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 第43节

正文 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 第43节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抵赖?」李氏吼道,「你若是不实话实说,我便对你不管不问,只让那些虫子啃食了你的全身!」

啃食手指已是钻心疼痛,倘若被虫子啃食了全身,那当真是比凌迟还要可怕!

郑妈妈打着哆嗦,颤着嘴唇,头更是磕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嗫嚅了半晌后才开了口,「是老奴,是老奴做的……」

猜到是一回事,真正听到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氏听到这句话从郑妈妈口中吐出来时,身子晃了两晃,许久才站定,「你是看着我长大的,现如今又看了毅儿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若是仔细论起来,我待你也算不薄,你为何做出这等事来!」

「是老奴猪油蒙了心,这才答应了替二夫人做事……」

郑妈妈含泪道,「老奴那不争气的儿子,原是承蒙小姐慈爱,到庄子上头做管事,帮小姐打点些庄子上收租的事情,结果那个王八羔子灌了两碗黄汤后便起了邪心,将一个庄户家十三岁的小姑娘拉到了屋子里头,做了那事。」

「小姑娘不堪羞辱跳了井,起爹娘心疼地哭死过去,要去告状,王八羔子怕自己被抓走下大狱,竟是让人将那夫妇二人皆是打断了腿,还威胁他们俩若是再敢胡闹,便让他们去跟闺女到阴曹地府团聚。」

「有了这事儿做头儿,王八羔子越发胆子大,庄户里头但凡有姿色的,都遭了他的毒手,谁若是敢说出去,便是一顿毒打,那些庄户实在受不住,最后告到了衙门里头,将他给拿住了,说是罪恶深重,要流放一辈子。」

「老奴听了这事儿急的不行,却也不敢在小姐跟前说,怕脏了小姐的耳朵,丢了脸面,也怕小姐知道这事儿生气,不但不帮老奴,还会再去罚了他。」

「这事儿后来不知怎的被二夫人知晓,二夫人寻上了我,只说我若是听话肯为她做事,便能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给捞出来,远远的打发走,免去一顿灾祸。」

「我想了好几日,便听了二夫人的话,将二夫人送来的梅花露和那药,都放到毅儿的茶水中……」

李氏的下唇被牙齿咬破,淌了血,满口都是难以言明的腥味儿。

半晌,才开了口,「那先前毅儿在苏记吃饭是的噎食,也是你做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郑妈妈也就没有了再隐瞒的心思,只老实回答,「少爷噎食原是意外,老奴见少爷出了事儿,起先吓得不轻,后来便想着,若是少爷真有个岔子的话,也算的上是意外,二夫人那里能交差,老奴这罪孽也少上一些,便装作被吓傻的模样,没及时去喊大夫……」

「你只当你这般,便不算害了毅儿吗?」

李氏声音发抖,「来人,将这刁奴捆了起来,先关到柴房里头去,再将二夫人唤了来,禀告了老夫人后,一并送到县衙去!」

贺严修:未出场的第一天,想读者……

第67章 细思恐极

「是。」已有小厮应了声,要去拖拽捆绑郑妈妈,但一看到郑妈妈此时手还在那虫坛子里头放着,也都不敢上前去。

苏玉锦见状,使了个眼色。

艾草将郑妈妈的手从坛子里拽了出来。

完完整整的手掌,根本没见有半个虫子。

「这……」

什么情况?

众人诧异。

「我若不这般说,又怎么让她露了马脚出来?」苏玉锦轻笑。

包括李氏在内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先是说有能识了那药材气息的虫子,又说六安茶能解了药的气息,让郑妈妈放心伸手进去,再说有虫子出来,让郑妈妈惊恐之下乱了方寸……

「可那坛中既是没有虫子,郑妈妈应该能察觉才对,怎会吓成那样?」待底下人将郑妈妈带走,按她的吩咐去带二夫人过来禀告老夫人后,李氏有些纳闷问询。

「心中有鬼,自然也就害怕。」

苏玉锦解释,「那坛子的口不大,手伸进去后,人眼瞧不到里头,艾草又在旁边咋咋呼呼的,她心里害怕,又看不到手,自然就会瞎想,一瞎想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了。」

自己吓自己,最容易被吓到。

「原来如此。」李氏点头,眉头却是不舒,「苏姑娘是一开始就看出来郑妈妈有问题?」

「是。」苏玉锦点头,也没瞒着李氏,「自第一次毅少爷噎食时,郑妈妈在一旁只知道哭喊开始,感觉不大像是一个呆在毅少爷身边,年岁大且经验老成的妈妈该采取的处置方法。」

所以,在她去拜访苏玉锦,答谢苏玉锦出手救了周若毅的恩情时,苏玉锦便说过孩子小,最好多派些人跟着的话。

就是因为心中有所怀疑,但并不确定,只好间接提醒了一番。

偏生她没想到这一层,平日里周若毅许多近身之事,反而不相信旁人,只让郑妈妈来做。

现在仔细想想,留给郑妈妈下手的机会,真的太多了!

越想越后怕!

李氏后背上不由得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夫人,夫人,少爷醒了!」连翘忙来报信儿,因为惊喜的缘故,尾音发颤。

李氏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到了床边,握住了周若毅的手,「毅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周若毅脸色仍旧较常人有些发白,但已是睁开了双眼,有些干裂苍白的嘴唇蠕动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母亲,毅儿,毅儿无事……」

「我知道,我知道。」李氏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将周若毅的手握了又握,又伸手将他额头上散落的碎发拢了拢,「毅儿,先让苏姑娘给你看一看。」

言罢,腾出来床边的位置,请苏玉锦给周若毅诊脉。

一番把脉后,苏玉锦面色微喜,「基本算是无事了,人既然醒了,方才的两样方子便不再用,我再开一张新的来,只三个时辰服用一次,喝上两天,人也就彻底无事了。」

「这两日人要多歇息,多喝水,饮食方便要清淡,忌辛辣刺激,忌食羊肉,河虾等类的吃食,只寻常吃些家常菜,不必过分大补。」

「是,多谢苏姑娘。」李氏对苏玉锦福了一福,待苏玉锦忙完药方子的事,将吩咐连翘拿过来的锦盒递给苏玉锦,「有劳苏姑娘跑上一趟。」

「这些金丝燕窝,是颇为难得的燕盏,已挑出了其原有的杂质,纯度极高,燕窝药用补身皆宜,苏姑娘拿回去熬粥补身,倒也合适。」

大夫看诊,自是要给诊金的。

苏玉锦不算是挂牌行医的大夫,李氏觉得给银子有些不妥当,便给了些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也好显示自己的敬重。

李氏出手慷慨大方,苏玉锦便也没有客气,只接了过来,「多谢夫人。」

「这是苏姑娘应得的,哪里能说谢字,就算是谢,也该是我谢了苏姑娘才对……」

「夫人,那边院子里头传话,老夫人往这儿来了。」连翘小声道,「二夫人也已经被拿下,衙门里头的人大约也快到了。」

周若毅的病情稳定,自然是要处置一下那些黑心肝谋害性命的人。

这是周家的家事,苏玉锦觉得自己呆在此处不合适,便起身告辞,「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姑娘慢走。」李氏亲自将苏玉锦送出大门,待其走远,连翘这里又催了一次后,这才快步回了周若毅的院子。

此时的周老夫人,正脸色阴沉地坐在屋中,旁边跪着抖若筛糠,已是被五花大绑的二夫人,以及同样跪在旁边的二老爷周应知。

再后面,是三房的周和知和三夫人。

「孽障!」周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在了二夫人的脑门上头,「你是有几个脑袋,敢动家中的嫡长孙!」

「黑心肝烂肚肠的玩意儿,你们以为你们二房把毅儿给折腾死了,这周家的产业就能落到你们头上不成?我告诉你们,做梦!」

「别说你们没这个能耐挑起周家的产业,就算有,也要讲究嫡庶尊卑,长幼有序!我不过是年岁大了,你们就当我死了,想着随便欺负到大房头上来了?」

「我告诉你们,若是你们安分守己,还能背靠着周家这棵大树过上几天的安稳日子,不愁吃喝的,若是总想着寻事情,那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将你们撵出周家,自己谋生路去!」

在周家,除了大房的周为知是老夫人所生的嫡子,二房和三房皆是庶出。

嫡庶分明,尤其各房的年岁已是这么大了,若是分家也是理所应当。

倘若真分了出去,他们这些庶子,不过就是有份勉强吃饱的产业,若是被撵出去的话,下场会更惨,断然没有在周家过得逍遥自在。

三房这会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只连连点头,「是,老夫人教训的是,我们都记下了。」

见三房表态,周应知更是连连磕头,「老夫人,我当真是没这个心思,大哥先前在时,我便待大哥十分尊重,现下更是对毅儿爱护有加,争取做一个好叔叔。」

「今日,今日之事,都是这贱人自己起的腌臜心思,当真与我无关啊……」

贺严修:未出场的第二天,天儿很冷,心很凉,屋顶的风好大

第68章 狗咬狗,一嘴毛

「二哥这话说的可当真轻巧,谁人不知二嫂虽然脾气大了一些,爱闹些吃醋的小事儿,可这外头的大事儿上素来都是以二哥马首是瞻,现如今二嫂做出这等子事,二哥说自己丝毫不知情,谁信啊。」

周和知撇嘴道。

「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哥心中自是十分清楚,二嫂原就是个没什么脑子之人,现如今竟是做出这等计划周密之事,想想也是不可能,我看那,一定是二哥指使的。」三夫人也附和道。

「你们!」周应知气得咬牙切齿,冲老夫人磕了好几个头,「此事孩儿当真不知,请老夫人明察!老三一家素来对大嫂心存不满,又对毅儿虎视眈眈,更是视我为绊脚石,现在这般说话定是想要藉此污蔑,想要除掉我,他们好得利!」

「老夫人若是不信的话,便问一问这贱人,看她如何来说,若是她说此事与我有关,那我一定不会推辞!」

「你说!」老夫人冲着二夫人怒喝了一声。

原是二夫人到这里之后便吵闹哭哭啼啼不休,老夫人着人将她的口拿巾子给堵上。

现如今老夫人问话,旁边的人已是将巾子扯下。

二夫人觉得口中一松,接着眼泪便落了下来,只冲老夫人磕头,「此事是我一人的主意,与二老爷无关,都是我看毅少爷不顺眼,想着若是他死了,往后的家产便能分给我们二房多一些,这才生出了胡涂的主意……」

「三弟,三弟媳,你们还有何话要说!」周应知冲周和知喝了一句。

周和知和三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咬了咬牙。

这个二夫人,当真是听周应知的话。

听话到了蠢笨的地步!

可恶!

「老夫人,这都是二嫂的一面之词,谁又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袒护二哥才会如此说?」三夫人满脸忿忿。

当真是蠢货!

李氏拧眉,心中叹息了一句。

三房想要藉此扳倒二房,这一点到是无可厚非,可三房过于急功近利,反而让二房夫妇二人抱成了团。

毕竟对于二夫人来说,只要保住了周应知,那二房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她的儿子也就有拿到家产的希望。

李氏顿了顿,「说起来,乔姨娘怎么没过来。」

「乔姨娘怀有身孕,此事又与她无关,便恳求了老夫人让她在院子里头待着,免得被吓着,动了胎气。」周应知解释。

「那倒是,虽说乔姨娘不过只是个姨娘,可肚子里头的却仍旧是周家的孙子,稚子无辜,没有二夫人做出来的罪恶,牵扯到乔姨娘腹中胎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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