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琴瑟何时谐 【民国 h】 — 作不得数

正文 琴瑟何时谐 【民国 h】 — 作不得数

看到江从芝不可置信的眼神,唐俊生轻轻笑了笑说:“登报虽没有法律效应,但既然都昭告天下了,那就不远了。”

江从芝又将那报纸看了一遍,狐疑问道:“白玉…同意和你离婚?”

唐俊生摇摇头,将她手边的小碗拿起为她盛汤:“我找人将她绑了。”

江从芝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愣了一愣,放下报纸,沉默着端起一旁的小碗抿了一口汤。

唐俊生又继续解释道:“这次我也找的三个人,她对你做的我一一都还回给她。芝芝,你且安心。”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然会感激涕零地扑过去,可自从知道他与白玉上了床,心里那道坎便也过不去了。就像此时,明明是她和唐俊生说如果他绑了白玉自己就原谅他,可当他真如此做后,心里却又惶恐起来。他都是因为自己才做的这些事,要是自己不能原谅他可如何是好?这么想着,又兀自生起气来,气自己东想西想,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如今惶恐愧疚的竟是自己;更气他与白玉有了夫妻之实,要不是他管不住下面那条棒子,也省得她胡思乱想,如今可好,就算他再深情,破镜重圆谈何容易?

唐俊生见她半晌没了反应,心里慌了慌,朝她身边挪了挪,却见她鼻头红红的。“怎么了?你不高兴吗芝芝?”

江从芝暗骂他是个猪脑子不懂她心思,赌气般地别过脸说道:“不过就是个登报的离婚启事罢了,这年头还少么?前几日登了离婚,后几日和好的也不再少数,唐少爷不必这般哄我。”

唐俊生被噎了一下,但自己断没有哄骗她的意思。这离婚启事一登报,白兆东远在广西,趁着舆论和白玉白纸黑字把事办了就是,他今日来也就是心中高兴。且芝芝之前说过的,只要他绑了白玉,她就原谅他,怎的如今却又不作数了?

唐俊生被她泼了盆凉水,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也有些赌气道:“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如今小有所成,我心里高兴才过来找你。你要是以后都不愿意见我了、不原谅我了、厌烦我了,就直接和我说。”

江从芝自己心气儿也顺不过去,开口怼了回去:“哪里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事?我之前事事仰着你,信着你,你想破镜重圆,又岂是拿这不作数的报纸来的?”

唐俊生咬了咬后槽牙,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话来,于是低着头抿着嘴看着手中的茶盏。

江从芝发了火,气儿倒是通了,可见到唐俊生脸色难看,心里也难免有点难受。许是心里对他还留着几分情意,想到他做这些事也全是为了弥补她,心又软下来,想了想解释道:“我想原谅你的,但是我心里也难受。”说罢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看到他又看过来,知道他对自己不会轻易放弃,于是故意又补了一句道:“你忍不了我发这些脾气,便算了吧。也许我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呢?”

江从芝本想说出这话激激他,可没曾想自己心里竟塞得厉害,一想到以后可能一辈子都会和这个男人没有交集,鼻头一酸,眼泪就又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唐俊生听着心里也难受,见她哭了更觉得是自己的不是,眼眶也红了红。他吸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挨得更近,伸出手把她脸上的泪珠轻轻抹掉:“我等你过去那道坎,”看着女人挂着泪痕的脸蛋,他又说:“之前都是我的不好,让你等太久了,这回换我等你,等你过去那道坎。”

江从芝此时哪受得这种言语,本身就对他又怨又恨,如今心里还升起好些悲苦,夹杂着对以往的依恋。她别开头想逃离他的眼神,拧着性子讲道:“若是以后都过不去了呢?”

他却将她肩膀搂住,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低低笑道:“那我再等等看,说不定等你七老八十记不得了,我再重新认识你便是。”

太迟了,他说的这些来得太迟了。江从芝心里苦闷极了,可眼泪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决堤似的流出来,堪堪流了几滴,没入了他的衣衫里。

唐俊生轻拍着她的背,想着这些都是自己造的孽,却要让她受着,倒是禁不住落出眼泪来。

二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江从芝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讶然之下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但很快又敛起笑意。管他真情能有几时,能有一时算一时吧。想罢她敛起那些有的没的的心思,作势横了他一眼道:“我可没有原谅你。”

唐俊生看着那娇态,恍然觉得又回到了二人相好的时候,也抿嘴笑了笑,低声应道:“好。”

江从芝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脸上快干掉的泪痕,只听唐俊生吩咐在外的宝熙将饭菜再拿下去热一热。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和他耍脾气,连他好心带的汤饭都没尝几口,江从芝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转过头瞧了他一眼又默默看回桌上。

“陪你吃完我便要回去了,两点要开会。”唐俊生低声道。

江从芝嗯了一声。两人算是刚冰释前嫌,只这么嗯一声似乎太过冷淡,于是又加上一句问:“司里事情忙吗?”

“忙,如今在商议静安区的规划,虽然规划交给王绍清去做了,但我还是要在场。”唐俊生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撑着腮歪着头看着她。男人貌如良玉,不御铅华,似乎他每一处五官都找到了自己最完美的地方呆着,即便是上海眼神最刁钻的影院老板们来了也得夸他一句挺挂。

江从芝眼神在他脸上流连几秒,才回过神问道:“静安区?”

唐俊生抿着嘴笑了笑,江从芝脸上的小表情被他全数收入眼底,于是故意凑近她一点点,回答道:“嗯。”

两人鼻间的距离近的只剩一寸,他温热的呼吸拍在她的皮肤上。唐俊生试探性地往前探了探,见她没有躲,于是放心大胆地将嘴唇印了上去。

江从芝来前刚使过玉蛋,下体本就酸软的慌,如今尝到了男人,身上更不得劲几分,两人竟渐渐吻得难舍难分起来。唐俊生倒是不急,似乎只享受着嘴唇的触碰和舌间的嬉闹,一只手乖乖地放在她耳侧摩挲着。江从芝却有些不满意他这般浅尝即止的模样,一手勾住他的衬衫领口,一边挺起胸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喘息声。

唐俊生碰女人还是一个月前的事,经她这么一挑逗,西裤立马就支起了一根小柱子。

江从芝心里闷笑一声,暗道这人还是这么不禁逗,一边手就盖了上去,隔着那西裤就慢慢揉搓起来。唐俊生却一把按住她的手,哑着嗓子问:“不然我现在去办个住局?”

江从芝轻哼一声,看着两人嘴唇中间的口水丝拉长断掉,说道:“不要。白日里叫拉铺,传出去我可丢脸了。”

唐俊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了笑。

江从芝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心虚,忍不住说道:“你笑什么?”

唐俊生手却突然放到她腿上一拉将她腿分开,另一只手从长长的裙底里掏了进去。吓得江从芝低叫一声道:“你作什么?”

“你又不想让我办住局,又来勾引我,”他纤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衬裤挑弄着湿意弥漫的穴口,“那我自然要做你想让我做的事了。”

江从芝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第一次便也是在茶室做的,如今故地重游,心里竟有几分期待。江从芝忍着他手指一下下的拨弄,说道:“我可不想再去被罚坐水缸了。”

女人声音娇软,带着七分的情欲直接让他酥了骨头。嘴里说着不想,可腿依然长得老开,那水儿透过衬裤印湿了他的手指。他撩起薄薄的衬裤,手指顺着大腿根就湮入那潮湿的穴洞里,摁着三寸处的凸起摩擦起来。

二人正玩得尽兴,从远处便传来几声男女的调笑,原来是云姐儿几人携着打茶围的客人来了。唐俊生慌忙将手抽出,江从芝也尴尬地将腿并拢低下头。那几人只是浅浅往这边瞟了几眼,因着有客人的关系,倒是对他们并无太多注意。

唐俊生从胸口拿出一小块方巾,把手指上的水渍擦干净。

幸好宝熙回来的倒是快,唐俊生刚将那手帕放下,重新温好的食物又被端上了桌。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江从芝倒真是饿了,盘子里的菜大多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唐俊生看着她吃的欢,心里满足极了,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只见门房的小龟奴匆匆跑来在宝熙耳边耳语几句,宝熙脸色变了变,又小跑进茶室。

“怎么了?”江从芝看着那龟奴脸上的焦急,回头问宝熙道。

“孟老板来了,在前面说要见你。”宝熙瞅瞅唐俊生,又瞅瞅江从芝。

江从芝瘪瘪嘴,把手边的茶水放下,没好气地说:“不是说了不见?我和唐少爷在打茶围,门房没把我牌子撤下来么?”她掷地有声,像是生怕那外面的龟奴听不见似的。

“撤下来了的,”宝熙解释道,“他说不肯走,等着你要有东西交与芝姐儿。”

江从芝皱了皱眉,这孟赢轩那日不维护着她,现在来这儿装什么深情?她正要说话,却被唐俊生打断了:“我吃得也差不多了,该早些回去。”

江从芝没想到他这就要走,又想到他许是怕耽误自己,想了想出口留他道:“这才一点,你这么早回去?”

唐俊生抿了抿嘴,嗯了一声笑道:“那姓孟的在外面等你,我此时出去正好去会会那个显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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