事,请参阅《无缘夫婿,有缘相公》)

但颜如玉随即问道:「既然皇上圣明,又为何会出像咱们清平县县太爷这种的恶人呢?」她不明白。

「这就是我非得亲自见到皇上的原因!因,虽说我们有个好皇帝,但是天高皇帝远,皇上即使爱民,也有个厚亲王在辅助他,但总无法对咱们百姓是事事躬亲,唯靠官吏们的禀承,他才能知民情。不过不幸的是,官场上官官相护,瞒上欺下的情事不断,所以纵使皇上想为百姓做事,却也往往不知从何做起,真是遗憾呀!」张伟德边说边摇头。

听至此,颜如玉终於完全明了张伟德想进京赶考的原由了,只是,「张公子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天下事呢?」

「实不相瞒,小生我的启蒙夫子现时人居京城,在一位大官的家里授业,但每年夫子总会抽空上我家探望我。而每次夫子来访,多多少少便也带来了一些京城里流传的最新小道消息。所以这几年来,听着听着,一不小心,该知的、不该知的一些事,就全进了我的脑子里去了。」

听罢,颜如玉忍不住要对张伟德说:「张公子,从今後若如玉听闻任何人说张公子是书呆子的话,如玉恐怕会去和那人理论、拼命了!」

「唔?为何?」他倒一下子变傻了。

「因,若张公子是呆子的话,天底下就没聪明人了!」坐在张伟德身旁的颜如玉,微微侧过身子,直视着他的双眼,十分认真的说道。

惟,张伟德一听,「哈哈哈,颜姑娘真是爱说笑!就连我爹娘都认为我是无可救药的傻呆瓜,颜姑娘竟说我是个聪明人!哈哈哈──」他笑到身子往後仰去,直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自己。

而颜如玉见他的反应後,可是有点儿不悦,便怏怏的站起,看着他说道:「你那麽喜欢当傻子,就去当个够,我不理你了!」话落,她快步往门口走去,准备到外头去消消气。

「啊!颜姑娘生气了吗?」张伟德已在床上坐起,正以肘支身,以半躺卧的姿势瞧着她问道。

但颜如玉没理他,门一开,迳自出去。可是一到外面,便发现天虽未再下雪,可是却冷风凛冽、冻到骨子里。「呵啾!」她打了个喷嚏,不禁在心里怨叹自己的冲动,没披上那羊裘就跑了出来。

然则,在下一个眨眼间,「啊!这……」是的,她心里想着的羊裘,竟如从天而降般的落在她的双肩上!颜如玉赶忙转身一望,原来,这张伟德不知何时亦出到门外,而那羊裘正是贴心的他,帮她给披上的。

「张公子。」她唤了声正咧嘴酣笑的张伟德後,忽然二话未说的,往直往他的怀里偎去,让张伟德真是一时不知所措,有点小生怕怕!

但是,当震惊褪去後,张伟德深吸了口气,也毫不迟疑的伸出双臂,将颜如玉紧紧的搂在怀里了。

※※※※※※

一个月後──

张家农舍里。

话说,外头的天气在过去的五天里,是未再见到飘雪,且日日阳光普照,叫大地不得不脱下了白冬装,而渐渐的改穿起红绿相间的春衣裳了。

而这农舍里情意浓浓的张、颜二人,其之间的感情,亦正如外头的天气一样,是一直不断的在升温。

白天,当张伟德在读书写字时,颜如玉或帮忙磨墨,或忙着煮食两人的三餐,或自己在一旁陪着念书、作画、研究棋术,日子倒也觉得过得惬意又愉快。

不过,二人虽是如漆似胶、日夜不离的生活在一起,但紧守礼节的张伟德,到了夜晚,可就很惨了!他得将床榻让给颜如玉,却不能与她同床共眠。没法子下,他只好睡到那些大箱子上去。幸而这些木箱皆是平顶,躺上去倒也还成,唯难在那些箱子是硬梆梆的,不似软榻上舒服,让张小生常是睡到全身酸痛!

当然,颜如玉是将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万分的不舍得。所以,当她见着外头的积雪已开始融化,便建议张伟德回家去住,好好读书,以参加今年八月的秋闱。

而张伟德於听毕後,想当初自己是为了要让「书中的颜如玉」现身,所以才来此农舍离群索居。如今,他已知颜如玉并非那「颜如玉」了,好像还真没需要再继续待在此。另则,他预先准备的那些食物,已快用罄,且也或因天候不佳的关系,自己的小厮竟是一个月不见人影。所以,他若再不回家,恐怕和颜如玉二人将会饿死在这里。

「好,那我先收拾几本书带回去读,其余的东西,到时再让阿福来帮我搬回去。」说至此,张伟德好笑的看了眼颜如玉那身不男不女,略显太大的衣物後,又道:「不过,你得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还我,穿回你的女装,免得在路上行走时,把不知情的路人给吓坏了。呵呵──」是的,颜如玉除了穿出颜府的那身白孝衣外,并无其他的衣裙可换洗,所以她只好借穿张伟德的衣服了。

颜如玉一听,便也急着去一只木箱中寻自己的衣裳。然後,她随即将张伟德赶出门外去,好让她能安心的换衣服。

就待她换穿完毕,开门招呼张伟德进屋後,她突然对张伟德开口说:「伟德,我不与你回张府去了。我想继续在此等我的丫环秋月,我希望她没事。」算算日子,从秋月离去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月。说她颜如玉心里不担心,那是假话。

「不跟我回去?」这话听在张伟德耳中,倒像是雷公忽然在晴天里打雷,好突兀、好刺耳,张伟德不禁皱起眉来发愁,也立刻开发思索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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