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殘顏紅妝 — 第二十五章 約

正文 殘顏紅妝 — 第二十五章 約

夏向凡站的挺直,目光盯着倾玥,自信的模样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是不合理数的,但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却是怎麽看,怎麽耀眼。

「我想公主是误会了。」

瞥见倾玥微微一笑,夏向凡的脚底突地冒出一股恶寒,她强自压下这股恶心的感觉,用力挺胸,似是要替自己加油打气。

「我的意思是,不论天子还是百姓,都有选择自由的权利,理所当然的,我希望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决定,而不是由其他人来替我安排。」夏向凡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看法,因为害怕一停顿就会漏了勇气,所以也就一连串的讲了出来。

「夏姑娘的意思是?」倾玥很有风度的一笑。

夏向凡偷偷停顿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背後已经布满了冷汗。

「我希望对於倾玥等公主到访时,可以先过问我的同意,并没有排斥尔等公主之意。」夏向凡礼貌的说着,只是在这朝廷上,这言论还是有些过於辛辣的。

倾玥轻轻笑了出来,用丝娟捂着嘴笑的样子倒是有些绝代风华。

夏向凡的秀眉微皱,她可不希望她在正经的时候,别人可以当成笑话来看,毕竟,这种感觉还是不大舒服的。

偷瞥了一眼夏向凡,见到她的表情不太好,倾玥也就收敛了一点。

「那麽夏姑娘的意见是?」倾玥礼貌性的一问。

夏向凡轻轻一笑,嘴角上扬,带动到了脸颊上的伤,倒是没有撕扯到疤痕,所以看起来表情也不算扭曲,但总感觉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我无所谓。」夏向凡微微一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意见,那种无所谓的感觉可以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周围的气场也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众人的嘴角瞬间有些僵化,刚刚那一连串对皇上不敬的行为,只是为了亲口说出这几个字?这可是差点丢头的赔本生意呀!

这种胆识,他们倒是佩服,但是觉得不会有第二个人想尝试看看。

毕竟谁不知道夏向凡背後可是有超强大的靠山呀!

从刚才开始带着面具的楚昊天,脸色就一直发黑,越变越臭,就算看不到面具後的脸,也可以知道这座火山快要大爆发了。

想也知道是在为夏向凡担心。

还有身为皇上的简司桓也是包庇人之ㄧ,他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偏心发挥到无人可及的地步,平时对人总是公正无私的他,竟然会把这麽大胆又无理的言论都置之不理,而且还笑着看着她的表演,这样的行为,意思不言而喻了吧!

有这两个在大夏皇朝举足轻重的核心人物在替她撑腰,这种愚蠢又不理智的行为,就算看不过去,他们又能够说什麽呢?

「既然夏姑娘都说无所谓了,那麽朕可以下旨了吧?」简司桓笑着说道,皇上对其他人问是否可以下诏,这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事了吧!

夏向凡笑着点点头。

「请便。」夏向凡看向简司桓,礼貌性的张开单手,示意他可以动作了。

「那麽倾玥、倾城、倾心、倾雪公主即日起,便入住丞相府吧!丞相府将以最高款待各位。」简司桓说道,大器俨然。

夏向凡冷笑,果然身为皇帝最大的资本就是脸皮够厚,明明不是他去款待四公主,却能讲的好像是他亲自去招待似的。

感觉到夏向凡无善意的眼神,简司桓的转向她,向她微微一笑,可以说是笑的倾国倾城,就连眼角也微微眯了起来,让挟长的凤眼增添几分邪魅。

看向他的表情,夏向凡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动入冰窖内,怎麽看怎麽不顺眼,他明明在笑,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满的瞪了一眼简司桓,後者只能在心里苦笑,毕竟他刚刚的确是在用眼神警告她,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够太过纵容,毕竟皇帝的威严就等於国家的威严呀!

简单福了个身,夏向凡便头也不回的走回座位上。

对於她这般无理的行为,众人只能苦笑不已。

「下次别做这麽危险的事。」一回到位置上,楚昊天便转头与夏向凡低语道。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

夏向凡偷偷吐个舌头,她当然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危险,但是既然身为现代人,就要替自己的权益出头一下呀!

因为接下来都是一些无聊的行程,所以夏向凡也就感到无所事事,到处东张西望,才发现好像有什麽事跟平常不一样。

夏向凡敏感的看向後方,眼睛一眯。

「白夜呢?」夏向凡疑惑的问着楚昊天,平时这种场合白夜应该都会担任侍卫的工作呀!怎麽今天就是不见人影?

楚昊天的脸也有点坍下来的取向了。

怎麽她每次都一定要提起白夜才甘心!难道她不知道白夜这两个字可是很刺耳的名字吗?偏偏她总是顺口就讲出来了!

「三个月的期限也快要到了。」楚昊天答非所问的道。

夏向凡疑惑的看着楚昊天,他在闹什麽别扭呀?

「什麽三个月的期限?」夏向凡倒是蛮有兴趣他所说的事情,毕竟三个月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很短,在这期间可以做很多事,只不过要看是做什麽就是了。

楚昊天会说出这句话,想必与白夜有关。

楚昊天郁闷的看着夏向凡兴致勃勃的样子,难道她对白夜真的这麽有兴趣吗?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感到十分郁闷。

「白夜做我侍卫的日子,三个月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楚昊天冷冷的说着,真搞不懂为何一定要说这件事给夏向凡知道。

夏向凡敏感的一震,突然想起白夜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等我--等我--』

是的,白夜说过,要她等他。

难道他所指的,就是这三个月的期限?

但是--为什麽?

「为什麽只有三个月?一般人担任侍卫的时间应该不只三个月--到底为什麽?」夏向凡抬眸望向楚昊天,艰难的说道。

这种许久不见的感觉又出现了,对於白夜无意识的眷恋,总感觉这次听到白夜的消息,好像有什麽感觉在叫嚣着,似乎要从心底冲破出来。

现在的感觉似乎比以前更加强烈,好像已经不只是这句身体的爱恋了,自己好像也不知不觉的被感染,有种心痛的感觉。

「是为什麽呢--」楚昊天依旧是答非所问。

透过面具,楚昊天炯炯有神的墨眸染上一层色彩,凝视着夏向凡的目光强烈,只是,似乎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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