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欢度(父女,年代H) — 36.看见她的乳儿

正文 清欢度(父女,年代H) — 36.看见她的乳儿

杨青青被来弟看得心脏扑通扑通跳,那对老人确实很可怜,她也很想帮助他们,但他们毕竟是牛棚里的人,下来改造的,就算要帮他们也得跟爹通气的。

冯来弟自然知道她的顾虑,其实她比杨青青还多一层担忧,担心杨雄看出她的身份,猜到她不是“冯来弟”本人,尽管不认为杨雄会像她便宜爹娘那样主张烧死她,但身份暴露可能带来的隐患还是让她忧心忡忡。

“我回去再想想,尽量在不影响你们安全的情况下伸以援手,”冯来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青青,应老的文化程度很高,有他帮我们复习,如果以后恢复高考,考上大学的几率要大很多。”

恢复高考?杨青青惊讶,“来弟,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这么大个国家各行各业发展都需要人才,以前公社会招那么多老师吗?现在我们大队就有两个名额,往后只会越来越宽松,恢复高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们更要提前准备了。”

杨青青抿抿唇,“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行,你先考虑,”冯来弟说“过两天我再来找你,我那还有一点点存货,这两天先联系应爷爷试试,你放心,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不会供出你的。”

初步讨论一番,两人开始往回走,没想到在半途遇到冯盼弟和冯唤弟。她们是冯来弟的妹妹,一个老四一个老五,正躲草丛里偷摸吃东西。

冯来弟皱眉,问她们东西哪来的?

俩人支支吾吾,小脸涨的通红,捏着衣角不肯说话,老四最老实都快吓哭了,老五机灵点,说路上捡的。

冯来弟才不信,现在谁家吃食不是锁在柜子里,自己家人都不一定拿得到,会有多余的东西给她们捡?

她脸色一沉,让她们老实交代,不然就告诉爹娘她们“捡了”东西在外面偷吃。

俩人吓得直抖,这才说不是捡的,是钱小米给的。

冯来弟和杨青青对视一眼,钱小米?钱寡妇的小女儿?

说起钱寡妇,在向阳大队也算出了名的人物,只是这个名不是好名声罢了,她性子泼辣,嫁过来没多久就把自己男人拿捏服帖,从妈宝男变成妻管严,没两年就给她男人钱老五生个大胖小子,取名钱金宝,生了儿子后,钱寡妇人更抖搂了,公婆都不放在眼里。

钱金宝三岁的时候,他奶奶生病了,缠绵病榻,钱寡妇以给婆婆治病开销大为由逼着自己男人去修水库挣钱,她男人贪小便宜想抄近道带鱼回家,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事后钱寡妇哭的死去活来,跟水库那边连天闹,领导被她缠磨的不行,按公伤给了身故补偿金,钱寡妇拿到钱也没好好照顾老人,没到半年,就把她婆婆伺候走了,据村里老人说,老太太走的时候身上都生了褥疮,污秽不堪。

钱家本家叔伯兄弟聚一起商量,商量的结果是把钱寡妇这个虐待婆母的恶毒女人给休了,钱寡妇听到这个消息哪能干,她娘家不靠谱,回去也是被卖二回,傻子才离开,再说了她手里捏着赔偿金呢,真要被休了,这些人会让她把钱带走?

所以她大闹特闹,哭到昏厥,这一昏,发现肚子里又踹上了崽,这可算遗腹子了,那些叔伯妯娌都傻眼了,谁也说不出赶人的话。就让她留下了。后来见生的是女孩,大家也说不上失望不失望,毕竟家里已经有了钱金宝这个男娃。

钱小米就是那个遗腹子,钱寡妇把赔偿金花完,家里也没有大的进项,地里的活又干不动,没多久就跟村里的男人勾勾搭搭,风评也坏了。

至于她的两个孩子,钱金宝长的贼眉鼠眼,眼高手低,一副二流子做派,钱小米因为是女孩不被亲妈亲哥待见,干的活最多,吃的最差,动不动还要被她亲哥欺负,活的跟个小白菜似的,也就是一张脸像极了钱寡妇年轻时候,有几分颜色,这两年长大了,钱寡妇准备给她说个“好”人家,赚笔彩礼给钱金宝说亲,才对她态度好一点。

这样的一个女娃,有多余东西给别人吃?

冯来弟让妹妹们不许说谎,“她为什么给你们东西?”

两个妹子虽然瘦瘦小小,但毕竟也十二三岁了,她担心有坏人拿吃的引诱她们,做些龌龊事。

“让我们,帮她打猪草。”

村里半大的小孩都要割猪草的,多的一天能拿三个公分,少的也能拿一个,对家里来说都是进项,哪家小孩都躲不过。

钱小米让冯家姐妹帮她打猪草,自己去哪了?

两姐妹摇头,这个她们真不知道,反正送猪草的时候报钱小米的名就成,她们也不知道钱小米去哪了。

问不出头绪,冯来弟也没多想,眼瞅着天色不早,带着妹妹们回家了。

杨青青想起爹说的回去做饭,也连忙往家赶。

等她到家,烟囱已经冒起炊烟,进屋一看,饭都快做好了。

“去哪了?”杨雄看着她。

杨青青还没考虑好怎么说牛棚的事,就小小撒了个谎,说跟来弟出去随便走走。

吃了饭,杨雄问她今天洗不洗澡,得到肯定答复,烧了两锅水,兑好,喊她出来洗。

天气渐渐凉了,洗澡也要控制时间,不然容易着凉。

“洗快点,洗好包严实,别着凉了。”

她耳朵慢慢热了,嗯了声,抱着衣服进澡房。

刚脱了衣服,正要进浴桶,一只老鼠飞快地从她脚边跑过去,那毛茸茸的身体,让杨青青瞳孔一缩,仿佛都感受到它身上的热度。

“啊啊——”她惊恐尖叫。

“怎么了?!”杨雄冲到门口,拍门问她。

“爹,爹……”杨青青吓坏了,话都说不顺溜,只顾哭。

杨雄心里一紧,破门而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团明晃晃的白,顶端缀着一抹红,鲜嫩的像枝头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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